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唐突冒失,撞了公子是在下的不是。”楚枭抱拳,随即有些羞赧地问道,“不知公子可是谢家哪位弟弟?”
“你是......”张宛渊蹙眉,面上没有展露。他心里有些焦急,这会儿根本不耐烦与人寒暄。
“在下楚枭,是谢家小姐的义姐。”
“你是宁表姐的义姐?”张宛渊有些不大相信,宁表姐何时认的义姐?这事儿他怎么从未听说过。虽然将信将疑,但他还是回了礼,“小儿郎姓张,是谢家的表亲。”
“张家弟弟是来探亲的?”姓张,楚枭眨眨眼,“可谢家一家子都搬去城外了。”
“城外?可是宁表姐出了什么事?”张宛渊有些急切地问。
楚枭见他着急,赶忙安慰道,“你别担心,她暂且没事。只是这病传染迅猛,她暂且住在那里,是怕连累旁人。”
“不知楚姐姐可否告知方向?”
“要不然我还是先送你过去吧。”这一声楚姐姐听着好悦耳,楚枭俏脸一红,提议道。
“这......”张宛渊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虽说男女有别,但他实在担心宁表姐,就不纠结这些繁文缛节了。
少年的马车内似有若无一股幽香,扰得楚枭心跳个不停,她只好掀起帘子往外瞧,掩饰自己面红耳赤的囧样。
“就此别过,我还有事,那里便是阿宁的住所。”楚枭指了指谢和雍住的那间草屋,随即转头离开了这里。她真是春心萌动了,再叫少年这双水汪汪的眼睛盯一会儿,定要出糗。
“谢过楚姐姐。”
姜容端了茶水,瞥见张宛渊在那边踟蹰,心道:又是你啊。
“姜小侍!”张宛渊看见他倒很是欣喜,急忙凑了过去,“宁姐姐身子可好?”
“妻主患的是时疾,公子还是佩戴好面罩再进来说话。”姜容说了一句,先端了茶水进去。
张宛渊见他如此毫不掩饰地排斥自己,不在意地挑挑眉,若非那八字叫他占了先机,无论如何他也争不过自己。
“妻主,宛渊公子来了。”姜容推开门,倒了一杯水给谢和雍。
他来这儿做什么?谢和雍心道。正说着,人就进门了。
“宁表姐!你怎么样了?”张宛渊一看见她,眼睛就红了,可硬是撑着没让自己落泪,宁表姐最讨厌男子哭了。他眨眨眼将泪花挤回去,“表姐瘦了,人也憔悴了,你的病怎么样了?”
“我没事。就快好了。”谢和雍微笑着回,她说的没错,也就二十天的时间了,很快的。
张宛渊眉眼间尽是担忧,有一种愁绪浓浓的柔美,“怎么会没事啊!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宁表姐还是好好将养才是,阿渊学了些茶饭手艺,不若做给宁表姐尝尝?姜小侍不会介意吧?”
他如此挑衅,姜容如何能不接招?
“自然不会,奴也很想尝尝宛渊公子做的吃食,还请宛渊公子多备一份了。”喜欢做就多做点吧,就喜欢你这种上赶着伺候人的。
“不是我不肯,只是这样要多费好些工夫,我怕耽误宁表姐用膳。”给表姐做可以,给你做就是浪费时间。你也配?做梦!
“既然这样麻烦,那要不还是算了。虽说慢工出细活,可怎么没听厨娘有这样的问题。许是宛渊公子才学了这手艺,尚且不熟练?”熟能生巧,做的慢是你的问题。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
闻言,张宛渊一垂眸,瞧着有几分委屈,“我只是想为宁表姐尽份心,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样照顾起宁表姐也能更周全细致。”
“妻主患的是时疾,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风险,闲杂人等还是尽量避免来往进出的好。宛渊公子您金尊玉贵,万一出了什么事,谢家可如何同张家交代呢?”姜容表情无辜地回怼,说完看着谢和雍,一副求认同的模样。
谢和雍点头,没毛病,“对,这儿很危险,没事你就回张家吧。”
张宛渊:输了。
姜容:完胜。
最后还是谢和雍叫张氏来,将张宛渊派马车送了回去。张宛渊虽然很是担忧不舍,但张氏的意思他一向不会违背,也只得乖乖回淅州。好歹见过宁表姐,确认她没事了,自己的心意谢家都也知道了,算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