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慕言斯与蒋琪两人大眼瞪小眼。
慕言斯苦恼的抚了下额,满是不解。
一个就算了,怎么才几天就少了4个人,江辞之也没有来集合过,另一个任务者又不知道是谁,这任务还有必要做吗?!
突然蒋琪踩到了什么,她缓缓俯下身,捡了起来,诧异的看着这个纯玉的耳环。
下一刻,她就被黑气席卷到上空。
慕言斯脸上掺着笑意,但心里却想死。
他没有理会上空的人,默默离开。
牢里,一男一女就这么看着从门缝进来的黑气将男人包裹住。
秦茵看得目瞪口呆,塞了一口食物进嘴里。
而后感到一阵恶心,全吐了出来。
沈青山见状更加嫌弃,往角落缩了缩,明明他们隔着一条道。
秦茵顿时想打死他。
突然沈青山想到她身为夫人的贴身佣人,竟然没有被攻击,诧异道:“你没碰过夫人的东西吗?”
闻言她摇来摇头,“没,我只是碰过夫人。”
那团黑气像是听得懂般,僵硬的移了个位置。
沈青山眼眸微暗,眼角余光瞥向黑气,他又默默移开视线,低下头。
就在秦茵还诧异他为什么这样时,黑气冲过来将她整个包裹住。
它们非常生气,但还是没有攻击她。
秦茵拼命拍散它们,但它们却像打不死的小强,一直包裹着她,“滚开!!”
她骂得很脏,但它们并没有因此离开。
*
江辞之抬眸,望了一眼没有动静的房门,他再也不想一直等下去了。
他踏出房门,阴风一点点进入他的衣服里,他只能忍住对黑夜的恐惧,一点点搜寻着。
夜里的宅子不同白日,它没有一丝光亮,一丝生机,更没有人在外行走。
在外行走就像是一个禁忌。
直到走到一处阴气特别重的地方,他才停下脚步。
他清楚的记得这里应该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很小一间,可此时却变了个样,屋子很大,木门破烂不堪。
他惊恐的看着房顶上那些在拼命想要逃离这间屋子的幽灵。
他们口中不断发出凄凉的惨叫声。
突然,里面发出钟针摆动的声音,时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似乎在诉说这间室子的神秘。
他忍住心中的恐惧,想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
破烂不堪的木门发出吱吱的响声,给本就平静的空间,增添了一种诡异。
内部更加阴暗,似乎充满了迷雾。
月光将里面的画面照谢出来。
陈旧的家具、破烂的窗帘、凋谢的花朵和布满灰尘的书籍都凝固在这座宅子的空气中,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像是很久都没人来过般,可明明白日他没有见过有这么一间屋,它就像凭空出现般。
挂在墙上的相框布满了灰尘,让人不自主地感到恐惧。
他开始好奇的搜寻起来,他还记得自己是个任务者,他有自己的任务。
只是因为没见到女孩而患得患失,但既然都找到这种地方了,怎么能不找一下。
但不知为何他总是感觉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自己。
里面很大,但东西很少,不一会他就盯上了相框。
伸手将相框取了下来,想要看清里面人的样子,手掌将灰尘枺去,里面人都笑像是带有魔力般,抚平了他的恐惧。
是那日陪自己的女孩,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而在相框的女孩穿着喜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这只是占了一小部分位置。
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张全家福,而拍照的位置,正是他的左边,那里还摆放着几张干净整洁的椅子,就连椅子下面的位置都干净无比,跟周围的环境一点都不违和。
而椅子前面摆放着一张古老的照相机,同那些一样,没有一丝灰尘。
他将剩下脏污的地方,都擦了干净。
相框上一对新人站在后面,其除两人站在他们周围,椅子上坐着四位中年人,可以看出是他们的父母。
他们都洋溢着笑容,除了站在新人周围的两人。
他将相框放下想去看看那几张椅子,想要查出点什么。
突然相框里的几双眼睛缓缓动了动,似乎在注视着放自己下来的男人。
江辞之强装镇定的走到椅子旁查看,除了干净全新,没什么别的毛病。
他缓缓看向相机。
也没什么问题。
他微微俯身将眼睛靠近摄像机。
突然他瞳孔地震,猛地向后退去。
迅速看向椅子,那里并没有人,而自己刚刚明明看到了画面,而且那个画面非常喜庆,跟现在的宅子里的人完全不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他虽然感到恐惧,但还是想看看里面会发生什么。
新郎,“刘疗,我们要拍照了。”
“来了,少爷!”
新郎猛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脸色狠厉,但语气却格外欢乐,“快过来坐好,你们两个不要愁眉苦脸的,你哥我今天成婚,以后你们就有嫂子了。”
见状,两人不耐烦的站到那里,见女孩要来,都争先恐后的站在她身边。
“你们两个要夹死你嫂子吗?!滚滚滚,离远点。”
而新娘就这么看着,时不时笑话他几句。
“看镜头。”
闻言他们不再打闹,认真的面对镜头。
就在拍完照时,里面的场景瞬间变了,变成了新娘新郎两人独自站在椅子后面,笑得一脸幸福。
而他们周围的场景也变得诡异起来,阴森森的,完全没有结婚的喜庆。
他被吓得摔了一跤,毕竟画面转变得太快,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惊吓。
桌子上的相框因为看不到男人,缓缓恢复原样。
就在,他看到了布满灰尘的相框,吓得他将相框甩了出去,碎了一地。
相框里的眼睛也缓缓移向他,与之对视。
内房。
女孩猛地睁开眼睛。
屋里的灯火也随之亮了起来。
明明没有人开,但却自动亮了起来。
江辞之眼里满是恐惧,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可木门却自动关了起来,他害怕得不断拍打木门。
明明破烂不堪的木门根本承受不了他的拍打,可现实木门丝毫没有动,像是根本就没有人在拍打。
他眼神恐惧,看着相框里的人露出诡异的笑脸,他只感觉呼吸一滞,好像有人在掐着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