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露』骨的话让邢忠凯挤眉弄眼地当着林汉的面儿说出来,那真是……饶是姜慧这样见多识广的资深记者,也为之羞恼不已,因为这等若是当面怂恿林汉抱她去里面白昼宣『淫』啊。 .
姜慧不高兴地横了邢忠凯一眼,嘴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把邢忠凯给归类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地打定主意,以后要设法让林汉不要和这个邢忠凯走的太近,免得被这家伙给带坏了。
虽然林汉的确是个管不住裤腰带的男人,但是在姜慧的眼里,林汉的本『性』并不算坏,他只是年纪还太小了,『性』格不成熟,属于典型的本能驱动,再说林汉在那方面的需求也的确很大,而不是心机或者其他阴暗面的驱动。
而邢忠凯这样三十啷当岁,『性』格各方面都已经成熟定型了的老男人,当他和林汉在同等情况下干出同样一件事的时候,别说姜慧了,算是和邢忠凯站一边的钱老板,对林汉和邢忠凯的看法也肯定是不一样的。
这不仅仅是思维惯『性』,同样也接近现实。
邢忠凯并不是每一次行动都满怀心机,林汉也不是每一次行动都毫无心机,但是从频率讲,毫无疑问还是林汉没心机,而且林汉从『性』格也更倾向于直来直去,一般他想到什么干了,有仇也当场报了,是这样快意恩仇,因为林汉懒得绕圈子。
所以姜慧虽然没说话,也没刻意地表达什么情绪,但是她也并没有刻意掩饰,邢忠凯这样眉眼挑通的人精,一眼看出了姜慧这是对他有意见了。
这天底下各种风,最可怕的是枕头风。
再看看林汉搓着两手,嘿嘿傻笑的样子,显然他并没有听出什么弦外之音,也粗心大意地没去注意姜慧的情绪波动,他只是被邢忠凯提醒,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两个半小时,等会儿可以好好地和姜慧嗨皮一下……这可是在飞机嗨皮,一日千里的感觉,绝对和地面不一样的。
一想这个,林汉兴奋,思路瞬间又被带偏了,注意力也无可救『药』地歪到姜慧的身体了。
邢忠凯和钱老板都很无奈,这孩子估计还没意识到,姜慧的怒火已经被邢忠凯点燃了——既然林汉都没意识到,那更不可能帮邢忠凯灭火了。嗯,这要靠邢忠凯自己的了。
钱老板果断地转过头,不去看邢忠凯窘迫的脸『色』。
邢忠凯见状无奈,他也知道绝对不能让姜慧的情绪继续酝酿下去,否则以后有他受的,枕头风是最可怕的风,什么台风、飓风、龙卷风,都要可怕。前者那些风都是自然界的天气变化的副产品,台风来了你待在屋子里躲着,一般也过去了。如果台风实在太大了,都搞出海啸来了,那提前转移到别的城市呗,多大的事儿啊。
可是枕头风不一样,这是人心里的风,躲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的。
所以邢忠凯马举起两手做投降状,一边苦笑道:“弟妹,别生气,我真没那个意思,是看到从你一过来,林汉马对其他的一切东西都不感兴趣了,他可不光是出来在机场冒着寒风大雪等你,他是整个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你身,眼睛里完全没别的东西了……我是开个玩笑。”
说到这里,邢忠凯适时地停下话头,朝姜慧拱拱手,带着几分可怜相说道:“弟妹,您可怜可怜小弟我吧,我可是刚抱林供奉大腿的小弟,无论如何给个面子怎么样?”
见邢忠凯低声下气地解释着,他的姿态都已经放的这么低了,姜慧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确实没法再计较什么了,不然是得寸进尺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邢忠凯都是姓邢的,而且是嫡亲子弟。算姜慧牛『逼』,不给邢忠凯面子,可是邢家的面子她必须要给,否则邢家可以收拾她——收拾她倒不太会,但是一旦被宣扬出去,这件事终究还是有隐患的。
而且,被邢家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给惦记了,终究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本来可以成为林汉助力的,最后倒成了阻力了,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这得要多低级的情商才能干的到?反正姜慧是肯定不会这样干的。
而且邢忠凯的那一声“弟妹”,真是叫的她心花怒放。
虽然姜慧也明白,她绝对没可能嫁给林汉,但是“弟妹”这个称呼,私底下小范围里叫一下,姜慧还是很在意的。所以邢忠凯的这一句话,真的是打动她了。
姜慧马『露』出笑脸,说道:“别这样,大哥,我可受不起你这鞠躬,还有你可能误会了,我真没胡思『乱』想……至于你和林汉怎么相处,那是你俩的事情,你们怎么相处舒服怎么相处,我不掺和。”
邢忠凯顿时松了一口气,姜慧这话说的可不算熨帖,相反能听得出来姜慧话里的底气——她和林汉的亲密关系,林汉对她的在乎,是她最大的底气。
不过邢忠凯是真的不介意,只要姜慧别吹枕头风,他知足了,先过了这一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是了。
“弟妹大度!”邢忠凯挑起大拇指,一脸钦佩地说道:“我在并州和榆城,都有一些房产,说实话平时也很难用的,闲置着也是闲置着,我这叫人安排下去,并州一套,榆城三套,其一套在爱丁堡高附近,算是给汉子和弟妹赔罪。”
姜慧顿时觉得邢忠凯顺眼了不少,这个“赔礼”他没放在之前说,而是等到姜慧口头表示原谅他了以后才说,这无形避免了姜慧可能会因为这个“赔礼”而原谅他的不爽——也不算不爽,是膈应吧。
从这点儿看,邢忠凯真是林汉成熟的太多了,心思细腻,考虑周到,不愧是豪门世家出身,又历练了很多年的社会人,姜慧愉快地接受了。
林汉眨了眨眼,说道:“你们还整的挺麻烦的,很简单的一件事……对了凯少,等咱们从缅甸回来以后把房子这笔钱结清……先说好,必须要收钱,不能白送给我,我又不是买不起,只是暂时手头不宽裕而已,否则不是占你便宜吗?对了,那现在你们打算干啥?”
邢忠凯顿时苦笑不已,他倒是巴不得林汉能大占特占他的便宜呢,现在以及以后,至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肯定是他有求于林汉,甚至是指望着林汉罩着他呢,要是两人之间分的太清楚,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是林汉已经明说出来了,邢忠凯又怎么反驳的了?
这时一直都没说话的钱老板开口了。
“汉子,你知道病人给医生塞红包的事儿吗?”钱老板突然问道。
“啊?”林汉顿时有点儿怔住了,你突然扯到医生和红包,是几个意思?是说我可以给邢忠凯看病来抵账吗?
不过林汉想不到,姜慧和邢忠凯都马反应过来,钱老板要说什么了,不过这两人都没开口。
邢忠凯激动的差点儿泪流满面,自己的盟友总算是开口帮他说话了,特么的,他差点儿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假的盟友呢,老子帮了你多少忙,你帮老子说句话能死啊!
而姜慧则是不方便说话,否则是指向『性』很明显地动作了,她只希望林汉的助力越多越好,得罪的人越少越好,毕竟谁都知道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呢,朋友多了路好走的道理,社会人都深刻地明白。
所以,哪怕现在看起来,邢忠凯和钱老板这俩人对林汉的帮助,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姜慧还是不会很势利地把他们折腾到对立面儿去。
钱老板可不知道,林汉脑洞大开地想到这方面了,见姜慧没有开口打断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儿看着,钱老板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姜慧一眼,然后才调整好情绪,对林汉说道:“其实现在的管理制度已经较严格了,医生算没有红包,也绝对不敢在手术和治疗『乱』来的,至少不敢做的太明显,否则单单是医院的内部审核,他们都过不了关……当然我指的是正规医院。”
“可是还是有很多病人给医生塞红包,特别是大手术之前,因为他们需要买一个安心……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不敢赌医生的人品,当然这是少数人,”钱老板耸了耸肩,说道:“总的来说,买一个安心才是主流的想法。”
林汉这会儿已经明白钱老板要说什么了,其实他本来不笨,只是平时很厌恶那种弯弯绕的思维方式而已,所以林汉一般都会惯『性』地用直线思维来解决问题——你针对我我也针对你,你要弄我我先杀了你,这么简单。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凯少有求于我,必须要送我点儿东西,才能安心,是这个意思吗?”林汉说道。
邢忠凯:……哥们儿你要不要这么耿直?这么直通通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