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忘记了,这边的两个都是家主,身为家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向着家族的利益,现在不为家族,也得向着自己的利益。
而且身为家主什么黑暗没有见识过,杀人这种事情真的没有什么好不敢的。
这一下他有点儿慌了,他的武功绝对逃不出这里的,“没提到不代表我就不认识是不是?”
“这倒也是。”蓝千羽点了点头,老者仿佛看到了希望,“所以说啊……”
他想要在不说出叶汐羽的情况下尽可能地让自己活命,但是蓝千羽是本着明确的目标去的,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逃过去?
“所以说啊,我耐心有限,现在叶汐羽不在身边,我就算是杀了你,又是如何?就算是之后闹掰了也和您没有关系了,等到了地府您有的是时间慢慢悲伤。”
蓝千羽的笑容很是可怖,就好像她就是地府的阎王一般。
“你!”老者怒目瞪着蓝千羽,蓝千羽只是微微一笑,“说罢。”
“说什么?”老者想要装傻,蓝千羽便是明确告诉他,“叶汐羽的身份。”
“叶汐羽你都不认识,那是梓越国的皇后,是我徒弟。”老者很是骄傲地抬起下巴,看着蓝千羽,蓝千羽眯了眼睛,看起来他还是不打算说实话啊。
“您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梓越国的皇后,是我的徒弟。”老者继续装傻,蓝千羽很想直接弄死他,倒是没有想到他这样的嘴硬。
目光微转,正好瞧见了他腰间的酒馕,“您很爱喝酒吧,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给你世界上最好的美酒,你一定没有唱过万俟玉琼的酒,或者赫连毅的酒,那才是人间美味。”
老者听着直流口水,早就听说过万俟玉琼的酒是人世间的美味,还有赫连毅的酒,更是难得,只可以赫连毅只为一人酿酒。
之前他去见过赫连毅,就是为了讨这一碗酒水,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被拒绝了。
那时候他很震惊,明明他是开酒店的啊,而且他应该已经忘记了蓝千羽才是啊。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忘记了,却是独独记得怎样酿酒,独独记得他的酒只酿给一个人喝,虽然他已经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
他店里面的酒是外面买来的,他会稍微完善一下,但是真正他酿的,真正完美的酒,却从来都是深埋在底下,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来陪着自己和上一个痛快。
他当时很是可惜,但是若是蓝千羽的话,是不定真的能够让自己喝到,即使赫连毅已经不记得蓝千羽了。
遮掩的想法一出来,他几乎都快要不能够思考了,对于一个酒鬼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
但是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哼,就算是这样,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既然您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蓝千羽眼中盛满了杀意,却在这个时候被喊停了。
“慢着。”
蓝千羽听着这十分耳熟的声音转过头去,就是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庆王爷,我倒是忘记了您也有参与呢。”
当时的事情分明是慕殇城和那个老爷子一块儿干的,他倒是忘记了慕殇城了。
慕殇城看了一眼蓝千羽,最终落在了叶老爷子身上,肚子和叶老爷子深施一礼,叶老爷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还是比较好奇蓝千羽刚才说的慕殇城也有参与是什么意思?
叶老爷子还不及询问,便是听到了慕殇城十分肯定的回答,“叶汐羽是叶老的孙女儿。”
“喂,你怎么说出来了?”老爷子受不住了,这怎么能够说出来呢?分明是他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不允许说出来的啊,怎么这一回倒是他这样直率地说了出来,倒是显得自己不是人一般。
“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慕殇城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蓝少这嘴啊真是会说话,怪不得江湖上老是能够听见您的风流趣事儿呢。”亓官夫人捂嘴笑了。
“夫人真是的,说的我好像很花心的样子,明明没有的说……”蓝千羽撇了撇嘴这幅样子十分孩子气,完全看不出来一点儿蓝家家主的架子,但是又不显得太过于谦卑,让夫人听着很是舒心,也平白多出了一些亲切感。
“是我多嘴了,您这是来找我家庄主吧。”夫人笑道,蓝千羽点了点头,“是啊,不知道庄主有空吗?之前说连铸剑都不铸了,该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吧,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夫人尽管说。”
“哪儿啊,只不过是想要歇歇罢了。”夫人脸上出了一点儿汗,想来铸剑山庄不接订单果真是跟自己有关系的吧。
蓝千羽心中明了。
“我带你们去见我家老爷吧。”夫人在前面带路,蓝千羽和秦君钥在后面跟着。
蓝千羽转头对着秦君钥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当然了那眼神是对亓官夫人的。
秦君钥笑了笑,他知道蓝千羽不喜欢这位夫人,因为亓官齐衍的原因,但是面上总是要装作很是热情的样子。
很高兴她的不开心,她的真实能够告诉给自己知道。
摸了摸蓝千羽的脑袋,蓝千羽把他的手拿下去。
秦君钥挑了挑眉,蓝千羽道,“我可以是‘断袖’但是不要做受。”
说完之后稍微踮起脚尖摸了摸秦君钥的头发,笑的很是开心。
秦君钥无奈摇了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但是看着她的笑容,怎么也是没有办法不宠着的。
夫人带着蓝千羽他们到了亓官家的后花园,每天到了这个时候亓官家主都是要进行练武的,只不过他的武功一直平淡无奇就是了。
亓官家主看上去和蓝千羽想象的有些区别,他长得很是俊美,当然了,这从他的孩子也能够看得出来,还有他的夫人。
若是他性格有时怯懦,武功也是不高,又有什么值得那个女人爱的呢?倒不是说那女人有多么的好,只不过一看就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