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像模像样的摸脉摸了一阵,沉吟一声说:“内有肝虚火旺,外有寒凉入体,小问题,我给你开两副汤药,一天一副,喝了就能好。”
一听是小问题,白锦愉还有些高兴,又一听真要喝中药,她皱皱鼻子,露怯道:“能不能不喝中药,改成喝别的?”
“别的没有中药效果好啊,常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郁松开始像个老中医一样,谈起了大道理。
“停,效果慢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白锦愉制止住他,说出自己的决定。
“你不是着急去百宝楼么?”司睿诚在旁提醒她。
“奶奶说了不着急让我过去,想必刚开业那边也没有很忙吧。”白锦愉心虚的说着,小手又纠结在一起。
百宝楼她是很想去,可中药那种东西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下咽的。
小时候她身体不是很健壮,奶奶担心她总生病会怠慢了课程,就找了个老中医来给她调养身体,那时候就是喝的中药,而且一喝就喝了半年,白锦愉都怕出心理阴影了。
“那也行,我弄点药来你泡水喝,可以放冰糖,但不能放凉,要趁热喝,再用生姜水泡脚。”郁松拿出他的记账器,开始打账单。
“喂,说好了不许乱收费的。”白锦愉还惦记着这个呢。
“我是在写方子小姐,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养着吧。”郁松丢给她一个白眼,继续列出药方子。
白锦愉尴尬的鼓了鼓腮帮子,做了个鬼脸,偷瞄着那密密麻麻的中药,询问道:“要喝多少啊,差不多行了,泡脚要泡多久?一直泡着么?”
郁松没好气的抬起头来,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有点常识么?一直泡着你当你是木耳啊,泡水喝的中药要一直喝,一包喝一天,喝到没味道了拉倒,什么时候你声音变正常了,什么时候就可以不喝了。”
“哦。”白锦愉躺回到床上,感觉这个治疗方案也不会比喝中药舒服到哪去。
“听点话吧,我和郁松去拿药,你乖乖再睡会儿,不许乱跑知道么?”司睿诚给她盖好被子,又揉了揉她的头:“不想受罪就别生病,以后早睡早起,和我一起跑步。”
白锦愉眼睛亮了亮,想起她的训练大计:“好,明天一早开始。”
“等你好了再说吧。”司睿诚无奈的叹了叹,和郁松一起下楼去。
到了楼下,郁松小声的问:“查出来了么?”
周享出逃的事他已经从程新杰那里听说了,也答应要帮忙一起找线索,他不想白锦愉随时都被危险包围着。
“嗯,是国外一个神秘组织,叫黑鲨,受雇佣来救得周享,”司睿诚手里把玩着那颗子弹,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子弹是那个组织的人专门定制的,别人不会有。
“我听说过这个组织,据说从无失败任务,和你一样,无敌的存在,外面很多毫无头绪的大案子都是他们做的,你觉得是谁雇佣他们的?”郁松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虽然没有太多的证据,但我确信是封凌宇。”司睿诚瞄了一眼楼上,带着郁松往大门外走,怕被白锦愉听到这些棘手的事。
“封凌宇?他疯了啊。”郁松还有有点犯嘀咕:“他现在自身难保,怎么还会去管周享的事,周享和他非亲非故的。”
“他本来就是个疯子,杰子调取了监控,封凌宇被暂时关押的地方就在周享旁边,你觉得他们俩会不会趁机达成什么共识?”司睿诚的车被拖去修理了,他便坐上了郁松的法拉利。
“嗯,很有可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周享现在就是个亡命之徒,封凌宇想要利用他不惜一切代价的除掉你,再把锦愉占为己有。”郁松敲了敲车门,心里很不舒服:“你有什么对策了?”
司睿诚指了一下方向盘,告诉他:“先开车,取了药陪我去个地方,再把我送回来。”
“凭什么?这个大的军营你想要个司机还不简单啊,你给我下去。”郁松嚷嚷着,要推司睿诚下车。
“别闹,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对策么?想知道的话就开车。”司睿诚卖了个关子,惬意的当起了大爷。
“特么你媳妇被人惦记着,管我什么事啊?”郁松嘟囔着,可还是听了他的话,开车,离开了第九营。
司睿诚这一趟出去后,到了下午四点多才回来,本来他还担心白锦愉会不会又任性的到处跑了,谁知一进屋,就看到白锦愉围着个围裙,在厨房里包饺子。
“你怎么起来了?烧退了么?”司睿诚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走到白锦愉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热着呢,别任性了,快点上床躺着去。”
“我感觉好多了,你不用担心,明天不是你的生日么?以前我生日的前一天,我妈妈和奶奶都会给我包饺子,现在我给你包饺子。”白锦愉边说,边用她纤细圆润的指尖将手里的饺子捏出花边,速度很快,花边匀称又好看。
板子上已经放了二十多个饺子,大小相同,排列整齐,个个都带着满满的心意。
她不说,司睿诚差点自己都忘了,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轻轻的搂住那个瘦小的身体,他感动的说:“谢谢你锦愉,已经好久没有人给我过生日了。”
“好久了吗?你的爷爷奶奶不会给你过生日么?”白锦愉惊讶的问。
“他们……”司睿诚舔了舔嘴唇,不知道从何说起:“比较严肃,不会记得这些小事。”
“一个人的生日怎么会是小事呢?这是最值得庆祝的日子,以前我过生日的时候,妈妈和奶奶会送我礼物,但我要特别的亲手制作礼物给妈妈,因为我的生日就是妈妈最痛苦的日子。”
白锦愉依偎在司睿诚怀里,讲述着她小时候的美好回忆。
“为什么是最痛苦的日子?她得到了你,不应该是最开心的日子么?”司睿诚不解。
“傻瓜,女人生孩子怎么会不痛苦啊,你是一点都没有经历过……”话说到这,白锦愉眼珠转了转,没再接着说下去,只顾着低头包饺子。
“呵呵。”司睿诚揉了揉她的头,故意趴在她耳后说:“说得好想你经历过似得,还不是你妈妈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