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不会对你留情的。”素义正言辞的说道,走过去,对白锦愉伸出手。
“那我练下盘还有什么用?应该练习速度和技巧吧?”白锦愉被她拉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揉揉肚子,疼痛感不大,并且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素顿了顿,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反正有用,就继续练吧。”
“……”白锦愉怎么有种自己被很随意应付的感觉?
安在那捂着嘴偷笑,没敢笑出声来,怕惹火上身。
“开始练吧。”素又重新画了一个圈,白锦愉任命的站到那个圈里,扎马步。
素指点了一下她的姿势,然后就绕了她的身后。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白锦愉发觉有些不对劲儿,一回头,素竟然也弄了个吊床,躺在那,拿着条小树枝指着白锦愉:“别停,继续,你不是很有精神么?大中午的不睡觉,那就先扎马步一个小时,一会儿再让辰给你找两个沙包,打拳,踢腿各一个小时。”
“还差一个小时呢,捷薇她们通常都是五点下班。”安懒洋洋的提醒了素一句。
“那就再找个木桩来,打木桩一个小时,好了,时间分配开了。”说完,素闭上眼睛。
“……”这是很明显的报复行为。
不过没办法,谁让她真的精力充沛,不知道怎么消耗。
就照着素说得来吧,虽然随意了点,但感觉还是对她体能的加强有用的。
自己拿出手机来计时,白锦愉闭上眼睛,扎着马步,感受着周围清晰的声音。
虫鸣鸟叫,风吹枝叶,还有素和安的呼吸声,均匀有力,不管多细微,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簌簌”,白锦愉睁开双眼,看到不远处的草丛中跳出一只小兔子。
她眼睛一亮,看着那白乎乎毛茸茸的小动物毫无抵抗力,好想过去抱抱啊。
她瞅了一眼素,她睡得正香,离开一会儿应该也没事。
谁知白锦愉才迈开一步,素手里的小树枝“啪”的一下落在她的小腿上:“还没到时间呢。”
“呜呜呜……你这个骗子,”白锦愉撇着嘴,继续无聊的扎马步。
过了一会儿,“簌簌,哗啦啦,嗷……”安达从草丛中冲了出来,把小兔子扑倒在地。
“唉……”白锦愉刚要上前阻拦,辰在后面慵懒的喊了一声:“安达。”
安达张着的大嘴悻悻然的闭上了,小兔子安然无恙,只是受了惊吓,从狮子口里逃出来,就匆匆的跑进了另外一片草丛中。
有了这么一出,估计她家门前这片空地里,是再也别想看到兔子了。
辰歪着脑袋打量着白锦愉,慢悠悠的走过来,手里不知道握着什么,递给安达,安达吃的很香。
“你这是在干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扎马步么?”辰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白锦愉一双光洁无暇的长腿。
“对,素让我这么做的。”白锦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强忍着双腿打颤,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计时,尼玛啊,还有二十分钟。
“素,你这是哪门子的训练?”辰抬脚要踹松树,素眼睛都没有睁开,手中的小树枝就打了过去:“少多管闲事,你的小清新,没带在身边?”
辰避开她的攻击,缓缓低下头,宠溺的看着他的小狮子:“你说安达?”
“……”素睁开眼,目光凌厉:“我说人。”
“我的手下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啊。”辰慢性子的挠挠头。
“你就装傻吧。”素拿他没办法,又懒洋洋的闭上眼睛。
白锦愉想要趁机站起来休息一下,素的小树枝又打过来,打在她的小腿上,犹如被电了一下那么疼:“还有二十分钟呢,不能休息。”
“呜呜呜……太疼了,你这么打我也太狠了吧,现在老师不是不能体罚学生么?”白锦愉揉搓着她的小腿,趁机蹲一会儿,休息一分钟是一分钟的。
“站好,别想偷懒。”素识破了她的小伎俩,旋即幽幽的说道:“打几下怕什么的,反正又不会落下疤,谁知道我打过你?”
“……”白锦愉忽然觉得自己这傲人的恢复能力没啥优势了,被用了私刑还没有证据在身上。
没辙,只能听话了,不然疼的是她,她还没办法去告状。
“我不练了行么?”白锦愉弱弱的问了一句。
“不行,没有老师允许学生半途而废的,我刚刚布置下的课业不是说着玩的,打死你,你也要坚持到底。”素不咸不淡的说。
白锦愉委屈的咬着嘴唇,想要拿起手机抱怨一下,都是司睿诚这家伙给她惹来了这么个女魔头,变着法的折磨她。
谁知她的手刚碰到手机,就又被素“啪”的打了一下:“手机没收,上课时间不许玩手机。”
“……哭可以么?”
“可以,但不要太大声,影响到别的同学和老师休息。”
……
二十分钟后,白锦愉瘫坐在地上,安达立马跳到她身边,对她各种撒娇。
这小狮子已经初见威猛,力气很大,白锦愉累得不轻,没什么抵抗力,被它一下扑倒在地,两只爪子按在白锦愉的胸口上。
素睨了辰一眼:“这都是你教的?小心睿回来知道了,把你的狮子炖了。”
“不是我教的,应该就是凑巧了,何况她是只母狮子,又不是公狮子,安达,下来。”辰一叫它,它就乖乖的从白锦愉身上爬下来,辰拍了拍它的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大的什么东西,塞进它嘴里。
“那是什么?你整天给它吃的什么啊?”白锦愉之前就有注意到,但一直没看清,今天碰上了,忍不住就开口问了。
“牛肉干,切成小块的牛肉干。”辰展开手心,给她看了一眼里面指甲盖大小的牛肉干。
“有你这么做主人的么?吃还不给吃整条的,太小气了,亏她这么无怨无悔的跟你。”素翻身从吊床上坐起来,递给白锦愉一只手。
白锦愉拉住她,就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
“总吃整条的吃不起啊,我就这么点工资,一个月都不够她的口粮,她又正在长身体,不吃点好的就该到处偷腥了。”辰扶额,一种被生活所困的沧桑感从他身上体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