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按照我印象中那名修女的样子画的画像,从我到了白的身边,我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哦,我指的是成年人,是修女去亲自选出我的,选择的方式也很随意,就是所有的孩子站成一排,她看了一眼就挑中了我,至于小枫那边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辰把自己知道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司睿诚拿着那张画像看了看,太普通了,这张脸就是典型的大众脸,还穿着修女的衣服,一点特征都没有,想要在时隔二十年后,茫茫人海之中找到这样一个人,太难了,况且还不知道她现居哪个城市?
“那你们一起住的那个孤儿院在哪?”司睿诚将画像放到桌上,决定先从其他线索开始查。
“孤儿院在意大利罗马,当时那场大火很厉害,孤儿院里的所有建筑已经全被烧毁了,后来那块地也卖了,改成了别的花园建筑,现在你让我回去找旧址,我都不一定能找到了,当年你妈妈也是在意大利看见我的,觉得我可怜就把我带了回来,好好训练,结果我就成为了你现在的大哥。”辰说完,大手正好落在司睿诚的肩上。
司睿诚反感的要死,一下子跳起来:“你别提这出了行么?不是说好了要保持距离的?你这是要干嘛?”
“行。”辰见好就收,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至于,小枫就是洛秦枫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司睿诚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从男人的直觉来讲,洛秦枫那家伙对白锦愉的心思绝对不像是辰对白锦愉这般单纯。
洛秦枫要不是也失忆了的话,那他肯定在第一眼就认出来白锦愉,他所做的种种,可不像只是在暗示白锦愉,他们之前是认识的。
而且,司睿诚总是看不透洛秦枫,他给人的感觉,有些危险。
“在孤儿院里的时候,洛秦枫这个人你有特别注意过么?他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还有锦愉提过的那个被修女最后收养的孩子?”司睿诚谨慎的问道,能在她潜意识中留下画面,肯定不是一般的路人。
“小枫他……怎么说呢,和我一样,被训练的生活的重心都在白锦愉身上,她的一哭一笑都牵动着我们俩的待遇,所以每天要做的事千篇一律,我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妥。”
“至于那个孩子,我之前就说了,我和他没什么接触,不太了解他的情况,倒是白小时候因为很少能够出孤儿院,所以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她会经常去找那个孩子聊天,让他讲外面的事。”
“那孩子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么?帮我画下来。”司睿诚心里有些想法,需要辰帮他证实一下。
“那个孩子啊……”辰叹了口气,为难的举着笔:“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画画技术很一般,画个修女的样子已经让我头疼了一个多小时了,你还让我画?”
“画个大概样子就行,主要是五官。”小孩子成长起来变化很大,五官上面,如果不整形的话,好歹还是能看出一些相似的地方来,司睿诚这算是给他减轻了负担。
“好吧。”辰一边思索着,一边落笔画,十多分钟后,他交上画像。
司睿诚皱着眉头端详着,嘴里面“啧啧啧”的满是嫌弃:“你画的这是个人么?”
“怎么啦,不然你画。”辰不甘心的嚷嚷道。
“我又没见过这个孩子,我怎么画啊?”嘴上这样说着,司睿诚还是按照现在一诺的模样,对画像上有些扭曲的五官进行了一下改动。
画好后,他把画像翻过来,给辰看:“是这样么?”
辰震惊的愣了神:“果然是大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厉害,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眼熟就对了,这不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么?”司睿诚没给辰仔细看的机会,快速的把画像折了折,放到口袋里。
现在,他算明白了一诺为什么对白锦愉照顾有佳,原来他接近白锦愉,也是有目的的。
不过就目前而言,司睿诚还没看出他对白锦愉有什么企图和危害来,暂时可以留着他。
“那锦愉曾经被一群黑衣人带走的事,你应该是知道吧?”不让看画像了,辰就继续走流程,问司睿诚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
司睿诚点了一下头,辰摊开手:“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中间的事呢?”司睿诚眯起眼睛,好像辰有意对他隐瞒了什么似的。
“中间没有别的事,你难道想听我如何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娃娃,吃喝拉撒,换纸尿裤?”
“噗……哈哈哈,你还会换纸尿裤啊。”司睿诚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辰阴沉着脸,赌气地说:“对啊,我不但给你老婆换过,还给你换过呢,你们俩口子都被我看光了,怎么样?”
司睿诚的脸色一下子冷下来,那一瞬间,他紧盯着辰,竟然有种想要杀人灭口的想法。
“咳咳,当我什么都没说。”辰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
司睿诚觉得听尴尬,这话就没有再接下去,换了个话题问辰:“你就没有别的线索了?关于锦愉的身世?”
辰想了想说:“还有一个吧,就是白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一枚戒指。”
“戒指?”司睿诚不记得白锦愉身上有什么戒指啊,如果有,那就是他给的爱神之心。
“对,有点奇怪的戒指,那时候她还小,修女就把戒指串在一条银链子上,给她挂在胸前,并且嘱咐我们,谁都不许给她拿下来,所以,从我们见到她,她脖子上就挂着这样的戒指,昨天听她说,那枚戒指在洛秦枫手上。”
“洛秦枫的手上?”司睿诚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在飞机上的时候,洛秦枫的手上确实有一枚很奇怪的戒指,但他当时光注意白锦愉了,没有多看那戒指两眼。
“戒指的图样你能画出来么?”
辰有点想要抓狂,但还是答应了,毕竟这不是画人了,难度有所减小。
提笔酝酿半天,他挠挠头:“哎呀,这记性吧,天天能看见的东西,当时觉得不太重要,现在想也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从何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