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内,冯桂花和七皇子不翼而飞,引起了整个朝廷的哄然大波。皇上朱可因冯桂花和小皇子的突然失踪,整日里忧心忡忡,没精打采,他茶饭不思,因此,他的脾气也变得古怪起来,连日来,他把自己关在养心殿中,不见任何众臣,也不理朝政了。
一天早上,太监总管夏明无法,只好奉旨静静地站在门外守候着。对前来面圣的大臣,只得婉言相劝,都把大臣们打发他们走了。翌日的上午,有位硬闯养心殿的大臣,进殿之后,被朱可给骂得狗血喷头。不仅罚他面壁思过三天,还降了他的官职。自此,再也没人敢独闯养心殿面圣了。
正在这个当儿,北方有人来报,因黄河水患,多处缺堤,各地频频报来灾情。李仁为了这件事急得团团转,没了办法,只得来找国师毛楂子商量。毛楂子知道朱可怕的是张皇后,两人商量之后一道赶往自珍宫。见过皇后,便一五一十地将实情说与她知晓。彭皇后听得毛、李二人的禀告,感到事情紧急、火烧眉毛。气得从坐椅上直蹦起来,当即吩咐毛、李二人随她一道闯入养心殿中。见到朱可之后,彭皇后二话不说,走上去便施展出她那一贯的招术,一把抓起朱可的耳朵。朱可最怕的就是皇后这一手,他“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说道。
皇后啊!我求求你,服了你,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朱可听你的,哈哈,听你的还不行吗?快、快!请我的皇后大人,赶紧放下你的贵手吧!
彭皇后心笑脸不露地说,你呀你,痛到耳根了,才知道求我。我问你,这天底下有你这样当皇帝的吗?你以前做的那些坏事、丑事,本宫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呢!一个皇子哑了、飞了,不还有六个吗?一个冯桂花疯了、走了,除哀家我这个老婆娘之外,不是还有七位吗?三宫六院,少了她这么一院,总归有你寻欢作乐的去处吧?你若是天天如此,萎靡不振的话。待本宫的火气一来,就不是牵你的耳朵那么简单了。你信不信,到时候本宫翻起脸来,一定把后宫里那些狐狸精连同你的那些皇子们,一个个全都赶出宫去,看你还能作怪、忧愁几时。
面对彭皇后的一通训责,朱可便是哭笑不得,无计可施了。他咧起嘴来“哈哈”两声之后,一张难堪的脸实在让人难看,他只有在一个劲地向国师毛楂子了。
毛楂子早就对朱可的这一举动,心知肚明。他在心中暗暗笑道,这彭皇后果然不寻常、不简单、不同凡响,还真的像一只母老虎呢!她说起话来不留情面,大刀阔斧。又如此怒气冲天,大有泰山压顶之势。她所丢出的每一句话,一句句就像那重重的铁锤,一锤锤锤打在朱可的心窝里了。如此看来,朱可这个皇帝当得也真够窝囊的。既然他使唤眼色让我为他求情,那好,我就给他卖个面子,同皇后说上几句,帮他解解这个围,送他一个台阶下吧!毛楂子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惊又喜。这时,毛楂子笑了笑对彭皇后说。
皇后千岁,皇帝陛下绝不会不理朝政的。他在这养心殿中,无非是想静静心、养养神罢了。你就把你的贵手放下,让陛下也缓一口气,歇一歇,打点精神说上几句吧!
彭皇后点点头,收了牵着朱可耳朵的那只手说道,好吧!哀家听国师你的,姓朱的,现在由你讲吧!
朱可摸了摸被抓痛的耳朵“嘻嘻”两声说。
你呀你!跟朕总没有一句好话说。你看,毛国师他说起话来多仁和,多中听啊!我一个做皇帝的,奶奶的,还能不理朝政吗?江山来之不易,时刻要掌管天下,朕是心里知道的。
彭皇后说,那好,本宫我就在这里候着,看看你这个当皇帝的是怎样理朝政的。她说着,又转脸对李仁说,李大人,你有事就在这儿禀告吧!他若不管,我便再去牵他的耳朵,让他的耳朵嗡嗡叫、直发烧,让他长长记性。
李仁微微一笑,上前躬身禀曰,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朱可没等李仁往下说,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皇后啊、皇后,刚才,李爱卿称你千岁,我万岁呢!我且问你,是你千岁大,还是我这万岁大呀?哈哈。
皇后也扑哧笑开了说,你以为你是乌龟,真的能成精,人哪会有万岁吗?说不定你这个万岁啊,还没本宫我千岁的命长呢!
朱可笑了笑说,那倒说得也是。奶奶的,自古以来啊,我们男人管的可都是大事、正事、让人操心的烦事。而你们女人呢,管的都是些小事、闲事、鸡毛蒜皮的事。身边没有烦事和让人操心的事儿,心也就自然宽了呗!俗话说性宽保容颜,心宽保寿年,正是这个理。所以我说呀,你们女人的寿命如果不比男人长的话,这也就说不过去了,是不?我的皇后娘娘千岁。
彭皇后瞥了朱可一眼道,你这说的呀,也不全对。依本宫看来,你们男人啊,凡是命短的,大都是个好色鬼呢!你没听说吗,色是刮骨钢刀。我看你这个皇帝呀,就是一个好色的祖宗。所以说你的命啊,我看就好比那兔子的尾巴,怕是长不了啰!哈……
朱可用手指了指皇后,咧起嘴来笑道,你呀你!我朱可这辈子算是服了你。行了,不跟你斗嘴皮子了。再说,你的嘴皮薄,我也斗不赢你。好了,好了,李爱卿,不跟她扯闲事了,我们现在说正事,今日你有何事,就赶紧禀告吧!
李仁点点头说道,万岁陛下,因前些日子连降大雨,已造成黄河、淮河、渭河多处缺堤,泛滥十分严重。据河南、山东、安徽等地来报,在这次水患中丧生者就不下百万,无家可归的人数多得实在是无法统计。依微臣之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开仓放粮救济苍生。
听了李仁的禀告之后,朱可脸上的笑容即刻散去。他急忙问道,奶奶的,此次泛滥如此严重,岂不是史无前例吗?李爱卿,你说,数哪里的灾情最为严重?
李仁回答说,回皇上,此次洪灾水患实属罕见。据史上有记载的,也没有如此之严重。据各地灾情报告来看,数洛阳最为严重。
朱可惊讶地疑惑地说,洛阳?朝廷考虑到洛阳是个历朝古都,早在一年之前,朕就下拨了十万两黄金给洛阳府衙,让他们专门修缮黄河大堤的。他奶奶的,这些金子都用到哪儿去了?难道……难道真的被他们私吞了不成?这事,看来是得好好彻查一下。李爱卿,你刚才说到开仓放粮,你说,我们的粮仓里还有粮可放吗?
李仁点点头说,据微臣所知,各地州府均有朝廷直辖粮仓。虽然数量有限,在这紧要关头,如能将这些粮食尽数开放,暂时应应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朱可听后点了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