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花葵挑挑眉,拉着项小满转过身,就着火把看清马上的人,果然是张麻子,那个把莫离的仆从买走的老色鬼。
花葵一身白衣,头发又散乱的遮着脸,她猛的转过身,吓的马背上的张麻子惊声尖叫着从马背上摔下来,跟在他身后的下人亦是吓的屁滚尿流,四处躲开,无一人敢上前搀扶。
“鬼啊……鬼啊……”高声喊了几声,张麻子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再看其他人,也是抱着头一副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恐怖养。
项小满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这些人可真怂,看他们一个个吓的,可真是丢人。花葵则无辜的耸耸肩,事不关己的拉着项小满回家。
隔日中午,王婶子果然按花葵说的去做,不仅如此,还去河边烧纸钱,以求花葵的灵魂得到安息。
木小树昨日和木大娘到镇上给人送绣件,隔天一回来就听说她落水丢命,一路哭着狂奔进项家,拉着蹲在院里逗小鸡玩的项小满,“小满,小葵怎么死了,她怎么会死呢,前天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
项小满被她摇晃的两眼昏花,想要说话都接不上气,“别、别摇了,午饭要吐出来了。”
“小树,你哭什么?”花葵手上拿着衣服从堂屋走出来,不明所以的瞧着她,“被人欺负了?”
木小树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活人走过来,诧异的合不上嘴,“你你你没死?可是……不是说落水……到底怎么回事?”
“没啥,就是诈死吓吓人而已。”花葵拿着衣服走到在案板前忙着杀猪的项老爹,道,“项老爹,我给你做了件夏衫,你试试看。”
项老爹瞧着她手中的浅蓝色衣衫,笑着点点头,“先放那儿,我忙完就试。”
“你做的衣服?”木小树拿过来翻看,这真是奇怪了,懒的捏针线的花葵竟然做衣服,瞧着裁剪和针线,虽说不工整精致,但对新手来说已经不错了,“不错不错,长能耐了。”
“那当然!”她毫不谦虚的接受称赞,倒了一碗水端给坐在槐树下的莫离,“瞧,他身上这件也是我做的。”因是第一件,做工不大好看,不过他都是坐着,瞧不出好与坏。
木小树笑了笑,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回事,怎么村里的人都说你死了?”听闻这个消息,她腿都软了,脑袋一片空白,连怎么跑进项家的都不知道。
花葵拉着她在槐树下木桌旁坐下,倒了杯水递给她后,从上个月十五王家儿子落井说起,到王婶子打断她成亲,她抹黑去王家做手脚整人,到这个月初一市集相见,后被王婶子设陷失足掉进河里,到她昨晚装神弄鬼去吓唬人,故事一波三折,此起彼伏,听得木小树嘴巴一张一合,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我……天啊……太惊人了……”
花葵喝口水润润干涩的嗓子,不怀好意的笑道,“我准备待会儿去村里走走,吓吓她们。”
“小葵,你真的很过分,做这种事情怎么不叫上我!”惊讶之余,木小树不满的抱怨好友的忽略。
“呃……这个!”还以为她指责自己做的过分呢,没想到却是抱怨忽略了她,“哈哈,好,下次肯定叫上你。”
正在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越过半人高的栅栏看过去,几人策马而来, 片刻就到了篱笆门前,领头的是昨晚被吓晕的张麻子。
张麻子冲着院里喊:“喂,有没有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俊俏男孩?”
此人正是张麻子,听说他买下了莫离的随从,此刻出来找人,该是那随从偷跑了出来,项老爹抬眼看过去,淡淡道:“没见过。”
张麻子放肆的把院里扫过一遍,目光落在项小满身上时顿了顿,这男孩和昨晚见过的鬼长的有点像,张麻子打了个激灵,赶紧把昨晚那恐怖的画面甩开,道,“有消息送到村里客栈,大爷我有赏。”
这声音……一向波澜不惊的莫离,听到这嗓音,眸光闪了闪。郭槐安……小郭子……他现在哪里?被眼睑遮起来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担忧,只是波动太快,没人发现。
张麻子等人离开后,花葵拍拍莫离的手背,道,“这人叫张麻子,是个男女通吃的老色鬼,你那随从可肯定是被他虐待的受不了,就偷跑了。”见他没什么反应,不知听进去多少,花葵早已习惯他这般,又道,“要不要我帮你找人?”要是再次落入张麻子手中,那俊俏的小少年可就再也没活路了。
莫离垂首敛眉,不回答她的问题,可微微抿着的嘴唇泄露了他的情绪,只是小葵太粗心,没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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