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楂子身为国师,他为了马上完成皇上准旨的任务,经毛楂子所提出的方案已经行动了。
人作有祸,天作有雨。事情决定后立即将黄斌、黄香香缉拿归案。时间真快,三天后,毛楂子来到刑部大堂,开始审理黄氏兄妹一案。朱可端坐在大堂的正中,毛楂子与李仁分别坐在他的左右首。此刻,大堂内衙役林立,一个个显的是威严庄肃的面孔。水火棍,刀护手,大堂空气窒息。一会儿,毛楂子与朱可耳语了两句,便将惊堂木一拍,大声地喊道。
带人犯黄斌、黄香香上堂!
只见四名衙役将黄氏兄妹带上堂来,他俩偷偷瞟了瞟坐在当面的皇帝,站在那儿低头不语。毛楂子瞧了瞧,又将那惊堂木一拍,厉声地说道。
黄斌、黄香香!你们兄妹二人可知罪吗?看来,你们的胆儿还不小呢!见了皇上还不快快跪下?
黄氏兄妹当即下跪。毛楂子提高嗓门问道。
黄斌,你身为京都护卫使兼御前大司马,官居一品。为何要与你妹妹黄香香设计瞒天过海欺君犯上?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黄斌虽有吃惊之色,但说起话来仍是不慌不忙。他平静地说。
万岁陛下圣明,毛国师明鉴,我黄某问心无愧,并未设计瞒天过海,欺君犯上,请毛国师证据何在?
毛楂子严肃地说,那好,我且问你,你为何让你妹妹黄香香冒充进京女子黄琴琴?你有何居心?
黄斌开始用骗人话说道。黄琴琴她、她进京已经多日了,不见皇上召见于她,也就心灰意冷了。一天,她同我说,她要回归故里,不想呆在开封了。加之她的父亲有病,便急着走了。走时,她告诉我说,如果皇上那天大发慈悲,就让我妹妹黄香香帮她顶上几日。所以那天,国师你去了解情况时,我便让妹妹黄香香去了,国师,这就是实情。
毛楂子不由地冷冷一笑,是这样吗?我的黄大司马。看来,你这个大将军,不仅会武,还会演戏,更会编故事。你所玩的这一小小伎俩,能骗得过别人,还能骗得过我吗?
他说着,将惊堂木重重地一拍,又大声说道,黄斌,这可是刑部大堂,岂容你胡说八道,快快如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黄斌见势不妙,便哭丧着脸求朱可说。
万岁陛下,我黄斌对圣上忠心耿耿,且跟随你征战十几年,风里来雨里去,出生入死,驰骋疆场。皇上,你知道我的为人,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做出欺君犯上的事啊!这分明是毛国师一派胡言,望万岁陛下为小臣做主。
朱可把头摇了摇说,黄斌,今天审你的可是毛国师,朕是来旁听的。你无须求朕,求也没用的,奶奶的,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毛国师没有掌握你犯罪证据,岂能如此审理!
黄斌在狡辩地说,陛下,莫听毛国师胡言乱语,他对微臣不偏见,望皇上为微臣澄清事实。皇上,我这上面所说的句句是真,一字没假呀!也望毛国师明鉴!
毛楂子严肃地说,黄大司马,就算你上面说的是实话。那么,我且问你一事。在五天之前,你的府上是否请了一位号称“半仙神算”的算命先生啊?
黄斌说,不错,是请了一位算命的。难道,请算命先生这事,也用得着国师你来管吗?这也有错吗?
毛楂子说,这位算命先生是不是同你妹妹说过,在你们的面前有道坎儿?并提醒你们这么八个字,即好有好报,恶有恶报。让你们在好与坏这两个字中作选择,以逾越那道坎儿,方可大富大贵的事啊?
黄斌冷冷一笑地说,我黄某从未算过命,也不相信算命这套鬼把戏,算命先生都是不择手段骗人钱财。不过,那是我妹妹黄香香请来的,不错,后来我听妹妹讲过,那位先生是这么说的。你说这事,又能证明什么?岂不是道听途说?
毛楂子知道了黄斌在作垂死挣扎,他又把惊堂木一拍。
这足足证明你执迷不悟,我跟你说个实话吧,那天进你府上的半仙神算,正是本国师毛某我呢!
此刻,黄香香惊起她的一双眼来看了看堂上貌不惊人的毛楂子,立马给愣住了。经此一吓,黄香香开始打抖。她说起话来便是慌腔走板说道。
皇、皇上,国、国师在上,我、我黄香香鬼、鬼迷心窍,一心想……不!是我想图、图个好运才让管、管家叫来算命的。这、这事跟、跟我哥无、无关呢!
听了毛楂子的上述之言,老谋深算的黄斌也有点慌了神。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地,在心下想道,难怪呢!这说话的声音,如此相象。哎!都怪我无用,竟然让他钻进了我的肚子里了,看来啊,这个姓毛的还真是不一般。不仅能够巧算神算,还有那孙猴子的那套本事呢!完了,完了啦!
接着,黄斌把眼睛眨了几下便强词夺理地说道。
毛国师,你既身为国师,玩这下三滥的伎俩,扮算命先生,装神弄鬼做甚?
毛楂子微微地一笑说,本国师从宝镜里得知,你们兄妹俩心存不轨,并有图谋篡位之野心。尽管如此,我姑且念你们良心未泯,是一时之糊涂。所以,我们得知你妹妹黄香香要请先生算命这事之后,便扮做算命先生进得你的府上。本意在于开导和点化于你们,希望你们知错即改,洗心革面,悬崖勒马。没想到你们仍是恶性不改,不思悔过,一门心思地做着篡位夺权的美梦!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黄斌哈哈大笑一阵说,宝镜?这世上哪有什么宝镜,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鬼才相信你这套假话呢?
毛楂子尴尬地一笑说,好,算你的嘴硬,你可以不信这事。那么,我来问你,当时黄香香所带的小孩,究竟是何人所生?
黄斌狡猾地说,当然是黄琴琴所生,他可是真真切切的皇子啊!这里绝不会有假的。
毛楂子说,行,你先歇着,我再问韩,黄香香。黄香香,本国师问你,你那天所带的小孩究竟是你的还是黄琴琴的?从实招来,否则免受皮肉之苦!
黄香香听了毛楂子上述之词,知道他非等闲之辈。觉得事已至此,可不能让小孩受到牵连。她迟疑一会,望着她哥轻轻说道。
哥,你还是说实话,招了吧!我身边就这块亲骨肉了,不能将他也扔进苦海啊!我们的事我们承担,孩子他可是无辜的。
黄斌把头摇了两摇沮丧地说,你……你,哎呦!怪不得事情都会坏在女人身上的。那好,事已至此,我招、我招。
他说到这儿,跪着向朱可移去几步说道。
万岁陛下,国师大人,韩亮我……我这回可真是吃错了药,鬼迷心窍,晕了头了。我见黄琴琴她同我妹妹黄香香长得相貌相仿,小孩也是一般般大。且说话口音又十分地相似,便觉得这是天赐之良机,不可错过。再就是感到毛国师初来乍到,情况不明,这事容易蒙混过去。因此,才动起了邪念,想出了这么个损招的。没想到毛国师如此厉害。我们的一切计谋与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事情既然已经败露,我黄斌无话可说。但请愿万岁开恩,国师开怀,从轻处置我们黄氏兄妹,保全我俩的性命吧!
毛楂子说,黄大司马,上面你所讲的,都是避重就轻,只不过是说了些皮毛。这样可不好呀!你已经犯下如此欺君大罪,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得将所有的罪恶事实,一五一十像竹筒子倒豆子一样全都给倒出来吧?
黄斌已经傻眼了,他自知无奈,心下在想。
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把一切的事情全都道出为好。以求得国师的谅解,万岁陛下的宽恕,才可以保全兄妹俩性命。
没想到他道出此事的真相之后,反惹得朱可火冒三丈!他横眉怒眼地拍起了桌子,起得身来大声吼道。
他奶奶的,来人呐!将罪犯黄氏兄妹打入死牢,听候处置。
黄氏兄妹俩一听瘫在大堂上,全身开始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