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不合我们的规矩,您要是看不上我们给您安排的房间,楼上还有很多别致的套房,可以任您挑选。”
经理猥琐的朝着司睿诚挑了挑眉,另有暗示,他认为这些当兵的人都有些另类癖好,要把人带走,不过是担心暴露了丑事,将来耽误官运。
“不必了,再加一百万,合规矩了么?”司睿诚不想废话,在这种地方钱比说话管用。
经理惊得瞪了瞪眼,连忙点头:“没问题,先生稍等,我立刻把人带到。”
“不必了,我自己去。”司睿诚迈开步子,直奔二楼。
二楼那间大宴客厅中,摄影机已经全部撤了,只有作为拍卖品的白锦愉还缩在厨台旁边等人来提取。
司睿诚看见那个瘦弱的身影,可怜兮兮的蜷缩在角落,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衣服,一只手握成拳头,咬在嘴边,纤细的手指都被咬出血来。
从她的脸色来看,那个经理只是用了*,没有其他成分,她只是害怕自己昏迷之后会被怎么样,所以才这样一直苦撑。
再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情形,司睿诚转身对着狗腿经理勾了勾手指。
刚拿到一百万,经理还在窃喜中没有缓过神来,看到财主叫他,二话不说就摇着尾巴过去。
司睿诚看都没看他一眼,上前一击勾拳,那经理惨叫一声,身体不听使唤的飞出去好远。
“咣”的一下他撞到门上,又重重摔的摔下来,动弹不得,只有嘴里面含糊不清的发出细微的哀嚎声。
白锦愉听到动静,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军靴和包裹在迷彩裤中笔直修长的腿。
“你是什么人?”白锦愉弱弱的问道,下意识的往后退缩。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司睿诚蹲在她身边,将手中的外套抖开披在她身上。
外套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并不刺鼻,温暖的气息让白锦愉恐慌的心生出一丝安稳。
她缓缓抬起头,瞧着面前的男人,看他的装扮,猜测道:“你是警察?”
司睿诚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对。”
警察来了,白锦愉松了一口气,想要自己撑着厨台站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送你回去。”司睿诚上前一步,身体一弯,很轻易的就把她抱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白锦愉想要和他保持开距离,可身体不听使唤。
她紧贴在司睿诚结实的胸膛,感受着来自他的气息和温度,以及强烈的心跳,小脸逐渐变得滚烫。
“白小姐还是不要勉强了,你需要休息。”
司睿诚充满磁性的声音十分悦耳,白锦愉莫名有了一种被催眠的感觉,乖顺的点了点头,在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幽兰会馆的时候,她也陷入沉睡。
与此同时,会馆三楼的包房中。
云京市只手遮天的封凌宇封家大少站在窗前,骨节分明的大手优雅的捏着红酒杯,望着停车场的位置:“没想到他会跑到这来里。”
司睿诚已经带着昏迷中的甜点离开,他筹划了那么久,就是等着白锦愉走投无路上门来求他,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给他截了胡。
“封少,要不要去把人抢回来?”封凌宇的助理问道。
“抢?”封凌宇回头,邪魅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房中数十名保镖:“你以为就靠他们是他的对手?”
“那……”助理有些为难,揣测不透老板的意思。
“一个女人而已。”封凌宇晃了晃酒杯,冷不防的丢到地上,红酒和酒杯碎片散了一地。
……
白锦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太阳正足,透过玻璃窗照在她的脸上,晒得她暖意浓浓。
“嗯!”她坐起身来,感觉头昏脑涨,好像十级感冒压身。
也正是这种不适的感觉提醒了她,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只是她的一个噩梦。
身上还穿着那件令她讨厌的白色旗袍,长发散着,有些凌乱,手上被她咬过的位置上了药酒,床边放着那件曾经披在她身上的迷彩外套。
“你醒了?”司睿诚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小米粥。
白锦愉下意识的抓紧了衣服,尴尬的扯动嘴角:“你是昨晚那个警察?”
“对,”司睿诚坐到床边,很自然的用汤匙舀着小米粥,放在嘴边吹凉,递到她的唇边。
白锦愉蹙了下眉,这举动不像是警察对待受害者,反而像是男友在照顾他的小女朋友。
“谢谢,我自己喝就行。”白锦愉接过小米粥,低头喝了两口,就放到一边:“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家。”司睿诚大方的承认。
“你家?”白锦愉眉头皱的更紧,声调也抬高了几度:“你怎么会带我来你家?你这是知法犯法么警官?”
司睿诚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赶紧起身投降:“别误会,我是觉得你昨晚那个情况不太适合直接送你回家,你家人肯定会担心的,我也不能带你去酒店,所以只能带你回我家。”
好吧,人家是出于好心,如果昏昏沉沉,穿成这样被送回家,估计也会被奶奶丢到大街上。
可是,白锦愉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不能把我放在警察局么?为什么非要是你家呢?”
“你很在意这个问题么?警察局的同事大多都是男性,你穿成这样也没人给你换衣服,躺在警察局也不合适吧,何况我只是把你带回家,照看了你一晚上,并没有做什么不规矩的事……”司睿诚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这话也没错。
白锦愉看他高高大大,帅气有型,却被她逼着举手投降,站在床边不敢动,心里也委实过意不去。
“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我反应过度了,不好意思。”她坦然承认错误。
“这没什么啦,说两句而已,谁经历你这样的事都会有些反应过度的,小米粥刚熬的,你还是吃上吧,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这一套你勉强穿上,一会儿我带你去买,我先出去了啊。”
门一关上,司睿诚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为什么面对白锦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谎,他会有这么深的罪恶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