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挂了电话,看向皛皛时依然不苟言笑,但语气温和,“谢谢!”
若没有她,死者的身份至今还是个谜,她也为整件案子侦破节约了不少时间。
皛皛笑道:“举手之劳!”
景飒问道:“死者的妻子怎么说?”
“她的情绪很激动,暂时没问出什么,我会派人去S市接她。”
“S市?”
林默点头,“看来这案子我们还得继续合作。”
死者被害是在X市,但是S市人,一般而言,为了有利于案件的侦破,死者在哪里死亡的,就由案发地点所属的公安局进行侦破工作,但若是死者的家属在户籍所在地报案,那么户籍所在的公安局也有立案权。
即使死者的家属没有在户籍所在地报案,那么基于死者是S市人,人际关系也必定是以S市为主,侦破工作也肯定会需要S公安局的协助。
说完,林默看向皛皛,“合作愉快!”
他看上去总是紧绷着一张脸,像是从没笑过似的,显得十分老成,和曹震一样,从头到脚都充满了正义感,是那种永远都会挺直背脊走路的人,长得也帅,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让脸的轮廓看起来更为阳刚,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眸色是剔透的深棕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反射的关系,如纯净的琥珀一般好看,但不苟言笑的表情下,眼中熠熠闪烁着一股冷漠,散发着一种很难让人接近的感觉。
这样的人突然对皛皛说‘合作愉快’,说明他十分欣赏她的能力,间接的认可了她。
没等皛皛回应,景飒已经伸出了手,笑道:“合作愉快!”
林默淡然的瞟了一眼她的手,一点握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安排警员去S市接死者的家属,完全将她无视了。
景飒尴尬的将手缩了回来,小声道,“死鱼脸!”
虽然不是同一个公安局工作的,但她也认识他,在省公安厅见过几回面,前几年曹震的妻子被绑架时,他也曾参与过追捕,不熟,但为人怎样,她也算清楚。
但,绝没有今天这么清楚。
“人家只是比较冷漠而已。”皛皛安慰道“有些人生来就不喜欢和人套近乎,性格所致,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日后还要合作,低头不见抬头见。”
景飒气嘟嘟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个林默在警界是出了名的大冰山,在他手底下的工作的警察,到了夏天都不用开空调,只要他在,温度就会骤降,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你有时间在这里抱怨,还不如赶紧给曹震打个电话,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他,好让他准备起来。”
曹震是S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队长,职位在景飒之上,既然要合作,没理由他不知道,何况林默正派人去S市接死者的妻子,S市公安局也应该要派人接应才对。
这倒是提醒了景飒,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真忘了这件事,要紧帮人家忙,该做的事一样没做,但她的手机落在了房车上,又不想问林默借,便和皛皛一起跑回了营地。
营地里,耿不寐和卫宝正在拆帐篷,计孝南因为晚上没睡好,正坐在椅子上打盹,他是司机,回去的路程又长,这时候只能见缝插针的补觉,亏他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睡着,还睡得很沉。
尤佳和安卉整理着料理台上的锅碗瓢盆,将它们归置好,装进箱子里,然后放到房车底部的储物箱,又将容易着火的东西,全都装进垃圾袋里,准备下山的时候扔到指定的地点。
景飒匆匆上了车找她的手机,但忘了手机没信号,好在房车上有通讯系统,她赶紧拨了电话找曹震。
康熙正在检查房车的胎压和刹车片,表情却不是很好看,顺带将房车自带的扩展功能和遮阳棚收起来,见皛皛回来了,脸就放光了,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回来了?”
“嗯!”她走了过去,掏出手绢替他抹了一下脑门子上的汗。
他很自觉的弯下腰,任她擦,免得她还要踮起脚。
康熙最担心的就是她会留下帮警察破案,现在见她回来了,心里舒爽了不少,趁她擦汗擦得仔细,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这偷亲的速度都能赶上光速了,还又快又准,平时他也没少偷亲,但那是在家里,眼下一群人在,皛皛慌张的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都忙着,没看到,心里松了口气,忍不住瞪他。
他笑嘻嘻的又想凑过来亲她,被她一掌盖面阻止了。
她羞道:“正经点!”没见过比他还喜欢亲人的男人,像一天不亲她就会没法呼吸似的。
甜蜜是很甜蜜,但也要看场合。
这对于康熙手掌盖面一点没用,亲不到脸固然可惜,但亲手心也是可以的。
皛皛一感觉到掌心的炙热,慌忙收回手,红着脸继续瞪他。
他脸皮实在厚,没了她的手掌盖脸,立刻就亲了过来,精准的对上她的唇瓣。
四片唇瓣一黏上,皛皛就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一声轻咳从两人后方响起,惊得皛皛一把推开他,他差点跌个四脚朝天,还好后头有车挡着,他才没出丑。
卫宝也不想打搅,但他们不是瞎子,不过是装没看见罢了。
皛皛羞红了脸,只好没事找事的蹲在地上看轮胎,就是不敢回头看卫宝。
康熙站稳了脚跟,也咳嗽了一声,“什么事?”
“想问问你,要不要到镇上去找个饭馆吃饭,吃饱了再回去。”
眼下锅碗瓢盆都被收了起来,没法再做饭,车上只有一些小零嘴,都不够塞牙缝的,眼看就要中午了,午饭没了着落,野营区又只卖生食,买了也没法吃,总不能饿着肚子开车回去吧,所以过来问问他的意见。
大黑山附近没什么热闹的街区,但有一个镇子很热闹,以前他们也去过,镇上有很多不错的小饭馆,招牌就是山间野味。
康熙爽快的说道,“行!”
景飒正在打电话,因为信号被屏蔽,她用的是房车上的电话,听到一干人准备回去了,连忙道:“我不回去了,我等师兄过来了再说。”
她将这里的事情向曹震报备了一遍,曹震当下决定和死者的妻子一起过来。
皛皛诧异道:“他也要来?”
“师兄在电话里说,S市也发生了一具焦尸,死者也是男性,死法与这里的死者极为相似,都是尸体烧焦后泡在了水里,水里也有大量的鳞粉,目前身份还在确认中。”
大黑山和S市虽然离得不远,但毕竟是两个城市,不同的城市发生相同的命案,要说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皛皛心头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景飒挂了电话,走下房车,“具体没说,不过听师兄的意思,这案子恐怕不那么简单。”
这也代表了,她这个人民警察的假期是彻底结束了。
没等皛皛再发问,康熙已经急了,一副想要将景飒生吞活剥的样子,“这种事你等曹震来了和他慢慢说,没必要告诉皛皛。”
景飒被他急的发黑的脸惊到了,脑门子凉飕飕的,视线偷偷瞟向皛皛。
皛皛知道康熙在忧心什么,虽然她是S市公安局的犯罪顾问,但这个职位并非她所愿,是对方一头热的产物,陈怡的案子她会帮忙,完全是因为景飒摔断了腿,她不得不帮,当初和曹震约定每件案子20万的酬劳,是她的故意刁难,目的是让他别再来烦她,没想到公安局局长会同意,现在倒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但所谓顾问,是指侦破工作遇到难题时,可以寻求她的帮助,不代表每件案子她都要出马。
不过,这件案子她倒是起了点好奇心。
若是以前,遇到这种事,她是避之唯恐不及,但现在……
爱情果然是能够改变人的,有康熙在,她的人生不再只有痛苦和悲伤。
康熙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瞬间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将她拉进房车里,按下自动关门键。
“干什么?”
“你是顾问,不是警察!”
她当然清楚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但他急成这样,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是不是想留下?”
她很老实的回答,“有点……”
“不准!”他压低嗓子的吼了一声,声音不算大,但气势很惊人,“警察都是死的吗,没有你就破不了案了,那还要他们干嘛,不如回警察学校重新再念一次。”
皛皛是他的,不是公安局的,况且他马上就要去剧组拍戏了,接下来肯定是聚少离多,他可不想她把时间浪费在死人身上。
办案,这个阶段绝对严厉禁止。
“要是我真想留下呢?”见他急得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大猫,她就特别想逗逗他。
话落,他凶狠的将她压在玻璃窗上,咬牙说道:“分手!”
她一惊,这么严重!?
他气呼呼的又补了一句,“分手五分钟!”
皛皛:“……”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皛皛……”他突然放软了语气,“一定要留下吗?”
她笑道:“你不是说要分手吗?”
他眼一瞪,转瞬吻住她,辗转反侧,凶狠的啃噬。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她措手不及,但与他这样亲昵,已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她顺从的闭上眼睛,小手环上他的脖颈,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的回应,让他更为凶猛,大手搂紧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拖高,娇小不是她的错,但他的脖子会很不舒服,她被吻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良久后,分离时,她已神智迷离,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他鼻息暖暖的喷到了她的脸上,“留下了,就享受不到了,你确定这划算吗?”
她半睁着迷离的眼看向他,胸口因为缺氧急速起伏着,一时间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等回过劲了才明白过来,他正噙着一抹坏笑,用手指贴在她的嘴上,一脸得意。
她抡起拳头捶他,“明明是你在享受。”
“那再享受一次?”
他温热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唇齿摩挲间,他不忘提醒她:“皛皛,不、准、办、案!”
她又神智不清了,“嗯……”
“不是嗯,是要说,我不办案了,跟康熙回去,好好伺候他。”
她已完全沉溺在他的热情下无法自拔,彻底被他蛊惑,顺着他的话,说了一遍。
他黑眸微微一亮,嘴角的笑意涌动,再次全心投入,他吻起来简直像场灾难,仿佛要耗尽她的体力才罢休,她只好加深掐入他后颈的手指力道才能勉强不让自己晕过去。
真正是吻得天昏地暗。
车外的围观群众表示,他们看得很清晰。
硕大的的窗玻璃都快起雾了……
他们也快长针眼了!
在皛皛神智迷离,七晕八素,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康熙下令回家,她甚至都不知道车是怎么开得,更不知道景飒在后头边追边嚎的跑了十分钟,好不凄惨。
她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她完全被吻晕了。
等她清醒的时候,大房车早已上了高速公路,难以回头了,一群人正苦哈哈的在车上吃盒饭。
没办法,万岁爷说了,回家是一等大事,刻不容缓,所以到了小镇上,他命令耿不寐和卫宝下车买盒饭,绝对是只求快,不求质量,但皇后娘娘的盒饭还是比他们都多了一只鸡腿。
他也说了,有盒饭吃就很不错了,挑剔什么,大不了回到S市,他晚上请吃大餐。
看在晚上有大餐吃的份上,他们也就不计较了。
皛皛坐在窗边,看着盒饭里的两只大鸡腿,身旁的康熙还不停的将自己饭盒里的粉丝煲往她饭盒里拨,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味道还行,你先吃点儿垫垫肚子,回家我们再吃好吃的。”
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景飒呢?”
“留在山上等曹震啊,她说了你安心回去,作为人民警察她知道要怎么做,我可没说谎,你问问他们,他们都看见了,她可是拍了胸脯这么说得。”
被点到名的众人,立刻点头,包括安卉,因为康熙的眼神正非常阴狠的瞅着他们。
事实是景飒在车后头哭嚎……
那悲催的模样像极了梅花烙里的白吟霜在追皓祯贝勒的囚车。
皛皛皱眉,“真的?”
众人再次点头,然后赶忙低头扒盒饭里的饭,少说话,多吃饭,生命才长久。
皛皛狐疑的看着他们,然后再看向康熙,顺手摸摸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没在口袋里。
“我的手机呢?”
康熙用筷子挑了一块鸡腿肉,凑到她嘴边,“这个别管,先吃饭。”
不知道……
不知道才叫有鬼。
“安卉,把手机给我……”
安卉差点把筷子插到鼻孔里,抬头道,“手机?啊!没电了!”
怎么可能没电,车上有充电设施,她又是个自拍狂。
好啊,她就不信联系不上景飒,车上可是有有通讯系统的。
她作势要站起来,康熙交叠着双腿,轻哼了一声,“皛皛,你答应过我的。”
“答应什么了?”
他突然掏出手机,找到一条录音记录,按下播音键,“我不办案了,跟康熙回去,好好伺候他!”
话语清晰,没有一丝杂音,俨然是她的声音。
尤其最后那句‘好好伺候他!’让皛皛的脸瞬间就红透了,赶忙伸手要去抢手机。
他是什么时候录的?她怎么完全不知道。
康熙将手机又塞回了口袋,让她扑了一个空,然后重新拿起筷子,夹起鸡腿肉,“来,吃饭!”
她盯着那块鸡肉,憋红了一张脸……
他笑道:“皛皛,你是特警教官,又是S市公安局的顾问,应该知道什么叫信守承诺,什么叫呈堂证供!”
皛皛是脑门的黑线,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在司法实践中,偷录,偷拍,但并未侵犯对方*的录音、录象具有一定的证据效力。
她连反驳的可能性都没有。
他又问道:“要不要我再放一遍,你再听听仔细?”
谁还会想再听一遍,羞死人了。
车上的一群人看着像是在吃饭,但那颤抖的肩膀足以说明了他们正在笑,就是不敢笑出声。
她赶紧张嘴乖乖将鸡腿肉吞下肚,脸更红了,“你……你怎么会想到要录音……”
康熙又夹了一筷子粉丝,“遗传!”
当年他爹就是用这招诓了他娘。
他爹是用来讹他娘嫁给他,他却是因为不想让皛皛去破案,性质不同,但结果都是‘伺候’,一样一样的啦。
皛皛不太明白这个遗传的意思,正想问,康熙又塞了一筷子鸡腿肉到她嘴里,“食不言,寝不语!”
皇后娘娘吃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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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X市的公安局刑警楼里,死者的妻子已到,随同的还有死者三岁的女儿,以及曹震。
曹震的妻子被歹徒绑架的时候,林默曾参与过追捕,因此两人认识,但他性子冷漠,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林队,这是死者的妻子,顾丹娟!”
“你好!”
顾丹娟看上去十分憔悴,一张脸惨白,见到林默,立刻扑过去抓住他的袖子,“你们一定搞错了,一定不是他。”
林默冷漠的看着拽着他袖子的手,蹙眉道,“你冷静点!”
她泪雨滂沱,继续哭喊着,“一定是错了,他人这么好,怎么可能有人会杀他。”
身边三岁的小女娃见母亲在哭,也想哭了。
景飒立刻蹲下身,摸摸她的脑袋,“你叫什么名字?”
她拽着顾丹娟裤腿,胆小的躲在腿后面,但见景飒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熊,眼睛亮了亮,奶声奶气的说道:“周沁雨!”
景飒将小熊递给她,“阿姨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
她点了一下头,又摇头,看向顾丹娟。
顾丹娟在曹震的安慰下,已经冷静了下来,抹去脸上的眼泪,点点头。
周沁雨立刻将小熊抱进怀里,“谢谢阿姨!”
“小雨,妈妈有事要做,你和阿姨玩一会儿,我很快会回来!”
她甜甜的笑道,“好!”
孩子年纪还小,对于发生的事情依然懵懂,只知道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又是爱玩的年纪,对什么都很好奇,景飒将她带到一旁的休息室,因为知道有孩子会来,休息室里准备了一些糖果,还有果汁。
身为女警和孩子相处,也是很重要的技能,两人玩得很是愉快,不过一会儿,周沁雨抱着小熊歪着脑袋在沙发上睡着了。
景飒替她盖上毛毯,轻轻抚向她的小脸,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至少悲伤不会那么大。
顾丹娟随着曹震、林默来到敛尸房。
登记后,推开殓尸房的大门,一股森人的冷空气直扑迎面而来,这里永远都是那么的阴冷和昏暗,仿佛只有这样的环境,才像是一个殓尸房。
走进去,满眼的都是晃眼的白色,还有银色的金属柜子,里面装的是一个又一个失去魂魄的尸体,有人说这里是魂魄的集聚地,因为死者还有未了的心愿,对世界还十分眷恋、放不下,深深的细一口气,都像是在扑捉吸收空气中的阴魂一样。
林默和曹震早已习惯这种氛围,只是习惯,无奈之下的习惯。
顾丹娟没走两步腿就软了,曹震手快的扶住她,“如果觉得不舒服,就不要硬撑。”
她摇头,虚软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又走了两步。
在昏暗的灯光下,林默抽开一个金属柜子,刚一打开,飘出的白烟让空气更冷凝了,里头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她颤抖的靠近,等林默揭开白布的时候,她尖叫着摇头,泪水滚落。
“不是他,不是他!”她怎么能够相信眼前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是自己的丈夫。
林默又将一旁的证据袋拿了过来,“这是死者身上的东西,也请你确认一下。”
透明的袋子上被编了号,里头是一枚戒指,因为火烧已发黑,但仍能辨别出是一枚黄金戒指,款式很简单。
她颤抖的接了过来,像是急于确认这不是丈夫的东西,将戒指翻转,看向戒指内圈的刻字,很简单的两个字——滨&娟。
滨是他的名字,娟则是她的。
她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了,将戒指拥入怀里,跪倒在地,哭得嘶声竭力。
林默想制止她的哭泣,因为他实在不喜欢女人的哭声,但曹震阻止了他,摇了摇头,“她刚失去丈夫,发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之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协助,与其倒那个时候她控制不住,还不如现在让她一次发泄够。”
他罢了手,将陈放遗体的柜子又推了回去。
顾丹娟的哭声弥漫在整个敛尸房,将冰冷化为一股浓浓的悲伤,那样深沉,又那样的悲凉。
等她的哭声小了,转为抽泣时,林默问道:“虽然很多证据都证明他是周滨,但司法上我们还是要比对一次DNA,确保身份没有错误。”
周滨就是死者的名字。
尸体烧焦,面目全非,又因为烧焦的关系,指纹没法确认,那就只剩下比对DNA了,但他的父母已双亡,也没什么亲戚,若要比对DNA,只有他的女儿可以。
顾丹娟颤悠悠的站起身,在来的路上,关于DNA比对的事情,曹震已经向她说明过。
她摇着头苦笑,“没法比对。”
曹震和林默皆是一愣。
她红肿着双眼,泪目依旧,“因为小雨不是他的孩子。”
见两人惊愣不已,她用手指细细的隔着胶袋摩挲着里头的戒指,满怀爱恋和感恩。
“所以我会说他是一个好人,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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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他爹当年怎么骗万岁爷他娘的,我就不详述了,只能基因真可怕!
7月二狗哥较忙,每章更新可能比较少,请大家见谅。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