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们品尝完美食,无聊的在屋里晃悠,嘴里还回味着那汤的滋味,让他们坐立难安,恨不得跑去百宝楼,再把美食尝一遍才能觉得舒畅。
可惜啊,陪床等同于出任务,他们不能随便离开。
忽然眼尖的胡子发现了角落里的诡异物体,喊道:“这是什么?”
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好像不是医院应该放在病房里的东西。
大兵们都好奇的围了过去,其中一个捂着鼻子猜测道:“可能是上一个病人遗落下的垃圾?”
胡子一脸嫌弃的拎着袋子,掂了掂分量,否定了他的猜测:“感觉分量不像,如果是装垃圾的话,这么大的袋子肯定能装不少,这也太轻了。”
“那就是没消毒的医用设备,护士忘了带出去了。”
“也有可能是钱……”这话一出,立刻引起公愤。
“你把钱随手放在病房里啊,你长没长脑子?”胡子差点就把袋子直接扔在那人脸上。
“那是什么,没准就是钱,赌不赌?”他还急眼了。
“胡子,”他们的胡闹引起了司睿诚的关注,他担心是白锦愉她们落下的东西:“打开看看。”
“哦。”胡子小心翼翼的打开袋子,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恶心的垃圾,而是一团脏兮兮的衣物。
指尖捏着那件白色衣服的边缘拎起来,双手揪着衣服下摆摊开,他辨认出来,那是一件破t恤。
“哎呦,这t恤破的,都能做抹布了,你把这个当钱花?给你吧!”他嘲笑出声,把那衣服朝着掉钱眼儿里的大兵丢了过去。
司睿诚幽蓝色的瞳缩了缩,他认出了这件衣服,正是昨晚白锦愉穿的那件,上面被周享完全撕扯开,令白锦愉遭受到屈辱,还以此威胁他,让他现在只能窝囊的瘫在床上。
“胡子,”他忽然发声,满身的肃杀之气,让所有大兵们自觉的收起了玩笑之心。
“到!”胡子不敢怠慢,扔下黑袋子,立正站好。
“汇报周享的情况。”司睿诚面色沉沉,冷声询问,那一个眼神扫过来,胡子如同被西伯利亚的寒流刮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时候,一向很有眼力见的胡子也弄明白了,这件衣服正是昨天晚上白锦愉里面穿的那件,外面的大外套是司睿诚的,昨晚被王涛从手术室里拿回去送干洗店了。
衣服破成这样,该不会周享那王八蛋对他们师娘怎么样了吧。
“在警察局暂时关押,他已经全部认罪,人证物证俱全,他这回怎么也得判个三五十年的。”胡子将周享的情况告知司睿诚,他以为这样司睿诚就满意了。
“不,还不够,你去搜集他所有犯罪证据,不光是这次绑架事件的,我要他所有罪证,另外把他部队的资料交给程新杰,告诉他周享是当年国际战场上的逃兵。”
话说到这,司睿诚顿了顿,望着那件衣服,狠绝的说:“我要他永远蹋不出牢狱,除非是死。”
“是,头儿,我这就去。”胡子带着一名大兵离开,出了病房他就开始电话联系部队,展开行动。
病房里还剩下三个大兵,司睿诚指尖在病床上敲了敲,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三名大兵保持着立正的姿态,一动不敢动。
这时,有名护士从对面的病房里走出来,在走廊里招呼着:“白锦愉的家属在么?白锦愉的家属……”
司睿诚朝对面看过去,只能够看到病床上白锦愉独自一人躺着睡觉,苏澄不知去向。
“你们三个,帮我做一件事。”
……
睡梦中的白锦愉,一直在一片漆黑中奔跑,脑子里想着司睿诚快要死了,她得去找救兵来。
恐慌,无助,失落,绝望,各种情绪压下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小手抓紧了被单,她咬着嘴唇,眼泪奔流而下。
噩梦形成了困境,她根本逃不出去,身体能清晰的感觉到再一次从台阶上跌落的眩晕感,吓得她心跳都停了两拍。
直到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入温暖的怀中,淡淡的烟草气息掩盖住了难闻的消毒水味,迷人声线在她耳边呢喃着,安抚着她不安的心。
温柔的指尖,划过她的耳畔,眉心,落在她的唇边,略带粗糙的指腹勾勒着她的唇形,有些痒,有些酥麻的感觉。
“澄子,别闹。”白锦愉翻了个身,继续睡,却完全没有发现,她已经从噩梦中走了出来。
“白锦愉?”护士小姐的声音响起。
“是,在这呢。”司睿诚替她回答。
“唉,你们别总是换病房好不好,换了病房最起码也要和护士站说一声啊,该输液了啊,她还在睡觉么?”护士小姐抱怨归抱怨,脸上微笑一直都在,面对这样一个大帅哥,谁能好意思的沉着脸呢?
更何况这位病人和院里请来的三位主任关系匪浅,不太好得罪。
“没关系,我扶着她。”司睿诚手臂压住白锦愉,手掌抓住白锦愉的手腕。
“这样可以么?她可不能乱动啊。”护士小姐表示担忧。
“这个么……我尽力吧。”司睿诚有点为难,对于这个小女人的睡态他还是不太敢打保票的。
“那好吧,你扶好。”护士小姐开始准备,好在白锦愉有留置针,倒也不用再扎一下,只要配合好,不要乱动就行了。
白锦愉还真的挺配合,等她的液输好,司睿诚在她耳边夸赞道:“好乖,手不能乱动哦。”
那迷人的声音让护士小姐的心都跟着酥了。
可下一秒他的夸赞就白夸了,兴许是输液的地方不舒服,白锦愉用另外一只手去抓,护士赶紧帮忙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才算没有浪费掉这一根留置针。
“这太危险了吧,你真的能看好她么?你还有液呢,这怎么办,她就没有别的监护人了么?”护士望了一眼病房门外。
苏澄出去了,那三个大兵让司睿诚轰到走廊去看门了,他才不放心让那三个来按着白锦愉输液,他们也都没个女朋友,做事粗手粗脚的,万一哪个一不注意用上了擒拿手的劲儿,那他的小娇妻不又得受罪了么。
“暂时没有。”司睿诚也不想叫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俩独处的时间,想了想,他说:“护士小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