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回了楼上客房,秋夜与染霜眼巴巴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你们这么看我干嘛?”
“那你为什么跑出去啊?”
“...确认一下平安的情况,他现在还活着,我们可以救。不过此事,要等韦爵爷回来商量才行...。”
“就那大辫子?你信他?”
“嗯。”
“他又去花月楼了。”
虽然秋夜是受伤了。不过耳力并没有下降。那一帮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客栈。带头的,就是那个大辫子,还一个四条眉毛的家伙...。
“男人啊,果真没一个好东西...。”看着冯时的冰龙耳环瞧了几眼,染霜突然开口。她的鼻子,可是十分敏感的,冯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子香气。已经一天的时间了,任然没有褪去,用的必然是十分上等的香料。那耳环,晚上都不摘下...。
搞不好,也是别的世界姑娘送的。
“咳咳,那个,我去花月楼找他们一趟。下午我还有一场对决,就不耽搁太多时间了。你们两个在这休息就是。”心中闪过尴尬,冯时还是开了口。
这一说不要紧,可是让秋夜跟染霜听的直瞪眼啊!咱们这刚说完那些流氓,你这马上就要赶赴他们的后尘?花月楼,有毒吗?
“快快去,快快滚~~。”
“尽快消失!”
秋夜说的还是挺客气的。染霜就干脆的多了,直接把冯时推出了门外。‘咣当’一声。直接关上了房门!
“额...我真的是去商量事情...。”摸着胸中的那块牌子,冯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过他确实需要去一趟楚良人那里...。
...花月楼总部,如今已经是日晒三竿。不少人已经来这边,约好了人,开始吃着早茶甜点。更有甚者,已经离开了总部范围,跟人去了别的世界游玩。
这种情况,在花月楼的总部,是习以为常的。
“唉...那个家伙也不知道回不回来了。”楚良人靠在自己的窗口,手里掐着几颗瓜子。半个时辰,才慢慢的剥开一个,放在嘴里品尝。
生活过的是十分无聊。
一般的客人她还看不上,能看上的,又不能扔牌子出去。要多尴尬,是有多尴尬。最近这几日,来花月楼总部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基本上各个世界的人,都来此地看了热闹。
越是这样,她楚良人越是心急啊...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如今,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间了,不少人都来此领了牌子,等着下午来此游玩。只有她,今天还没有开张。准确的说,是最近很多天都没有开张了...除了冯时那一次。
“嗯?!”就在楚良人回床榻再睡一会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得了花月楼给过的信息。冯时戴着她的牌子,进入了花月楼的范围。
“...应该会来吧...。”
“嗯...应该会。”
“不用下楼接...。”
得到了冯时过来的消息,楚良人烦躁的心却是莫名的又紧张了不少。
希望又来了...。
好在,冯时没有让她失望。径直的便是来了三星楼4011。当然了,这一路上,也没有别人再给冯时扔牌子,不然也说不准他到底会怎么取舍...。
...来到那扇破旧的木门之前,冯时很是客气的敲开了门。
“哟,怎么还来了?”
得!一听这里边的口吻,冯时就知道,人家这脾气不顺呢~
“有事相请。姑娘,还请让在下里边说。”
“昨天不是走的挺干脆吗?”
人家是走的干脆,可牌子,是这楚良人自己扔的啊!!!
坐在自己的琴凳上,楚良人反倒是拿起了架势。她这话问完,只听得门口一声叹息。而后便是脚步离开的声音。
冯时就这么走了?
是的...。
靠!!!
“冯时,你给老娘进来!你个龟孙儿子!!!”直接推开了房门,楚良人站在门口急忙喊住了冯时。她若是不喊,冯时还真的下去了。
对于冯时来说,这次就是问一下陈家的情况。凭借楚良人的认知理解,这应该不是难事。至少有什么高手,应该是心里门清。
但这也不代表。他就非楚良人不行了,顺路来此而已...。
既然被叫住了,自然是该回头。若是没有人家的牌子,冯时也进不得这楼区。
...再次回到了楚良人的房间,冯时自然是面色尴尬的坐在茶水桌子上。而那楚良人则是气鼓鼓的看着冯时。她认为,冯时故意的。知道她现在是有求于他在羞辱她。
“小子,你这么玩很有意思吗?”
“姑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冯时哦,龟儿子,俺本以为你是个爷们儿,没想到也是这种流氓!”
“...我咋了...。”
看见楚良人那激动的乡音都爆出来了,冯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咋了!不就俺有求于你,想脱离苦海!你看看你那个鳖孙样!俺就是矜持一下,你走啥!”
“得得...我错了我错了。姑娘,是不是家里来亲戚了?改日冯时再来叨扰。”说罢,冯时起身打个哈哈,便是准备逃离。
天下间的女人,怎么骨子里都是这般霸道...也不问个青红皂白。
“给俺回来!”
“哦...。”
“坐哈!”
“好...。”
“问吧!”
“嗯...。”
三句命令,冯时没有一点耽搁,都照做了。这哪像是来问问题的?分明是过来受训的。
清了清嗓子,抬眼看了看那发飙的楚良人,冯时这才开了口说着正事。
“良人姑娘,冯时有朋友,被控在陈家。希望姑娘,能给予些帮助。”
“陈家?那个陈家?”陈家二字,还是足够掷地有声的。楚良人此刻也是收了脾气,尽量面色平静。
“是的。实不相瞒,我朋友,是那陈家被赶出门的儿子,陈平安。”
“陈平安?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来历不明?此话,敢问姑娘何解啊?”
平安的来历,应该是十分明确的,就是一位不得志的大家子弟。流落异乡。平安,是不会骗他们的。
“...此事,我也说不得真假。只不过是几位位姐姐说过,平安,并不是陈将军的儿子。但,似乎又比较重要。被认作了儿子,甚至,将来还要继承无血将军的位置。”
“...你的意思,他是因为这些,才被排挤的,而非是普通的恩怨?”
“嗯...此事的真假我不敢说。不过陈府的戒备,是远超王府的。虽然陈酒将军不在。可是他周围的府邸,都是昔日的部下。换句话来说,那周围所有的人,都是陈家的耳目。方圆十里,飞进一只陌生的鸟,都靠不近陈家的范围。”
对于陈家的难度,是冯时没有想到的。平安自身的情况都到这份上了,又得再填难度。
如果他不是陈酒的孩子..那会是谁的?
那些家人为何如此针对他...。
恐怕这一切,只有救出平安,才能够得知了。
...接下来的时间,楚良人凭借着记忆跟花月楼的资料,尽量的帮冯时详细的诉说了陈家周围的情况。包括那驻扎的一些高手,很多人,都是花月楼总部的常客。寻常的花月楼,他们根本不会光顾。
该说的,楚良人都说了。至于能不能救下平安,就看天意了。
因为,那真的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