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好微微一笑说,乌山杀手聪明得很呢!哈哈,他聪明,我比他更胜一筹呢!我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花言巧语,连哄带骗。
骗?你是怎么骗的啊?牛公公用了什么办法把乌山杀手骗得替你去死呢?
牛德好得意地说,你可知道,一个犯下大事,并已被关多时的人。他的求生欲望,可比寻常人要强得多呢!我呀,就是利用他的这种心态,巧语花言设下一个局让他上钩的。
夏明点了点头又问道,哼,你有这本事这我相信。但是有一点,我仍是搞不清楚。那乌山杀手的相貌,怎么和你一模一样呢?这一点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牛德好说,夏明这个问的好,哈哈,我呀,就知道你会问这事的。夏明啊,你跟随我那么多年,只晓得我姓牛的厉害,却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厉害,多牛逼。告诉你吧,这易容之术啊我可是老手呢!
夏明好奇地又问,牛公公、这么说来,我便是明白了。牛公公我再问你一事。你利用易容之术借尸替葬,使得自己金蝉脱壳之后,这么多年你都去了那儿,又在忙些啥事啊?
牛德好把头摇了一揺说,哎!一言难尽啊!如果用八个字来形容的话,那便是四处奔波,有惊无险呢!东游西荡混日子,这十几年来,我生活没有着落,今日清明节才想起来掏自己的空墓拿些金银财宝呢?不巧让你帮了个大忙。这十几年当中,让我感受最深而且最难忘的,有那么两件事。一是在大理城时,那面带反骨的泰安王有负于我,我肺都气炸了,将他的镇宫之宝玉“九龙含珠”给偷了。结果,也因这事又被他们给抓了起来。抓去之后,关得也巧,正好与我们凤阳古镇老乡关在了一块。患难之中,老乡见老乡,还真是两眼泪汪汪呢!他们当中有个叫黄自强的怪人,功夫十分了得。是他,把我们一个一个给救出来的。出来之后无路可走,我们便结伴回到凤阳古镇老家了。二是在窑洞村,也是我们家乡,我们几位患难之交,一块进了那里的瓷厂做事。一起混日子也就混了十几年。你道怪不怪,在我相识的三位朋友当中另有一位怀孕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冯桂花,这个女人怀孕这很正常,也没啥怪的。我之所以讲怪,是因为她怀的是朱可的种。而且,朱可现在已登九五之尊当上了皇帝。你说,这姓冯的女子不就成了皇贵妃,她儿子不也成了皇子了吗?
夏明听后一震,然后咧开嘴说,哈哈,这么说来,好事、歹事都让你给碰上了。我再问你,现在,那位姓冯的女子是否已经带子送京了?
牛德好说,他们早就来开封了,但不知现在情况如何?对了,你不是在王府里当太监吗?这事你应该知道才对啊!
夏明说,前些时日,是有几位女子领子进宫的。可其中有位因她的皇儿误食了哑药,而发了疯被一高人给救走了。但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倘若是你所说的姓冯的女人,可也算是个命苦之人呢!
牛德好说,哦?竟有此事?你慢慢告诉我呗?
夏明点点头说,有一天,毛国师在与洛阳知府刘水林两个人交谈时,讲到过此事。我呀也是偶尔听到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牛德好说,这么大的事儿,也不问问清楚。亏你还是个王府里的太监呢,你夏明也真是糊涂了。
夏明说,哎!提起在王府里当太监,不提则罢。一提,还真是有点后悔莫及呢!朱龙熙王爷犯事之后,不是那姓毛的国师宽宏大度,我这项上的人头啊,早就落地搬家了。
牛德好问道,姓毛的国师?他叫什么名啊?哪里人氏?
夏明说,牛公公、我只知道他姓毛,是个国师,具体叫什么没问过,可能也是凤阳古镇人吧?
牛德好突然间自言自语地说。应该不会那么巧吧?夏公公,难道说,你这次来长安出发之地不是开封吗?
夏明说,不是,我是从洛阳来的。牛公公,你呢?怎么也赶上这个鬼日子,来到这里啊?瞧你,还背着个陶瓷罐子,也不嫌累?
牛德好说,我此次北上啊,目的有二,一是带几件我们窑洞村南窑的精品瓷器前来,但愿找到冯桂花之后,在她的引见下,会一会皇帝朱可。以求得这位人中之王的御肯,给我们凤阳古镇窑洞村正个名。二是借此机会前束自掘坟墓。弄些地下宝藏回去,变些钱来扩大产能,以弘扬和振兴凤阳古镇窑洞村的瓷业。至于你所提到的这个陶瓷罐嘛,我之所以辛辛苦苦地背着它,这里头当然是有它的故事啰!
夏明莫名其妙地,什么故事?这陶瓷罐里头还有故事?说来听听。
牛德好说,这个罐子本不是我的,而是那些自称搞天下选秀的官兵们打抢成性,鬼使神差地让我在路边捡到的。当时啊,我兴冲冲地背着几件我们窑洞村的精品瓷器。途经凤阳古镇龙山的时候,正好遇上这些官兵。开始,我以为他们只为选秀,抓了年轻漂亮的女子便了事了。没想到他们还贪得无厌,见了好东西便抢。算我倒霉,刚出门便遇上了这帮畜牲。幸好,他们没把我所带的瓷器全部抢走,留下了这么两件。关于这个陶瓷罐子,正是这伙人抢来之后扔在路边的。我捡到之后,见它有些年代,便舍不得扔掉。你看,现在用它来装墓里的宝物不是正合适吗?
夏明“哈哈”两声说道,我们两位宫中之人,恰逢这个鬼日子相遇,而且,相见的形式又如此特别。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牛德好问道,夏公公,但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夏明说,一个路边的罐子有人捡,我一个大活人怕是没人要啰。
牛德好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呀,别说这些晦气话了,像你我这样缺下不缺上的宫中之人,不管何时可都是一块宝呢!
夏明说,你才是个宝,劲风吹不倒,春风吹又生,而我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牛德好说,哟!夏公公,你怎么说起话来老这么怪怪的?什么意思吗?
夏明说,这还用问嘛,不都是拜你所赐吗?现在我可是后悔啊!
牛德好也“哈哈”两声说道,你呀,后悔啥?这风风雨雨的,赶来掏我牛某的墓。只不过受了点惊吓,算是好的呢!换作是别人能跟你完吗?
夏明说,你啊,得来全不费功夫,讨了巧不说还在卖乖呢!真服了你,牛公公。
牛德好笑了笑,从罐子里抓了把金银什么的塞给夏明说道,哈哈,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拿去吧!咱俩来日方长。
夏明当时就把他的一双眼睛,盯在了罐子里了。他见牛德好这会如此之慷慨,便是眼睛一亮,说道,谢谢!这些可不是我偷的是你愿意给的哟!
牛德好又笑了笑说道,夏公公,做啥也得有个辛苦费不是吗?哈哈,你说是吧?
夏明说道,你舍得,我便要得,哈哈,你若是不舍得收回便是。
牛德好说,既然是拿给你了,岂有收回之理?夏公公,你且收下便是。再说,我此次进宫面见皇上,还得仰仗你的帮忙和引见呢!
夏明说,这么说来,夏某我收下便是,哈哈。
两人心有灵犀一起笑了。接着,他们二人离开了长寿亭。在附近那儿租了辆马车,一道前往开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