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有什么居心?”司睿诚冲着白锦愉挑挑眉,看他的样子,有居心的应该是他吧。
她侧过头,故意说:“一个邋遢大兵而已,长了一张会哄人的嘴,唯独一个优点,就是眼光好啊。”
司睿诚皱了皱眉,抗议道:“我有邋遢嘛?”
白锦愉伸出手指上下指了指他,捂住了鼻子:“几天没洗澡了?”
“哎呀,我不是因为受伤了么?再说也没两天啊,你就这么挑剔了?那行,我这个人就是虚心受教,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回家洗澡,由于我是个伤员,自己洗澡不方便,所以就麻烦你了,走吧,走吧!”
司睿诚拉着白锦愉就往他们的小家走。
“喂,我自己能走,你给我松开。”他完全不管白锦愉怎么挣扎,怎么反抗,就是不松手。
两人打打闹闹的声音就响遍了整个操场,大兵们一个个翻着白眼,好不羡慕。
胡子立还站在操场中间“金蝉脱壳”呢,看到司睿诚过来,他赶紧装虚弱:“头,我知道错了,差不多行了,你看看我都被晒黑了。”
“男人怕什么晒黑?太白才可怕!”司睿诚怼了他一句,他抿了抿嘴,嘀咕道:“你最可怕!”
“你说什么?大点声。”司睿诚阴沉着他白净的小脸,不爽的问道。
“没什么,头儿。”胡子立哭丧着脸,继续练他的“金蝉脱壳”,嘴里还报数:“197,198,199……”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整个军营的大兵都被你带坏了,胡子立,不用罚了,我赢了你们教官,他不罚你了,那些大兵也没有一个来告诉你的,快找他们算账去。”白锦愉好心的提醒了他。
胡子立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看到宿舍那边大兵们各种躲避,逃窜,偷笑,不敢与他对视,他明白过来,大叫着杀了过去:“你们这群王八蛋。”
“喂,不许打架啊。”司睿诚还在后面警告他一声。
“我不打架,我要杀了他们!”胡子立张牙舞爪的冲进宿舍。
“呵呵,他还真是活力充沛啊。”白锦愉笑了两声,余光瞥见刘若思的身影,她还站在操场,迟迟不肯离去。
“我的活力更充沛,而且我这张嘴不光能哄人,还会亲人,走,先回去洗澡,再让你体验一下我充沛的活力。”司睿诚又开始死命的拽她。
“喂,刘若思还没有走呢,”白锦愉晃了晃他的手,酸酸的说:“她看上去好伤心的,你真的不过去安慰两句么?”
“你不是不喜欢我和别的女人走太近么?老婆不喜欢的,就是我不喜欢的,走啦,回家,一会儿她还不走的,我找人赶她离开。”司睿诚强行带着白锦愉回家。
在他们回头看过来的时候,刘若思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只要司睿诚那时候真的走过来,别说安慰她,不管说句什么,她都会很开心的,她的心就会为他保留住最后一丝温暖。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找那个贱人温存去了,一定是那个贱人拽着他不让他过来,一定是的。
“白锦愉,你笑不了两天了。”
刘若思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你说的事我答应,但我有一个要求,只有这一个要求,我要白锦愉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
吃饱喝足,洗了澡,躺在床上,司睿诚重新换了伤口上的纱布,只围着一条浴巾,头发都还在滴着水,他就迫不及待的招呼着:“锦愉,锦愉,上来啊。”
白锦愉拿着本书坐在楼下,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一边喝着花茶,一边看书,不理那个发情中的家伙。
她以为这样冷战一会儿就过去了,没想到楼梯上出现了一条白花花的大腿。
“噗!”白锦愉一口茶水喷出去,感觉眼睛要瞎。
“锦愉,你不给我洗澡就算了,说好的一起睡觉呢?快点上来啊。”司睿诚两只手放在浴巾上,魅惑的笑着:“你如果不上来,我就拿掉浴巾。”
白锦愉默默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拿吧,随意。”
“……”
“咣咣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司睿诚拎着一条浴巾在白锦愉面前晃悠着,而他就站在白锦愉身后:“锦愉,你不上去,那我下来陪你吧,反正对我来说在哪都一样。”
白锦愉故作镇定,感觉背脊里发凉,低头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花茶,她合上书,将花茶顺着肩膀的位置泼了过去。
“哇!”司睿诚惨叫一声,浴巾也掉在了地上:“哇,好疼啊,锦愉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我要疼死了,我……额……”
“咣啷”司睿诚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白锦愉吓坏了,她不知道男人那个地方被烫会这么危险,况且花茶的温度也不高了,她都可以入口喝了,能烫到哪去?
白锦愉急忙转身看去,没想到她看见司睿诚穿着一条到膝盖的黑色大裤衩躺在地上,笑嘻嘻的冲着她招手:“嗨,锦愉,惊喜么?”
“司睿诚,你……”茶水根本没有泼到他,而是泼到了他身侧的地上。
她真是傻了,这位是谁啊,堂堂战狼,反应敏捷,能让她暗算到?
“你可真是无聊!”白锦愉怒了,“噌”的一下站起来,书往他身上一丢就往楼上走。
“锦愉,”司睿诚赶紧蹿起来拉住了她,从后面将她整个抱住,像一只大熊似得,在她耳边撒娇:“谁让你不理人家的,人家只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啊,什么书比我好看?”
“那你也不能骗我啊!”白锦愉不客气的捏着他高挺的鼻子,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了下去。
“好好,我错了,那咱们来说正事。”司睿诚举手投降,也没有去挣脱白锦愉的惩罚,说话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能有什么正事?”白锦愉气冲冲的上了楼,司睿诚在楼下都能听到她“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结果整个晚上司睿诚都被关在门外,不是卧室门外,而是整间主卧的门外。
“锦愉,锦愉……”司睿诚哀怨的敲了两声门,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他无奈的站在门外,光着上身,喊道:“锦愉,你好歹把衣服给我啊,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