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蓝千羽是真的不知道赫连毅在哪儿的。
上一次他离开之后蓝千羽就没有去打扰过，也不让别人去打扰，生怕扰了他的生活，也不想他再想起来过去的种种，那并不是一个多好的回忆啊。
“做什么不去啊？不就要碗酒吗？你的药效也没有这样弱吧。”老者实在是不明白蓝千羽为什么不去寻找赫连毅，他不是已经忘记了她吗，现在就算是见到了也只是陌生人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谁知道呢，这种忘情水我又没有尝试过。”蓝千羽耸了耸肩，对于老者的这种想法蓝千羽自然也是清楚的，但是她也很清楚的是自己的药效未必就是能够百试百灵的。
若是毒药的话蓝千羽还有点儿信心，毕竟毒药不过就是改变人体的身体肌理，但是这所谓的忘情水是通过改变人的神经的，这可是比较困难的。
就算是蓝千羽真的成功了，但是会不会受到什么刺激又是想起来了谁也不清楚，为以防万一，蓝千羽还是决定暂时不要去刺激赫连毅的好。
至于这个暂时是多久，就连蓝千羽也是不确定的。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灵不灵？”老者挑了挑眉，当然了，这是震惊地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没有想到蓝千羽居然会说出这样不自信的话语还是因为没想到蓝千羽也有不确定的时候。
蓝千羽倒是不介意的，毕竟这是事实，耸了耸肩，“嗯……某种程度上面是这样的，不过看上去成功了不是吗，只是若是我再出现的话，也许就真的失效了。”
“好可惜。”老者道，当然可惜的不是蓝千羽居然会炼制出来连自己都药效不明的药，而是因为可惜自己喝不到那赫连毅酿出来的绝世佳酿了。
蓝千羽只是微笑着给老者倒了一杯酒水，老者接了过来，兀自喝着，但是没有在说话，或者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不时抬头看着楼上房门紧闭的屋子，时不时露出十分焦急的神色。
“他们没有这么快的，别着急啊。”
“我只是不喜欢跟你一块儿说话罢了。”老者倒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给蓝千羽留一点儿面子，好在蓝千羽也不生气，当然了是因为他有事儿想要问他。
“别啊，你跟我说说当年秦笙泽被讨伐的事儿呗。”蓝千羽的神色带了一点儿谄媚，或者跟恶霸你算不上谄媚，只是比较伏低姿态，相比起曾经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蓝千羽稍微伏低一下姿态对于他们来说大概就已经是很谄媚了吧。
于是老者也免不了稍微带上了一点儿高傲的姿态，喝了一杯酒，很是心满意足的样子，“这有什么好说的？”
能够看到蓝千羽这样伏低姿态自然是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而且他现在还记着刚才蓝千羽那对他如此无礼的样子呢。
想起来他都觉得后怕，刚才他是真的担心蓝千羽会直接将这自己给杀了的。
“我好奇。”蓝千羽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没有说别的理由。
她为什么想要知道？大概是因为她想要更加了解秦君钥吧。
“年轻人，好奇心太重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儿。”老者这一回又是做出了一个很是慈善的老先生的样子对蓝千羽劝解道。
蓝千羽轻嗤一声，“您好奇心不重，现在呢，算好吗？”
老者好奇心重不重蓝千羽不知道，但是他既然这样提醒了自己，那么起码是经历过需不需要好奇心的艰难之境的，至于他最后是选择了顺应好奇心还是没有顺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清楚这两者无论选择哪一种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多么的好看。
这不是什么玄而又玄的东西，这只是一个真理罢了，很多时候你以为你后悔的东西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但实际上并不会，该悲惨的人生依旧悲惨，该美好的人生依旧美好，不会有哪一个是完全的美好，只是你总能够发现其中的悲惨，仅此而已。
而现在，只要他曾经想过不好奇的后果，那么蓝千羽就保证他会明白不好奇最后的结果也不见得多么的好。
老者笑了笑，“呵呵，小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没错，我现在受你们掣肘，但是你又怎么知道我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而你难道真的能够说你过得比我好吗？”
蓝千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不好我都认了，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的。”
好不好奇其实没有什么的，与其说是蓝千羽的好奇心驱使让她想要知道哪些过往，不如说是因为蓝千羽想要将更多的消息紧紧握在手中，只有这样才有更多的选择资格。
“行吧，不就是当年的事情嘛，我告诉你吧。”老者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他也是老了，这些事情终究是要交给年轻人的。
至于要不要告诉蓝千羽，也许秦君钥不会允许的，但是老者还是选择了告诉。
无论是因为一时兴起还是因为想要让秦君钥不开心，终究他还是说了。
说起来这其实也并不是一个多么见不得人的故事，江湖上知道的人也不少。
故事是很平凡的，时间发生在大约二十多年前，又或者是二十年不到，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很大很大，像是要将整个天下的冤孽都清晰干净一般，然而事实上只是清洗掉了这最大的冤孽中留下来的无辜人的鲜血。
又或许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无辜的？谁知道呢，他只知道吗，那一场对战打了很久，也死了很多人。
他对于那场对战其实记得的并不是很多，因为他根本不是主力军，他是学习医术的，当然了，他的医术现在已经诶叶汐羽青出于蓝了，但是在当时，他的医术绝对是最高超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请来作为军医。
那个时候他是为什么会答应萧靖庭来着？哦，对了，是因为慕殇城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