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忌只觉得脖子被人掣肘着,完全无法呼吸,很是难受,他甚至分不清对面的这个人到底只是想要吓唬一下自己还是当真想要杀了自己。
他紧皱着眉头,十分困难的在自己彻底呼吸不过来之前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剑,那是一把十分普通的剑,在整个蓝家每个人进入的时候都会配上这样一把,武功越高的可以使用等级越高的剑,不过嘛像是魏忌等流,别说刚进蓝家不久,就是在蓝家再带上几年,估计也只能用这种剑罢了。
魏忌从腰间取出这一把剑作势就要往对方身上砍去,那人当即一闪,没有被他砍到,却是终究放开了掣肘住他脖颈的手,魏忌便放下了手中的剑,直接赤手空拳上前打他,他大概是用不惯剑的,而对方虽然算不上正人君子,但是既然魏忌都没有用剑,他们两个武功比魏忌高出不知道多少的人怎么能够用剑欺负人呢?
当即也是放弃了用剑的决心,对着魏忌就直接动手,当然了,是一个打一个劝,这样一来三个人就完全组成了一个混战,虽然说魏忌武功是没有这两个人好,但是到底是混混出生,这真要比起死皮赖脸来还真是比不上魏忌的。
魏忌的动作没有半点儿章法,却越是这样越是让他们不知道怎样还手,这样一来倒还真是掣肘住了两个人,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吧。
魏霜在门口看着这举动,趁着他们的注意力全在魏忌身上,趁机偷偷溜了进去。
关上门,对着屋内正坐在桌边一杯杯灌着茶水显然不是很开心的二长老道,“舅舅。”
二长老本就因为在蓝千羽哪里吃了一个大亏而不开心,现在猛地瞧见魏霜,不免想起魏霜之前惹下的乱子,更觉头疼,说出的话也更加的言辞激烈,“你又来做什么?”
“舅舅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您的侄女儿啊,来瞧瞧您还不行了吗。”魏霜比魏忌聪明些,至少不会像魏忌那般慌张,说出的话来也很有技巧,只不过正好赶上二长老心情不好,况且他又怎会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女儿心中想些什么。
当即二长老冷哼一声,“哼,你来到底是为了看我还是另有所图你自己清楚。”二长老警告的瞥了一眼魏霜,又似乎是不确定地再一次提醒一遍,“我警告你,现在我是自顾不暇,没空管你的闲事儿。”
想起今天蓝千羽查账,还要自己还钱就觉得头疼是,谁还有功夫管她的闲事儿?
“舅舅,您别生气,我知道是我错了,但是难道您就真的甘心吗?”魏霜先是自己承认了错误,让二长老心中怒火稍降,又是问他是否甘心。
本来平时就对蓝千羽不是很满意,再加上今天被蓝千羽这样摆了一道,就更加不甘心了,被魏霜这样一说,这点儿愤恨全部涌了上来,但是终究是没有被愤恨遮蔽了双眼,很是警惕地看着魏霜,“你又要干什么?”
自己的侄女儿他最清楚,那就是一个人精,他自然不能完全放心。
魏霜皱了眉,“瞧您这话说的,我不过是看不惯您被蓝千羽这样欺负,那账本在您手中放了这样久,就算是犯了点儿错那也是人之常情啊,蓝千羽怎能因此就针对与您?”
魏霜绝口不提自己之前犯的错,只是从二长老的角度出发帮他诉说着他心中的不满。
二长老虽然很是不甘,但还是冷着脸道,“那也是我本就犯了错,怪不得他人。”
话虽这样说,但是心里面是不是这样想的就不一定了,尤其是面色如此之差,想来心中是不甘大过于服气的。
魏霜心下了然,顺着道,“舅舅说的是,”可这画风一转又道,“我只不过是心疼您,您说就算是犯错,这些年您为了蓝家尽心尽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蓝千羽怎能就抓着这错事不放?有什么家主的风范?”
魏霜说着瞧了一眼二长老,瞧见他没有生气甚至隐隐又被动摇的迹象,这才继续道,“再者说了,这血脉亲情难以割舍,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也不是谁都能如蓝千羽这般好不顾虑亲情,说不定哪天啊,墨少爷也要落到她手里。”
魏霜尽力将二长老私拿蓝家的大笔银钱的事儿说的仿佛只是拿了一张纸这般轻巧,又提到了蓝千墨,这下则是将二长老的怒火全部挑了起来。
别的不说,若是蓝千羽当真敢对蓝千墨动手的话,那他们岂非一直要依托于蓝千羽之下?那他们则将永无出头之日了,况且这蓝家百年的基业,绝对不能落到一个不是蓝家的人手中。
“她敢!”二长老猛地一拍桌子,很是气恼的样子。
也幸好外面的人被魏忌吸引着,而且二长老本就脾气不好,在屋子里面自己想着想着拍一拍桌子也似乎不是难以接受的,否则怕不是要将外面的人引进来。
魏霜看着心里十分不屑,她对于这个舅舅本就是没有丝毫的敬畏,甚至有些看不起他这般的莽撞,如今看着他这般这种瞧不起更甚,若不是因为他被蓝家那群眼瞎的认作了二长老,魏霜是决计一点儿好脸色也不会给他看的。
但是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这进蓝家是托了他的关系,现在也还需要他的帮忙,否则的话她是怎么也不会愿意来求他的,她根本就是一点儿也瞧不上他,又怎么回对他这般卑躬屈膝?
却不想他竟然还这样再三推辞,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在心中骂上一骂了,面上还是卑微地笑着。
魏霜想了想,竟是讲话反过来说了,“哎呦,舅舅,话可不能这样说,蓝千羽是什么人啊,那是蓝家的家主,只要她还坐在这个位子上面,谁能奈她何?况且当年她不是蓝家家主的时候尚且那样胆大妄为,你难不成还指望她当了家主有了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