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心里一阵发紧,本来按照骆伯伯的说法,人死了没有多久,灵魂就会开始变化,最后就会逐渐的消散。尤其是会从三魂七魄分离,甚至是魂飞魄散。可是面前这三个影子,实在太过怪异了,却又偏偏带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然就在这个时候,我所看到这个阴魂的时候,居然看到它不但极为强大,甚至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蛊物反应。本来在大家眼里看来,它不过是三个影子,可是我却明白这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阴魂。
此时看着它的反应,应该是在这空间里,被锁固了很多年。或者说开始我所遇到的离离、小熙甚至是香香,其中有人就是被人禁锢,在这诡异的空间里。
“惶惶天日,大道无极,天上地下,四海归无,八荒六合,唯道独尊!天地借法,急急如律令!”
这时向蔏的声音,低低的在空间里回荡,让人听来却多了无数震撼的感觉!
看到这三个影子的时候,我当时首先想到的,便是香三爷和我讲过的鬼故事。以前乡里人都会认为,任何的鬼都是有故事的。但是我一直都认为,每一个鬼都是一个极度恐怖的故事。
可能我从小胆小的缘故,所以每次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我都会又爱又怕的期待。如今我没有期待,它却是如此清晰就真的来了!
我不敢肯定这三个影子,它们是不是也一样的诡异可怕。但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我绝对相信这三个影子,包括靠近的这东西,它都不是一只野兽那么简单!
因为跟着骆伯伯学习以后,接触了一些东西让我知道,这些故事还真的有可能,在这空间附近发生过。虽然彭家两个人的话,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我都听的很明白。
此时看到的这对冒着怒火的眼睛,我敢断定那肯定不是正常的眼睛。虽然隔着空间的距离,都可以感觉到那边传来的恐吓的寒意。
呼!呼!呼!
这是一阵沉重的喘息声,透过了这空间短短的距离,却清晰的传到这边来。在偶尔闪过的光线下,看着那闪亮的晶莹亮光,依稀是它嘴角垂下的涎液,不知道它是饥渴还是兴奋,穿过三个人的身影后,眼神里明显也带着了惊诧。
不过它的眼睛充满了兴奋,和着这声音焦躁的凄厉,就好像饕餮面对一堆美食一样,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动口。
我没有看着这三个影子,而是紧张的看着这个凶兽,或者说这是一种莫名的没见过的怪物。我感觉到自己有些点背,因为在县城旅社的时候,好像也碰到过这种古怪,如今看着这种情形,顿时好像双腿生根一样。
此时别说去对付这个东西了,其实就是想移动的话,都没有了半点的办法。因为这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生物的东西,真的就在那里先是愣神,继而冷漠的窥视着这边几个人的动静。
它看着我们的样子,好像黑暗对于它来说,完全就不是障碍。想到那晚在县城旅社里,那个同样恐怖的东西,甚至还有在弘政堂时,彭柏全驱使的那只附体的黑猫,都和这鬼东西一样,看到令人心寒胆裂。
要说沈伊珍这个时候的恐惧,自然是显而易见的,她不但紧紧的抱着了我,还完全不能任我动弹。这个时候对于她的惊惧,我甚至没有丝毫的怜惜,反而因为她紧紧的抱着了我,使得我心里居然感觉到,如果我跑不掉怎么办?
几乎是没有思考,《清心渡厄决》便自动的在脑海里浮现。快速的念诵着咒语,我几乎便想努力的闭上眼睛。可是显然这是徒劳的事情,因为那对猩红的眼睛,好像带着魔力一般,似乎也印入了我的脑海,正强行想继续占据着我的思维。
我都没有来得及分辨,甚至也没有能力去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脑海里,那正一直念诵的咒语,似乎要把那猩红的血海赶出去。此时脑海里满布都是咒语,不知道这声音,究竟是来自于我脑海里的幻觉,还是那东西急促的呼吸。
这时我好像感觉到自己被固定了,就站在向蔏的身边被沈伊珍紧紧抱着。脑海里杂乱的声音充斥着,满眼似乎都是猩红的血海。我自己更加不知道的是,这一刻我居然再次也紧紧抱着了她。
沈伊珍开始还只是惊恐于外面,可是当感觉到我的搂抱,让她感觉到呼吸都不顺畅了。这刻她不是简单的惊恐,而是呼吸急促的以为,自己要被我再次活活箍死了。
可是似乎这刻凝固了的时光,使得我几乎都听不到别的动静,好像和我都失去了联系一样。偏偏却感觉到危险,就在眼前,那种让人感觉到心跳,犹如敲鼓的感觉,却知道危险近在咫尺。
我那对猩红的眼睛,让人看了心里还是很紧张。就在沈伊珍的绝望眼神里,却没有继续的变红下去,而是似乎带着了一丝丝的松动。面前那对腥红的目光里,似乎有着贪婪和残暴,不过这刻带着了思索。
它那双长长的类似于人手的东西,看着我们的反应,那猩红的眼睛似乎带着了一丝欣喜。尤其看到我在剧烈的反应之后,它居然朝这边再次虚空抓伸了过来。
好像要对我们做出攻击,不过因为有着一段距离,它不住的朝着我们虚抓。那对腥红凄厉的眼睛,不断滴溜溜的晃动着,不知道是因为空间的阻挡,还是因为顾忌着我脖颈上的血乌桃木木牌,始终在这一刻没有过来。
在一阵秋风的呼啸声中,空间里似乎都带着了呜咽。似乎夹杂着一声低低的凄厉的低吼,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到?
这像似是愤怒的低吼,又像是一阵不安的狂嘶。不知道它在忌惮什么,还是带着深深的不甘。
原来它那对纤长的手臂,刚刚要接触到这边的时候,忽然似乎感觉到有着一团乌光。这团乌光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在它眼里,却好像是催命的圣光,要将它摧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