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我……我不喜欢看你叹气。”
江芷嘴角的笑意僵了僵，不知怎么的，眼角都湿润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极其不自然的“切”了一声，小声道。
“可以啊，康亢。你这个油嘴滑舌去哪学的？”
康亢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连忙放下手里的勺子解释。
“我……我没有，我没有的。”
江芷看出他的局促来了，一时之间突然想整他一下，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故意板着脸冷言冷语的。
“没有什么？”
“我没有油嘴滑舌，我…我都是说的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江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笑意，还是没绷住，一下笑了出来。
康亢看的愣住了，他从来没看到江芷这么肆意的笑过，这笑容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此后的多年都从未忘记。
他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江芷，江芷察觉到之后，不自然的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汤。
视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突然觉得脸有点热。
“咳咳咳，你吃你的饭。”
康亢还致力于解释。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我不会这样的。”
江芷抬头看了一眼康亢一副不得到信任不罢休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暗暗的说了句榆木疙瘩。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是。听不出来我跟你开玩笑啊？”
谁知道，他上纲上线一板一眼的开口解释。
“这种玩笑不能开的，只有……只有流氓才会油嘴滑舌的，我不是流氓。”
江芷：“……”
这次江芷是真的想给他翻白眼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吃饭了。
接受到嫌弃的眼神的康亢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试探的询问道。
“…怎么了？”
“……康亢，说你是榆木疙瘩你是一点都不吃亏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知道除了流氓会油嘴滑舌之外，男朋友也可以，你名正言顺，当然可——”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江芷突然停下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把头发挽到了耳后，继续吃饭。
“……那什么，吃饭吧。”
康亢一动不动的呆愣在原地，就那么看着她，眼里的种种复杂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他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心底很热，但是，这种热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很惊喜。
甚至眼眶那酸酸的，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
江芷抬头看他这副模样。
“……你吃饭啊，不饿吗？这个粥很好喝的。”
说完你冲它笑了笑，低头喝自己的粥，其实她现在完全尝不出粥是什么味道。
康亢努力控制了一下胸口的酸胀，眼神炙热真诚的看着江芷，嗓音嘶哑。
“我……你……我我能再…再听一遍你刚才的话吗？我……那个我……”
江芷挑了挑眉，一脸疑惑的问道。
“什么？”
“就是就是……你刚才说你是……你是我女朋友的话.”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脖子都红了。
江芷看到他这副模样，闭了闭眼睛，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长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趴在了桌子上——“我就知道你天生是我的克星～谁让我摊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