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康熙瞅了一眼完全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的皛皛,她已经打开笔记本电脑跪坐在榻榻米上看起了资料。
他默默的搬了个日本式的无脚椅子过去,还多加了个垫子,好让她坐得舒服点。
皛皛顺势坐了上去,继续她的工作。
康熙只好陪坐在她身边,做点递茶送水的活,脑子里却开始愁苦求婚的事,一边愁,一边不时瞧瞧皛皛。
别看他对卫宝说得头头是道,像个求婚专家,实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还挺紧张的,一遍遍在脑子里模拟求婚的台词,偶尔脑洞一开,就会爆发出‘凭什么求婚大多是男人来’的感想。
他又偷偷瞥了一眼皛皛,内心又气了起来,肚子都被他搞大了,她怎么就一点没想法,甚至连个旁敲侧击都没有,好歹问问他结婚的事啊,她倒好,尽顾着办案,一点不着急。
“你别老看着我,有什么话就说。”翻开资料的皛皛突然说道,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康熙抿了抿嘴,“我在想孩子该姓什么?”
这还用想吗?
孩子不是通常都跟父姓的吗?
皛皛愣了愣,但很快心里就有数了,这是在套她的话,有关结婚的。
她可没那么笨,会被他噱。
“不是有句话说过嘛,谁生的姓谁。”端木这个姓氏听起来就很高大上,取什么名字都好听,身为有点女权意识的新世纪女性,随母姓可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康熙黑了脸,“谁说的,取款机里的钱都该归插卡人所有。”
噗!
皛皛差点把嘴里茶水喷出来,“这又是谁说的?”
那么有才!
“我爹!”这可是当年他娘生老姐,抱怨姓氏问题时,老爹堵他娘的话。
插卡人,多形象的比喻,说得真是太对了。
皛皛故意逗他道:“端木这个姓氏很稀有。”
他立马哼了一句,“爱新觉罗更稀有,还皇族呢。”
虽然因为历史原因,爱新觉罗不能用,但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他皇族的血统。
比姓氏,谁比得过他,复姓在他的姓氏面前就是个渣,先不论高大上的问题,比划都多了一倍。
皛皛顿时语塞,差点忘了他这个牛逼的隐藏姓氏,转头看向康熙,“那就是跟你的姓,行了,解决了。”
“什么解决了。”康熙郁卒道:“最关键的事情还没解决。”
皛皛在心里腹诽道:真是扭捏,求个婚嘛,干嘛这么拖拖拉拉的,随便说一句不就完事了吗,她又不是不同意。
做梦的时候,他可说了不少求婚的话,套接一套的,流利的都不用喘气,怎么眼睛睁开了就这么婆妈呢。
难不成要她说?
她才不要。
女孩子必要的矜持还是要有的,再说了她也不好意思。
那就耗着呗,看谁摒得过谁。
两人突然视线交汇了一下,因为‘各怀鬼胎’,都脸红的低下了头。
康熙咳嗽了一声,将话题岔开,“说到我爹,我想过了,等你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再告诉他们。”
原本打算过年的时候带皛皛去瑞士见家长,现在可好了,买大送小,双喜临门。
他本想马上告诉自己的爹娘,但后来想想,要是让他娘知道皛皛怀孕的事,肯定会激动的要回国,想照顾儿媳妇,要真这样,他老爹绝不会饶过他,弄个不好,他老娘就可能被刺激到,她心脏本就不好,要是受刺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者坐飞机也是件苦差事,还是不要说的好,暂时瞒着。
另一方面,他也考虑到了皛皛,她刚怀孕,虽然没什么严重的妊娠反应,但对她而言,他娘就是个陌生人,需要时间习惯,他倒不是担心婆媳关系,而是怕皛皛一下子没法接受,最好是免受不必要的打扰,就算是未来的婆婆也不行,等三个月胎坐稳了,没什么问题后,他带她亲自去见一回,这样比较妥善。
想法是美好的,但却卡在求婚的事情上。
他决定等戒指完成了,怎么也要将求婚的事了结了,要不然心里老惦记着,也难受。
皛皛却想的是未来公公婆婆的事,能不能好好相处是其次,端看康熙就知道,他的父母肯定是很明理的人,她也听过不少他们的事,总结起来就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恩爱的老爹都把儿子当敌人了。
但善解人意,温和慈祥也不能缓解她心里的紧张,会想着要是他父母不喜欢她怎么办,这大概是所有第一次见家长的女孩会有的想法,这想法也很快表现在了脸上。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别瞎担心,我妈很好相处,最容易哄了,至于我爸……呵呵……”他哼唧了一声,“他心里只有我妈,看你一眼就算不错了,我说过的,就算我娶的是头猪,他都会同意。”
说完,他心里嘀咕了一句,真要娶头猪,老头子估摸会很高兴。
“所以,你好好养胎,其他的事我来操心,你不用去管。”
即便他这么说,皛皛心里也不安稳,现在才想到,要和康熙在一起,不单单是她和他两个人的事,而是从一个人融入到另一个家庭里。
这莫名让她胆怯。
康熙又道:“至于我姐……”他挤了挤眉毛,“等你生了再告诉她。”
“为什么?”
“她变态的,要是知道我要做爸爸了,一定隔三差五的来骚扰你,还会使劲在你耳边说我的坏话。”
康籽言比康熙大了17岁,尽管年龄差距大,但没什么代沟,只不过康熙在8岁前,总被这位姐姐欺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阴影。
“而且,她很聒噪,有时候还像个疯婆子,你最好不要太接近她,免得她教坏我的小公主。”康熙摸了摸皛皛的肚子,这是他现在最爱做的事。
“怎么会呢,格格很好啊。”
齐格格机灵活泼,虽然个性有点跳脱,但总体是个三观很正,谈吐良好的小鬼灵精,这样的女儿其实挺好的,至少不会被人欺负。
“格格是我带大的,没她什么事。”
皛皛疑惑道:“她不管孩子?”
“她哪有闲工夫管孩子,每天忙着她的航天研究。”他嫌弃的瘪了一下嘴,“她年轻的时候想当女宇航员,但是因为怀孕,这个梦想就终结了,所以啊,她就专门研发火箭送人上太空。”
这还是皛皛第一次听康熙提他姐姐的事情。
皛皛有点感兴趣,听得很认真。
“反正你记得,一见到她就躲的远远的,免受她的荼毒。”
“你一定是小时候被她欺负的很惨。”
不愧是心里犯罪学专家,一分析就听出猫腻了。
“谁说的……”康熙嘴硬道,“那是我让她的。”
皛皛笑了笑,“好,听你的。”
“你别不当一回事,我说的都是正经事。”
她点头,“知道啦!”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以示嘉奖,见她没在忙查案的事,问道:“要是干完活了就睡觉吧,太晚睡对你现在不好。”
她压根就一直在和他聊天,资料都还没看完呢。
不过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钟,的确是很晚了,她不禁打了个哈气,最近一直有午睡,但是一到晚上还是会很困,一沾床就会睡得死死的。
她瞅了一眼康熙,这家伙说了那么多家里人的事,却独独没说求婚。
真是被他气死了。
好吧,那她主动点好了。
“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什么话?”康熙这时候倒是有点二百五了。
皛皛气呼呼瞪着他,他这是在装傻。
“你不想说就算了!”
“哈?”他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真是时而精明,时而逗逼,时而宇宙人,更时而气死人不偿命。
“我要睡觉了!”
皛皛觉得吧,这事还是卡在那吧,最好卡到他哭为止。
她不再理他,低下头唤了一声,“汤圆起来了!”
汤圆一直趴在她的腿中间闭目养神,因为怀孕的关系,康熙前两天让老耿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确定没有什么病菌或弓形条虫后,才肯让汤圆留在这里,为此还特意让兽医给它打了好几针除虫针和预防针,否则它早被空运回家了。
汤圆刚打针那会儿,整个精神都是蔫蔫的,躲在狗窝里就是不肯出来,老趴着不动,过了半天才恢复精神,现在它对康熙可会巴结讨好了,估计是被震慑到了,本能知道他这个人不好惹,想要过好日子必须狗腿点。
它吐着舌头,有点依依不舍,想跟着皛皛一起睡在床褥上,但见康熙魔王似的盯着它,它已经能微微竖起的耳朵,立刻耷拉下来,乖乖的跑回了自己的狗窝。
皛皛钻进被窝里,康熙随后跟上,替她掖好被子。
两人相拥而眠。
他们谁也不知道,S市的檀宫,也就是康家别墅里,某人好不容易回趟家,却从自己女儿嘴里知道了自己快要当姑姑的事情。
姑姑……
这简直就是‘晴空霹雳’。
第二天这位某人就买了去往璃山的头等舱机票。
机场VIP候机室里,康籽言就像是女王一样的存在,虽然已经44岁了,但无论身材和容貌,都让同样年纪的女人能嫉妒到咬碎牙齿,仿佛上天特别厚待她,看上就像刚过三十岁,一身紫罗兰的香奈儿套装,脚上是一双银色蛇皮的爱马仕限量款高跟鞋,发型微卷是现在十分流行的长款*头,韩味十足,但她可没整过容,别说整容了,连皮都没拉过,依然没什么皱纹,也没打什么美白针,那是遗传自老娘的好皮肤,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天生丽质。
天生丽质到美容医院都能拿她做广告牌了。
“我不过是去见见未来的弟媳妇,你担心什么!”她正坐在按摩椅上接电话,握住手机的十指也十分漂亮,纤长如水葱,做了渐变色的QQ甲,亮片几许,在灯光下闪着水晶一样的剔透光芒。
“我是怕你吓着人家。”
齐豫,也就是她的丈夫,康熙的姐夫,正皱着眉头在机舱驾驶室里说话。
他正在做起飞前的检查,宝贝女儿就打电话通风报信了。
“我长得很恐怖吗,真被我吓着,只能说她胆小。”
“你记得别太过分,要不然小熙准会把你掐死。”
“我还想掐死这个小混蛋呢,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我。”康籽言义愤填膺道,“亏我小时候那么疼爱他。”
听闻,齐豫一阵猛咳。
他和这位老婆大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幼儿园开始就认识了,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是一个学校,她疼爱康熙……
这真是他这辈子听过最胡扯的一件事。
不,疼爱是有的,但欺负更多。
每一桩,每一件他都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他是帮凶,为了追老婆,他可是把小舅子给坑了。
欺负的工具可都是他准备的,都不能算帮凶,半个主谋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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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2台湾旅行小记:今天的行程基本是在车上度过的,8小时的车程,从垦丁前往花莲,我们走的是山线,其实海线会比较好,但有娃在,所以还是选了山线,去了东洋车站,池上乡,盛产稻米,吃了火车便当,米饭贼好吃,然后是北归线,瑞穗牧场,以及伯朗大道,重磅推荐伯朗大道,那个风景太美了,蓝天,白云,稻米,简直像另外一个世界,连心灵仿佛也被洗净了,二狗哥时隔8年,又开了一回小电车,哈哈,拍了不少美照,最后吃炸弹葱油饼,大家都推荐,所以去吃了,差点没赶上,最后9个入手,我们12人只好分着吃,明天坐火车去宜兰。PS:台湾好像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