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兄妹自然没有被饿死,因为慕桦见兄妹俩饿了几天,且也不知他们这一趟要去多久,临走时便留下一瓶辟谷丹给他们,既可以缓解他们现在的饥饿,也可以解决他们后边的温饱问题。
看着村民们浩浩荡荡的来到他家门口,前面还有三个陌生人,刘顺抱着妹妹在屋中没有出去。
结界只是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但是并不隔音,所以外面的对话刘顺自然听的见,包括他婶子的话。
听到这话刘顺顿时咬牙切齿,这哪里是关心他们饿死?这分明是想让那三人破开屋外的仙术,她还在打小小的主意。
因为这句话,刘顺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生怕屋外边的仙术真的被破开,好在最后那三人并没有理会婶子的话,直接走了。
刘顺透过门缝看到他婶子难看的脸色,他却并没有因此感到痛快,因为在村子里还没有发生古怪的时候,婶子对他和小小挺好的,只是三年浑浑噩噩,提心吊胆的日子,村子里的大家都变了。
大家都变的自私,哪怕是刘顺他自己也不例外,他也不想自己的妹妹死,但他也曾冷眼看着其她和妹妹差不多大的孩子去送死。
“哥哥,我们会一直待在这里吗?”小女孩仰着头看着哥哥,带着一丝害怕,六七岁的孩子已经知一些事了,但心性还是懵懵懂懂。
“不会的,仙君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也一定会解决那作乱的妖魔。”刘顺摸了摸妹妹的头,发丝有些枯黄,一看就是营养没跟上,这句话他像是说给妹妹听的,也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山底深处的石宫中,乐欢刚进入石室便被一棒打在颈上,身子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她差点昏过去。
而后一个滚身,躲过后面的袭击,待看清是谁偷袭她后,乐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后颈一阵阵痛感传来,这小子手也太黑了!
“顾砚…你做什么?”连续滚了几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乐欢半跪着,苍白着脸质问。
顾砚一双桃花眼半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说我想做什么。”他的手中是一根婴儿手腕粗的棍棒,也不知他是从哪摸来的。
“咳…我和你无怨无仇,先前还好意提醒过你们,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就因为我是魔修?”乐欢难受的咳嗽,一双美目似幽怨的看着他,嗓音娇柔轻媚。
“呵呵,你之前带着魔尊来抓我可不是这样说的。”面对这样一个声音娇柔,长相娇媚的大美人,而且对方现在还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但顾砚却是半点不动容,更别说生出怜惜之心。
“…我那也是迫不得已!”乐欢闻言,差点又是一口血吐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最后她小声逼逼:“你这也不是没什么事吗!”
听到这话,顾砚眸色微沉,他能活着靠的可不是魔尊发善心,若是师尊没有来救他,他的下场可不会有多好。
“我只不过是打你一下,你不也还没死?”顾砚冷哼一声,神情冷淡。
乐欢瞥了眼顾砚冷淡的神色,一年未见,现在仔细一看少年身上的变化还是颇大。
又或者说现在这样子才是顾砚最真实的模样。
“如此我们便算两清了,你说如何?”旧伤新伤加在一块,乐欢现在不想和顾砚动手,而且他在这石宫中,那么慕桦也极有可能在这里面,带着伤一打二?她还没那么大的把握。
“不如何。”顾砚神情冷淡,放过一个已经结了仇的魔修?他的心没这么大。
“……!以目前的情况,你的敌人可不是我。”乐欢撑着石室的墙壁站起身,一只手捂着后颈,她觉得自己的脖颈像是快要断了一样,由此可见顾砚是半点没手下留情。
她一手捂着后颈,一边眼神警惕的看着顾砚,若真到了不得不战的地步,她也只能全力拼一把。
像是听进了他的话,顾砚收起了手中的棍棒,然后轻笑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那便两清了。”
顾砚会做出退让,一是乐欢的话有道理,二是…就算乐欢受了伤,但她也依旧是金丹修为,而且身上也肯定藏有后手,与其和她在这里鱼死网破,倒不如将精力留着以防后面的事。
没有绝对的把握,顾砚不轻易出手,除非是别无选择。
乐欢见他收回凶器,笑眯着眼的模样,莫名后背发凉!明明少年的笑容是那么的明媚好看,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可她就是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顾砚可不会在意她的想法,只要乐欢不背地里搞小动作,自然是相安无事,但她若是打着什么小算盘,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你能想明白便好了,你我立场不同…我之前的确是迫不得已。”乐欢作轻松状,半真半假的说道,其中心意思只有一个,全都是魔尊的命令,她也不过是命令的执行者。
仙门秘境的确是魔尊派她去的,目的是魅惑顾砚,因为任务失败,为了将功补过,也为了自己的以后,乐欢在看到顾砚时才会生出抓他回北枯城的心思,这样说来确实也算迫不得已。
远在极北之地的魔尊还不知道一口大锅已经盖在了他头上。
顾砚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也没去揭穿她心中的小九九,本来也只是维持面上的平和,真真假假又何必去分清。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魔尊又给你新任务了。”两人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谁也没有先踏近一步,顾砚双手抱臂,懒散的看着她。
“嗯,不错。”哪怕此时的顾砚看着平易近人,很是无害,乐欢也没有放下警惕。
“任务和那老魔有关?”
“那倒没有,这一次算是无妄之灾。”若是他们没有走这一趟,也不会折了大半的人在这里,但话又说回来,若是哪天她碰上自己称心的宝物,恐怕也会尝试得到。
那魂幡不凡,对于修此道的修士而言,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后面的,顾砚便没再问了,因为就算他问了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你和慕道友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此?”乐次试探般的询问。
“我们立场不同,当然是为了救人而来,和你不一样。”顾砚眼睫轻闪,笑了。
“……!”乐欢!莫明有种被讥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