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他对她动了粗后,齐音珵一直都是睡厢房,他也并未计较,只是两人本就不多的话,变得更少了。
临行前的一晚,齐啸辰特地为二人准备了送行的家宴,晚宴是水星陪着她去的,借着犯困的由头出去走走时,她和水星要来了蒙汗药。
蒙汗药不好找,是齐音珵早就让水星准备下的。
两个人坐在亭子上,齐音珵一点点的往自己指甲缝里塞,“皇上身子抗药,这药性够强吗?”
她怕,这指甲缝里一星半点的药放不倒他,反而让他生疑。
“娘娘,这是奴婢跟少将军要的,少将军办事仔细,娘娘放心便是。”
秦尚骏办事,确实是仔细,否则皇兄也不会如此器重他。
“皇上昏迷之后,你送他回公主府,记得让水月支开祝鉴,祝鉴是皇上的心腹,让水月一并用蒙汗药给撂倒了。”
水星点了点头,“好,娘娘放心。”
回到筵席之中,已是一刻钟之后,顾怀城见她回来,靠过来问了句,“去哪了?”
她故作平静的答:“殿内酒气有些重,出去坐了坐。”
说罢,她执起桌上的酒壶,亲自给他斟酒,手指头不经意的在酒杯中弹了弹,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样,送至他面前。
“怀哥哥,珵儿敬您。”
顾怀城只当是她又要在刘太后面前演这些恩爱的戏码,抬手接过来,在手心里晃了晃,若有所思的道:“珵儿不喝一杯吗?”
“臣妾自幼不善饮酒,您是知道的。”
她不善饮酒,他是知道。
幼时他,秦尚骏齐啸辰几人饮酒,她在一旁来回穿梭着玩,玩累了口渴便往他们三个身前一凑,看着酒杯里正好有水,不管是谁的酒杯,拿起来便往嘴里灌。
她或许是年龄小的缘故,真的是一杯就醉,一杯酒下肚,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小脸通红的爬在桌子上,倒也没有醉过去,只是冲着人傻乐。
齐啸辰看不下去,直接给抱会了母后的凤梧宫,母后当时看着女儿醉成这个样,给齐啸辰训斥了一顿。
齐音珵也因为几滴酒发起了烧。
从此,是谁都不敢让齐音珵碰酒了。
她不胜酒力,他是知道的,就这么一提,也没过多强求,自己仰头饮下了这杯酒。
药效果然是强,他才饮下片刻便有些头晕,须臾,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她一眼,也没撑住头晕,倒了下去。
齐音珵使劲把人揽在了自己怀里,齐啸辰看人倒下,站起身,略微严肃的问了句:“怎么回事?”
齐音珵笑着说:“皇兄,没事,是怀哥哥有些不胜酒力,珵儿这便让人送他回府。”
等人被扶走了,这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齐音珵道:“哥,我不把怀哥哥灌醉,他是不会同意贤儿留在母后这的。”
齐啸辰面上一怔,看了一眼旁边的母后。
她又说:“哥哥,珵儿把自己的女儿留在母后身旁,不是当质子的,哥哥,珵儿不孝,于母后有愧,留贤儿,是为了讨母后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