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愉盯着手机上面,亲爱的老公,五个大字,脑子里面发蒙。
她记得自己给司睿诚的号码编辑的就是名字啊,怎么会变成这么肉麻的称呼?
而且听着安给她描述了那么多她昏迷中,司睿诚对她做的事,她现在心情有些复杂,光是听到司睿诚那充满了磁性的声音,耳根就瞬间红了起来。
安不停的给她使眼色,让她说句话,可她就是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来。
安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把电话拿开一点,对着她小声说:“这是你老公啊,你这种小鹿乱撞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白锦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跳莫名的在加快呢。
“喂,说话啊?”司睿诚那头催促起来。
白锦愉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刚要说话,司睿诚又说:“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啊,我现在在开车呢,不方便接听电话。”
白锦愉一听,忙把电话抢过来:“开车接电话很危险的,你先忙吧,挂了。”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安一脸黑线的扶额,蹲在床边:“这位小姐,我真的是被你打败了,这么甜蜜温馨,惊喜还有惊吓的场景被你婆婆妈妈的一句话扯没了。”
“可是,他开车接电话就是危险啊。”白锦愉义正言辞的反驳安,刚刚那羞涩的劲儿荡然全无。
安郁闷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司睿诚的视频电话就追了过来,白锦愉慌乱的挂断,安在旁边一激动,又颓了:“你干嘛?怎么不接啊?”
“我,我的脸色……”白锦愉拿起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脸,仔细看看有没有眼屎啊,流口水的痕迹啊等等。
司睿诚又不依不饶的打过视频电话,这次安是真的急了,把镜子抢走:“好了,亲爱的,你非常美,早上我们给你擦过脸了,很干净的,快点接吧。”
“那他开着车,怎么打视频电话啊,这样不是更危险么?”白锦愉咬着嘴唇,拿着手机就像是拿着烫手的山芋。
“接吧,他不会把车停下么,你赶紧的接,要不然以他的脾气,过会就要杀回来了,更耽误事。”安在一边看着着急,果断替她按下了接听键。
白锦愉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双手举着手机,希望能让司睿诚看到更好的自己,躺着的话脸会太大。
屏幕上司睿诚英俊的脸庞也洒满了阳光,让他看上去更加迷人,深邃的湛蓝色双眸凝着水雾,勾的白锦愉心里也是一阵酸。
隔着手机,他们彼此凝视着,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咦?卡屏了么?”安半天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他们动弹,狐疑的凑过来检查了一下网络。
“没卡屏啊。”安推了一下白锦愉:“你们就光看看,不说话啊,这是不是有点浪费钱?虽然你们不差钱,但请不要这样炫富可以么?”
“咳咳,锦愉,”司睿诚试探着说话,晃了晃手机。
“你别晃了,我看得见你,也听得到你说话的声音,我醒了,刚刚睡醒,感觉身体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眼睛也恢复了。”为了表示她很好,她对着手机镜头眨巴了两下眼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她这一笑,让司睿诚满腔的疲惫都一扫而光,瞬而也跟着笑了:“好,我这就回去看你,你等着我。”
“你不是很忙么?我都没事了,你就不用顾着我了,还为我专门跑回来一趟,你先忙你的吧,我一会儿还要去检查啊,验血啊,我也很忙的。”白锦愉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的楼梯跑上来,想必是郁松和素回来了,她做检查的时候不想让司睿诚在身边,跟着担心,还是等结果出来,再让他看比较好。
“让郁松等我回去再检查,这世上,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一定要等着我啊。”司睿诚挂断了视频电话,飞快的调转车头往疗养中心赶。
幸好他所在的位置距离疗养中心也不是很远,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和他的小娇妻见面了。
白锦愉按下了待机键,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坏笑中的安,和门外刚刚赶到的郁松和素,另外还有一直待在外厅,想找时机过来看看她的宋雪和辰,脸颊又红了一个度:“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哎呀,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我们白更重要呢。”安站起身来,酸酸的靠到了窗台那边,给郁松大夫腾地方。
郁松先去取了药箱,才坐到床边:“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白锦愉摇摇头:“没有不舒服,相反的,有点太舒畅了。”
“什么意思?”郁松指了指她的手腕。
她抬起手放到了郁松手中,继续说:“感觉呼吸,心跳,所有的感官系统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能更真切的感受到周围的一切,连视野似乎都比以前广阔了。”
郁松脸色凝重,还不敢确定白锦愉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你先躺平。”
白锦愉照做,躺平后,郁松拿出了两根银针,在她身上的两处大穴探了探:“有感觉么?”
白锦愉摇摇头:“没有太大的感觉,就是针扎的有点疼。”
郁松拔出银针,那个小针孔就在他们三人的注视中消失了。
素凑近了看看,说:“是不是她受伤恢复的速度更快了?”
郁松“恩”了一声,却看不出他替白锦愉感到高兴。
“你这是什么表情郁大夫。”安在后面推了他一下。
“我刚刚刺的那两个穴道是脏腑间的大穴,正常人轻轻的刺入一点都会感到不能忍受的疼痛,因为触碰到了脏腑,轻者引起内脏疼痛,重则会造成内脏出血,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认为正常么?”郁松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三人听后,也是满脸的愁色,安撇撇嘴:“有这么厉害么?”
对于一个外国人,她是很难理解中国针灸的强大,郁松又拿出一根和刚刚刺白锦愉同样的银针,对她奴了奴下巴:“不然,你可以试试。”
安半信半疑:“怎么试?”
“躺下。”郁松站起来,白锦愉也从床上坐起来,腾出床尾的位置,让安有个可以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