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之前提出的条件我不会同意的,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赶紧回你的工作岗位吧。”
叶青看不出有多愤怒,很是平静的对叶浅静说道。
“好。”
叶浅静也没有争辩,也没有看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养猪场。
“小魁,回家吧。”
吴纯轻声说了一句。
“妈,这种人你为什么还对他这般客气,慕容家不需要这样的人。现在整个慕容家我说了算,我不会允许他回慕容家的。”
没等慕容魁回答,慕容狐怒声道。
“叫花叔叔,我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了。如果今天您还是没有把他给我杀了,以后慕容家也不再需要你了。”
慕容狐这忍耐力也太过差劲了,还是说这是他装出来的?如果是装出来的,又在装给谁看呢?
“好。”
我知道这个叫花子是在报恩,可被人这般驱使竟也没有生出丝毫怒气。
“我说过了,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叫花子,如果你想杀他就要先过我这一关。”
慕容魁挡在我的身前,我实在想不通我跟他并没有关系,他为何如此护着我呢?还有那个中年美妇又跟我什么关系,她真的是白家人?
“小魁,你跟这个孩子到底什么关系?”
吴纯皱着眉头问道。
“他认识的人对我有恩,那个人让我保他,所以老叫花子你还真想跟我较量一番吗?”
“你说的这个恩人我认识吗?是田家死去的那个老太太吗?”
吴纯伸开胳膊拦了一下想要上前的叫花子,虽然她当年并没有接受慕容魁,但慕容魁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很特殊的。
“这个人你认识,但是我却不能告诉你是谁,这也是我跟那人之间的约定。”
慕容魁点上一支烟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妈,你为什么要拦着叫花叔叔?”
慕容狐着急道,吴纯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只是却没有出言阻止。
“叶叔叔,您今天来不能只是看戏吧,这可是军部,留这样的人在军部早晚是个祸害啊。”
慕容狐转过头对一直落后吴纯半个身位的叶青说了一句。
“慕容狐,我是军部的人,可是这里是南方军部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今天我能来是陪着你母亲来的,而不是你。”
叶青冷着脸回了一句。
“啪。。。。。。”
吴纯直接给了慕容狐一巴掌,而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慕容家的老家主肯将家主之位交给慕容狐了。
如果吴纯没有打这一巴掌我可能也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吴纯是演给慕容魁看的,而慕容狐则是演给天下人看的。
好算计啊,就是不知道慕容魁能不能看出其中的阴险和城府。
“还打不打了?如果不打的话就从老子这地方滚出去,中午饭还没吃呢。裴丫头,赶紧做饭。”
慕容魁大声喊了一句,从远方传来裴琥珀的答应声。
“叫花子,咱们打一架如何啊?”
我走上前,完全无视吴纯跟慕容狐,直直看向老叫花子。
“分胜负还是生死?”
老叫花子负手而立,只是完全没有之前老者的那种高人风范。
“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林浩,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找死,叫花叔叔这次就不用留情了吧?”
慕容狐咬牙切齿道。
“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到时候我也好替你收尸不是。”
“知道你是怕魁老头帮忙,那咱们就去后山吧。收尸就不用了,即便真是我死了,也要魁老头给我收尸,别人我不放心。魁老头,这是我的事情,你千万别跟过来,还是跟你的故人好好叙叙旧吧。”
我带着叫花子来到了后山我练习贴山靠的地方。
“你跟田家那个小丫头离婚了?”
我递给叫花子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我的事情你们怎么全都知道啊,既然马上就要决生死了,能不能让我死之前知道些真相啊?”
深深吸了一口烟,浓浓的白烟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既然都是将死之人了,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吸完这支烟,我就送你上路吧。”
我把那块写着花的檀香木牌子拿了出来,只是他的神情再没有之前的惊讶了。
“叫花子,能告诉我这牌子是做什么用的吗?”
“刚才都说了,马上要死的人了,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不过等你死后,这些牌子我自然会收回来的,还能换点钱花花。”
叫花子吸烟很快,我的烟才燃了半支,他便已经把烟屁股扔掉了。
“好了,来吧。”
我把烟头扔掉,然后将那块牌子重新藏了起来。他没有给我任何一点喘息的时间,双手成爪直击我的面门。
堪堪躲过之后,他的腿便已经到了我腹部。我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他的攻击,但是大腿一疼,这才发现一把匕首插了进去。
使劲划了一下,我的大腿立马被豁开一道大口子,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则变爪成拳重重砸在我的心脏处。
我我忍着剧痛退后两步,只是他根本就不给我喘息的时间,血淋淋的匕首直接朝我心脏刺来。
“大爷的,这么猛啊。”
用脚使劲踩着泥土,猛的朝侧面倒去,一只手撑住地面,以手为圆心,身体转了一圈。
“起。”
这个时候练习贴山靠的爆发力就凸显了出来,使劲一按便重新站立住。
“比上次见你的时候有进步,要是再给你几年的时间必成大器,可惜啊,你再没有那个机会了。”
他的进攻速度比刚才更加凌厉,如果不是慕容魁之前教会了我太极,恐怕现在早就没命了。
看到他的膝盖马上要击中我的下巴,我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借着他的力将他的腿按了下去。然后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他一个侧踢朝我右脑,我侧头,然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之所以可以化解他这凌厉的攻击完全得益于太极的灵活和柔软。紧接着他的手肘继续攻击我额头,我一侧头,一掌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你身上的武器还不拿出来吗?还是说你压根就看不起我?”
他跟我大概保持了三米的距离。
“刚才一直是你进攻,这次换我了,现在看来你也就这点斤两罢了。”
我耸了耸肩,向前垫了两步,双腿弯曲腾空对准了他的胸口,他的腰往后一弯躲了过去,顺便还给了我后背一匕首。
这个时候我抽出腰里的软剑,用手朝后一挥,他的胸口一道不深的伤口。
“看来今天死的那一个是你了,临死之前真不把这些事情跟我说一下吗?”
“接着来吧。”
本来我想直接掏象牙枪的,最后又放弃了。现在我全身都是血,看着挺吓人,但伤口却都不致命。
后面的打斗我却觉得他好像是在教我,引导的意味很重。又打了将近一百回合,看他冲上前来,我举剑前刺,等他到跟前的时候突然停止了步伐。
这个时候收剑已经来不及了,瞬间从他的后背窜了出来。
“为什么?”
他带着笑意缓缓倒下,我的问题注定得不到任何答案了。以我现在的武力值应该可以杀了他,当然结果我也肯定半死。现在想来他在临打之前就已经决定赴死了,所以才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他这种表现让我更加疑惑了,因为之前他想杀我绝对假不了,这才三四个月的时间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考虑出结果的我,背起他的尸体朝养猪场入口走去。
“既然他保护了你们慕容家这么久,尸体你们就带回去吧。”
我忍着疼痛,很郑重的将他的尸体放在地上,并跟慕容魁要了一个床单给他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