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睿诚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像一位成功人士被摆上财经杂志封面一样的高傲姿态。白锦愉眼珠转了一下,回头又看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电子大厦,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她趴到司睿诚耳边:“那是你的人对吧?”
“对,事实上,整栋大厦都是我的。”司睿诚给了她答案,那笑容变得更深。
“哇塞,大款唉,不过你这样做不怕被林的保镖们发现,回去打小报告么?”白锦愉真是有替他操不完的心。
“我不怕啊,随便他们去告,这大厦是我的,林是知道的,蒙特也知道,因为这里最早是蒙特盖的。”司睿诚坏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那白锦愉懂了他为什么要笑的那么深。
“你是故意的吧?”白锦愉瞥了他一眼。
“故意的又如何,他还能咬我么?”司睿诚傲娇的昂起下巴,虽然做了件“坏事”,但他那股子傲劲儿太迷人,让她不得不把那些责怪的话都憋了回去。
“怎么不说话了?”司睿诚凑到她的身边问道。
白锦愉低头把玩着手机,不理他,反正她原来手机里面的号码她都能记住,就不用往这里面存了。
她打开微信,给苏澄发过去一条消息,告诉苏澄这个号码是她在伦敦的暂用号码,让苏澄有事也有个联系方法。
发完之后她好像也没有别人要通知了,感觉起来好落寞。
思前想后,她还是给素也发了一条同样的消息。
有两个朋友,不错,挺好的了。
等到见到李青青的时候,再告诉李青青一声。
“接下来去哪?”白锦愉盯着手机玩,随后问道。
“到了,这次需要下车。”
白锦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发觉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拐到了伦敦最繁华的商业街上,而且就在一家展示着十分精美婚纱礼服的店门口,车停了下来。
目瞪口呆,心乱如麻,呼吸也有那么一点不顺畅。
司睿诚已经下车,他朝着白锦愉伸过手来,白锦愉都不敢伸出手去:“这是要干嘛啊?”
“买婚纱。”司睿诚强行拽住她的手,愣是把她拽下了车。
站到这家名为天使嫁衣的婚纱店门口,白锦愉心头的热流把眼眶刺痛了:“现在不是时候,司睿诚,你要考虑清楚,你这等于是直接和……伊莎夫人唱反调啊。”
“我想做的事,从来没人可以阻拦。”司睿诚对她温柔的一笑,将微风吹乱的她的长发,别到她的耳后:“你不愿意做我的新娘了么?”
“我愿意,任何时候我都愿意,不是非要现在。”白锦愉皱着眉头,她也没有那个信心能够说服司睿诚放弃这个念头,他想做的事,真的从来没人能够反对成功。
他是说一不二的人,也是拥有最高发言权的人,谁会去质疑他的决定?
但结婚这个决定,真的有点太任性了。
“既然任何时候都愿意,那就现在吧。”司睿诚挽住她的肩,推开了那架店欧式复古的店门。
“叮咚”一声悦耳的响声后,一名金棕色长发,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走了过来:“您好司先生,司太太,婚纱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现在就试穿么?”
“司睿诚!”白锦愉拽了一下司睿诚的胳膊,最后一次郑重的提醒他,考虑清楚。
“去试穿给我看,放心,天塌下来有我扛着呢,不会砸到你的。”司睿诚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长发。
“砸到你也不行啊,我舍不得。”白锦愉内心一直纠结,可看到司睿诚的笑容和期盼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天塌下来,咱们一起顶着吧。”
白锦愉挺直了腰板,站到了那位接待小姐的面前:“请问在哪试穿?”
“这边请,司太太,司先生您也需要试穿礼服哦,一起上楼吧。”接待小姐带着他们从白色的旋转楼梯上楼。
白锦愉拉着司睿诚的手,脚步也变得轻松:“你什么时候定的婚纱?是租的么?”
“在伦敦,没有租婚纱一说,每个女人结婚的时候穿的婚纱都是独一无二的,和别人共享的话,就好像是要把丈夫共享一样,所以婚纱都是要定制,买下来的。”司睿诚给她解释着。
“定制?”白锦愉似乎又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她以为司睿诚是昨天晚上才决定要来带她选婚纱,可如果要定制的话,那今天来试的是什么?
“今天试穿的是样衣么?”白锦愉再次发出疑问。
“你就别瞎猜了,试穿看看再说。”司睿诚又不愿意回答了,总是让白锦愉心里抓狂,这个可恨的喜欢卖弄神秘的男人。
二楼也是放着一些婚纱,大多都在玻璃柜里面穿在白色的模特身上展示,他们只是路过这里,接待小姐还要带着他们去三楼。
白锦愉往距离她比较近的展示柜的价钱上看了一眼,吓得她小心肝差点碎掉。
一套看上去很普通,只是拖尾很长,全身蕾丝的婚纱居然要六位数,这里说的应该还是欧元吧。
“你别这么没出息行么?老公的身价给你买套婚纱,办个婚礼还是没问题的。”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司睿诚赶紧把她往怀里一拽,生怕她临阵脱逃了。
“可是真的没必要啊,这种衣服不就是穿一天就完了么?还说什么不能共享,难道真的穿一件婚纱,就要嫁给同一个男人么?”白锦愉真的受不了,在中国就很少会有人买套婚纱在家里面摆着吧。
“亲爱的,这是我和你的婚礼,既然决定了在伦敦举行,最好就遵照这边的传统来办,我希望看到你穿上婚纱的样子,而那套婚纱只能属于你。”
司睿诚高大的身躯弯下来一些,对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跟她说:“因为那套婚纱,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
“是么?真的假的?”白锦愉低头去看他的手。
他的手圆润袖长,真的是一双很漂亮的手,但以他的职业性质来说,说他设计武器白锦愉还比较相信一点,设计婚纱……
这种细腻华丽高大尚的衣服是男人能够设计的了的么?
“对我这么不信任么?”司睿诚手扶着额头,有些伤心:“见过我妈妈的那幅油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