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十几米远,突然从前面飞过来一人,他下意识的要躲开,可一想不对,普通人瞧不出来,但练武之人仅是简单的闪动作就能看出是否练家子,当下他收起内力,像个正常人那般抱头乱窜,刚走了一步,就被飞过来的人砸倒,当了人家的肉垫。
一男子紧跟着追来,手上拿着刀剑直逼倒在地上的人,“你这窃贼,哪里逃!”
“兄台,在下光明磊落,你切莫污蔑人!”说话间,两人你一招我一式的又打起来,被唤作窃贼的人功夫处于下风,无力还击,只是不停的躲闪。
项老爹刚从地上起来,装作生气的样子要质问,还没开口,那人就躲到项老爹后面,让他挡去那人的攻击。
“啊……放开……救命……啊……”刀光剑影的在眼前乱闪,有几分书生气的项老爹运功令自己脸色发白,并害怕的惊声尖叫着乱躲,某些时候还要往剑上撞,楞是将一个柔弱的书生演的入木三分。
突然,那人把项老爹猛的往前一推,他直朝剑尖撞去,出剑的人立即收回并扶住他,才免于他被刺破喉咙或者扑倒在地的命运。
“这位公子,没伤到您吧?”那人关切道。
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但都没有见血,项老爹心有戚戚的松口气,“没有,不过您太大胆,刀剑无眼,要是伤到我怎么办?”
那人抱拳,对他深鞠一躬,饱含歉意道:“在下抓贼心切,害公子受惊了,望公子见谅!”
项老爹瞥他一眼,没好气的摆摆手,“算了,看在你侠义心肠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你可要记得,下次或许不会幸运的被人饶过。”
那人连连称是,从怀里讨了银子递给项老爹,说是补偿他的衣服,项老爹客气了两句就收下了,毕竟如此卖力的配合他们演出,收点酬劳是应该的。
从小镇出来,项老爹朝山里走,后面有人跟了一段路,像是在观察他是否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普通,约莫走了一半路后,跟踪他的人才离去。
待他往回走时,项老爹反跟踪此人回镇上,他们得到了东~西,应该会即刻出发离开此地,而他就要在他们离开的路上把那玉再夺回来。
且说花葵午休醒来,见他头上的抹额不见了,以为掉了chuang上,就掀开被子褥子找,可chuang上没有,她又在下chuang瞅着地上找。
“什么时候丢的,我记得午饭时还戴着,怎么就没了呢?”房间就那么大点地方,她角角落落都仔仔细细的翻找一遍,就是不见抹额的影子,“阿离,你再想想,什么时候不见的?”
看她着急的如陀螺直打转,莫离摇头,表示不知道。他的视线看向窗外,项老爹去了这么久,不知师是否已把事情解决?
“难道我记错了,是在从山上回来的路上掉的?”她自言自语的咕哝着,拿了衣服穿上,准备山上去找。
魔力却轻摇铃铛,唤住她的脚步,招手示意她来到chuang边,在她手上写下一行字,“丢了就丢了,不要找了!”
“那怎么行,那是祛灾挡邪的,再说了。”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只是看他的脸,然后迅速低下头,现在和山里的人相处和睦,若是他们知道阿离是罪犯,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他额头的刺青太过明显,必须得找东~西遮住掩饰他的身份,沉默片刻,她抬起头,双眸幽幽的望着他,“我知道,其实你不是坏人,你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莫离心头一震,呼吸有瞬间的停滞,他放开她的手,垂眸往下看,她却拉住他的手不放,“抱歉,我不该提起过去。”
他摇摇头,勾起嘴角浅笑,只是他的嘴巴被大胡子遮着,花葵看不到她的笑。
花葵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表示没关系,他不怪她,只是她会自责,说过不提的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吐吐舌头,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阿离,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很突然的,她抬头问,“喜欢吗?”
立即的,他点头,漂亮的凤眸闪了闪,表达自己的喜欢!平凡、简单、稳定、悠然,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给了他不一样的人生,这样过完下半辈子,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刚还低头不好意思,见他点头,立即笑面如花,如晴空下灿烂盛开的向日葵,她真的很容易满足,可为什么这么容易满足呢?
突然,她懊恼的一撇嘴,抬手拍拍额头,“瞧我这记性,说要去找抹额,和你一说话就忘了,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这……她动作很快,转眼功夫就出了房间,她还真是急性子,说走就走,让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
花葵沿着山路来回找了两趟,没见到抹额的踪影,想着是不是被人捡走了,这么想着,她挨家挨户的去找,等从最后一家出来,她双~腿已发软,看太阳已下山,她只得双手空空的回家,真是的,怎么会不见了?到底丢在什么地方了?
她垂头丧气的从岔路上拐入回家的路上时,正好和办完事从镇上回来的项老爹走碰头,见她不看路,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小嘴里还咕哝着什么,“小葵,这是山里,小心脚下的路。”
“哦!啊?项老爹,阿离的抹额不知丢到哪儿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见是项老爹,她立即抱怨自己的伤心事。
那抹额此时正在项老爹身上,只是他取走之前和莫离说好,不想这翠玉再招来麻烦,就拿去当铺死当,任由它以后流落到何处和他们再无关系。现在他杀了那些人把翠玉取回,不知这样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都找过了吗?”
她难过的点头,“都找过了,也挨家问了,都没见过。”
“许是被山里的野兽吊走了。”拍拍她的头,柔声安慰道,“别难过,回头再新买一块。”
如此欺骗小葵,项老爹心里不好过。以前一家人都是有什么说什,相互坦诚的,可自从莫离出现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不像小葵和小满面纷乱杂扰,他和明儿一起把这抗下,并藏在心中。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只望有天他们知道了,能理解他俩的苦心,不要怪他们。”
她嘟囔着嘴,手捏着衣角,“可是,我很喜欢那块翠玉,还有那锦带,是木大娘和小树绣的,现在丢了,他们的心意都白了。”
“你喜欢这心意就不白费。”项老爹安抚道,“走了,回家。”
“哦。”她边朝家走,两眼还四下打量,期望那抹额在不经意间闯入她的视线,只是她失望了,站在门前,再留恋的看一眼蜿蜒屈指的山路,这才不甘心的走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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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十三一直追踪放火者的踪迹,得知他们前往斗方镇时,心中暗叫糟糕,骑马日夜兼程的赶去斗方镇。
待他赶到时,那些人已在昨日下午离去,顿时他迷惑了,不是找那人的吗?为何直在镇上待了两天就离去?莫非……他心一紧,不敢往下想。不,不会的,有三哥在, 那些人都不话下,他应该相信三哥的实力,不要胡思乱想。
本一个风度翩翩的俊公子,因赶路弄的风尘仆仆,下巴都是青青的胡茬,令他的面容多了沧桑更多了憔悴。
就是这样他也不敢停下来休息,当即就在镇上走了一糟,竖起耳朵听闻人民的讨论声,看是否发生伤人事件之类的。
一圈下来都是东加长西家短的,没有什么关于伤人或者杀人时间,难不成他们不知道那人在这斗方镇,只是恰好路过这里?
不过不管是不是路过,只要他们没事,他就放心了。这揪着的心一放松,匮乏立即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找了客栈休息,等养足了精神再做其他打算。
丢了抹额后,不想莫离承受他人异样的目光,花葵决定再去买块玉做一个。隔天和招弟梅子采了野菜送去镇上的饭馆后,她挨个门面和摊位找适合莫离的玉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店铺里的首饰,对招弟和梅子来说,只能看看一饱眼福,连mo一把都是小心翼翼的,特别是小二和掌柜的用那种狗眼看人低的眼神打量人时,两人直耷拉着头不敢抬起来,其中招弟最甚,拽着她的袖子,直拉着她往外走, “小葵,这里东~西好贵,我们还是走吧。”
花葵见不得朋友被人看轻,也见不得长双势利眼的狗东~西,心口堵着一口气,当下从钱袋里掏出一小锭金子,那金光直晃的掌柜和小二睁大狗眼。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这金子是找莫离的黑衣人给的,她放着几乎都没花,昨儿琢磨着给阿离买块好玉,怕身上的银子不足,这才mo了最小的一锭金子带在身上。
不止掌柜和小二,没见过金锭的招弟和梅子亦是吃惊不已的睁大眼,嘴巴张的大大的……金子……原来金子长这个样子……黄灿灿的……好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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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出了三千,剩下的晚些更,亲们莫要着急,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