骤雨初歇后,顾怀城缕着珵儿的头发,“你知不知道,你哥和你嫂那边最近好像不怎么消停,听说你嫂被什么琴妃欺负的挺惨的。”
齐音珵颇为正义的皱着眉头,“不之前来信说我哥我嫂不都挺恩爱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啊,貌似母后也管不了他,我嫂嫂那么可爱,怎么遇上我哥这个大猪蹄子。”
“别瞎操心了,四哥从小心里就记挂着秦家那个小丫头,不一定是你嫂怎么招惹到他了,四哥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就算是他做错了事,也得先让别人跟他道歉。”
齐音珵笑嘻嘻的看着他,“你不觉得,你跟我哥挺像的吗?”
“朕跟你哥不一样,最起码,朕不会宠妾灭妻,等明年贤儿再大些,朕陪你回殷国看母后。”
珵儿不可置信的语气,“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啊,说,是不是有什么预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三日后,水月再次端着坐胎药来时,齐音珵是打死都不肯接过来了,她是本身就不爱喝药,强撑着喝了一年已经是极限了,现在闻见药味就像吐。
珵儿略显卑微的倚在床头,“水月姐姐,就空一次,你拿去倒了吧,我下次肯定喝行不行。”
水月态度坚决,“娘娘,您还是喝了吧,郑女医说这几次换了药方又加重了药量,相信娘娘不久就能怀上皇子了,也算是了了娘娘和皇上的一桩心事。”
齐音珵沉吸了口气,皱着眉头,强忍着内心的压抑,可是刚接过药碗,胃里更是泛滥,“呕~”
还没开始喝,她便直接呕了出来,药碗直接砸在了地上,水月慌忙拿来了痰盂,给她拍着后背顺气,“都怪奴婢,早知道这样就不逼着娘娘喝了,娘娘现下肯定很难受吧。”
齐音珵吐的都腾不出力气说话,勉强抓住了床头的木纹有个支撑。
等她吐的差不多了,水月又拿了净水让她漱口。
恰巧,顾怀城进寝殿偏偏就看见了一脸憔悴的珵儿和地板上残碎的药碗。
“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吗?还喝上药了?”
珵儿自然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了怀孕已经开始服用坐胎药,眼神闪躲,半虚半假的回答,“没事,就是昨晚有些受风,刚才喝药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药碗,没你想的那样严重。”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残渣,药汤有些多,“这药还没喝就打碎了药碗,水月,赶紧再熬一碗过来。”
齐音珵听见他这句话后,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兼职是痛心疾首,哭天喊娘的心都有了。
来的真不是时候,就不能放过她吗?
水月也是焦急,娘娘方才闻见药味都吐了,这下再熬一碗也未必能喝下去啊。
好在齐音珵给他递了个眼神,让她赶紧出去算了。
“寝殿地板污秽,你陪我出去走走透透风吧,这个药味太难闻了。”
顾怀城:“喝了药再去,不急。”
珵儿真的要急哭了,“我本来就没事,哪次受风不是一天就好的,是药三分毒,隔壁再去喝药伤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