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玮一点都没有要跑的意思,笑『吟』『吟』的看着就像是生怕他跑掉,心急火燎在前面阻拦他的谢金。
“我当然没忘,不过这个赌注咱们得商量一下,你用什么做赌注呢?”
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松下次郎也在两人身边停下来,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千万,如何?”谢金显得十分豪气的说。
“没想到你这么小气,算啦,就当照顾你了,一千万就一千万。”王玮『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
“哼,等一会儿你输的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得意?”谢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两位,不是说加我一个如何?”两个人刚商量完毕,在旁边听明白的松下次郎已经忍不住了。
他这次来东海,是肩负艰巨的任务的,犬养太郎在王玮手里屡屡吃亏,让他们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所以这次派他来,就是要把王玮打倒,并且制造机会收服王玮,他们看重王玮的能力。
而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松下次郎很有信心,他拿到的太师椅,一定是真正的古玩。
“你?”看了一眼松下次郎,王玮皱着眉。
“没错,输了,我也愿意奉上一千万,如果输给你们两个,就是两个一千万,不过我有信心我不会输,我的古文是没问题的,到时你们两个,会不会怕输,而不敢让我加入这个赌局呢?”松下次郎故意面『露』嘲讽。
“来就来,谁怕你?”谢金就受不了这种激将法,直接就同意下来了。
“既然你来送钱,我没理由拒绝你,是不是?”王玮也笑着同意了,看了一眼后面两个人搬着太师椅。
“这里不合适,不如我们到对面的茶楼,要一个包间如何?”松下次郎笑眯眯的说,在打击王玮的同时,还有试图收复王玮,所以在这个时候,不能让王玮丢太多的面子,私下进行比较好。
当然,这只是第一套计划,如果实在不行,那他们还有后备计划,直接是人间蒸发。
不过现在王玮名气不小,牵扯的人也不少,一旦采用极端手段,很容易会给他们组织带来麻烦。
三个人,带着四件古玩,要了一个包间,把服务生之类的全部赶出去,就剩他们三个人了。
“谁先来呢?”王玮笑眯眯的说。
“竟然是我主动要求加入的,那就我先来,我这把黄花梨的太师椅,二位能看出什么问题吗?”
松下次郎非常主动,把他的太师椅向前推推。
这次约定是三个人之间的赌约,看三个人的眼力,就算是谢金,也没把康师傅带进来。
谢金一皱眉,他不是真正的喜欢古玩,只是附庸风雅罢了,如果知道一件古玩是真的之后,他当然能说得头头是道,可是要论到辨别一件古玩的真假,那他连半瓶水都不是,根本看不出来。
输是一回事,丢人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他装模作样的走上前去,开始仔细的‘鉴定’起来。
王玮在一旁看着,差点就笑了,虽然装模作样的,可行家一看,破绽太多了。
就连松下次郎,看到谢金这种举动,眼中也充满笑意,就凭这种货『色』,根本不配当他的对手。
而他参与这个赌局,谢金纯属就是一个偶然因素,根本就没被他放在眼里。
“谢先生,你认为这把太师椅怎么样?”松下次郎看了一会儿,才带着满脸的笑意询问道。
“我自然有我的见解,不过现在说了,岂不是便宜了某人?我看不如这样,我们要一些指笔,把我们的见解写在纸上,白纸黑字,你认为怎么样?”谢金鉴定能力不行,小聪明倒还有一些。
“好,就依你的!”松下次郎痛快的答应了。
“再加上几个蜡烛!”正当松下次郎要叫服务生的时候,王玮去加上一个条件。
要蜡烛做什么?
松下太郎和谢金都很奇怪,不过王玮就是不开口解释,让两人恨得牙根都痒痒,只能照办。
很快,服务生就送来纸笔,还有几个蜡烛。
他们尽管奇怪客人的要求,可是客人的小费很大方,看在小费的面子上,他们很愿意跑腿。
“那么,我们就把我们三个人的意见,都写在纸上如何?”松下次郎说。
“我是没问题,就不知道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有没有问题?”王玮很随意的拿过纸。
“究竟是谁不学无术,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听到王玮的话,谢金的脚一动,差点就踹过去。
不过他努力告诉自己,他赢定了,笑到最后的一定会是他,所以这时候千万要沉住气,否则一旦打起来,不管事情闹得多大,赌局很容易就会被搅黄了,这一定是王玮对他使用的计谋。
首先就是黄花梨太师椅,三个人简短的鉴定之后,把意见写在纸上,然后各自扣在旁边了。
“既然黄花梨太师椅是我的,我的意见就不用说了,是一件难得的珍品古玩,现在何不请两位互相看对方的鉴定结果,不知那两位有没有意见?”松下次郎眼珠一转,就想起一个主意。
两个人当然没有意见,互相交换他们的答案。
“假的?”刚拿到王玮的,谢金就差点跳起来,因为王玮只写了一个字,一个大大的假字。
这和他的答案完全相反,让他差点就笑出来了,因为在老宅子的时候,康师傅已经帮他鉴定过,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太师椅,所以打赌的时候,他才信心十足,把康师傅的话写上了。
“你怎么能认为是假的呢?这分明是一件货真价实的黄花梨木太师椅,而且是有年代的!”谢金顿时就站起来了。
“我想王先生一定有他的见解,我说的对吗?”看到两人截然不同答案,松下次郎笑着问。
“我竟然这么说,就有这个信心。”
“那你能不能找出证据呢?”谢金紧随而至步步紧『逼』,他已经等不及看到王玮的窘相了。
“稍安勿躁,我就不卖关子了,就让你们两个看看,太师椅究竟是什么材料的!”王玮拿过一根蜡烛,点燃。
随后他把蜡烛移动,凑到太师椅边上,就要烘烤太师椅的把手。
“停,你这家伙想干什么?”谢金立刻叫停。
蜡烛的火焰也是火,而且看王玮用火焰去烤太师椅的把手,就算太师椅是真的,最终王玮错了,窘迫了,可是他这么用灼热的火焰烘烤,也很容易伤的太师椅,到时候这个损失由谁来负责?
“当然是给你们看证据!”
“我看你不是在找证据,是你根本就知道这把太师椅是真的黄花梨的,所以要把它毁掉是不是?”
“这就是我找证据的方法,如果你不允许,我也没办法。”王玮笑着把蜡烛放下。
嘎?
松下次郎和谢金两个人,顿时就无语了,王玮这分明是在耍赖。
他们两个人顿时明白了,王玮这是故意的,用这种极具破坏『性』的鉴定方式,让他们两个害怕,不让王玮用这种方式找到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谁对谁错,自然也就分不出来谁输谁赢了。
“好,你继续,如果是假的就没什么好说的,真的黄花梨太师椅,你要十倍赔偿损失!”
两个人很无奈,只能同意继续了。
在蜡烛的烘烤下,扶手上的木质颜『色』微变,紧接着传出一股奇特的味道。
王玮把蜡烛移开,用手在扶手上用力一抹,紧盯着王玮的两个人,两只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太师椅还会脱皮吗?
因为王玮手抹过去的时候,一张被纸张略厚的木皮,被他从太师椅上抹下来了。
不!
不是太师椅会脱皮,而是贴皮。
这也是一种造假的方式,尤其是用在木制家具上,极具欺骗『性』,甚至一些高手也会打眼的。
这种方式很简单,就是把珍贵的木料切成极薄的薄片,贴在相对廉价的多的木料上。
鉴定时不能破坏木料本身,也就是不能破坏这层薄片,会让人误以为整块木料都是很珍贵的木料,就像这个黄花梨太师椅,在这一层外皮被拿掉之后,里面只是普通廉价的松木而已。
怎么会这样?
松下次郎大惊失『色』,本来他信心十足的,可是看到这一层贴皮之后,他就知道他已经输了。
不过他还有点侥幸心理,认为可能是修补,就是原来的黄花梨太师椅有所损坏,又找不到相同的原料,所以就在修补的时候使用廉价的木材,然后为了追求美观,才在外面贴一层皮。
他一把就把蜡烛抢过去,然后在太师椅的腿上,烘烤了一会儿,手一抹就抹下了一层贴皮。
既然揭开几块之后,他就把蜡烛放下了,有点失魂落魄的。
这点钱他倒是不在乎,更谈不上伤筋动骨,他最在乎的是上当受骗了,恰恰又输给王玮了。
第一战就输了,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不过很快又升起一丝希望,王玮的古董还没有鉴定。
“还有这种手艺吗?”看到这种贴皮的技巧,谢金简直就惊呆了,从外表来看就是天衣无缝。
“坏了,我的金丝楠乌木镇纸不会也是这种东西吧?”看到黄花梨太师椅是假的,是手艺高超的贴皮,他立刻就想起来,他买下的两块金丝楠乌木镇纸,造假的难度应该比太师椅的低得多。
他顿时就有点后悔,可他知道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算他想退缩也不行了,王玮绝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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