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服们一脸为难,李教授拧着眉走了过来,一脸不赞同地望着婉宁:“许小姐,这事可不是儿戏,是人命关天的事,更是一方百姓生死攸关的大事——”
婉宁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我知道,所以才让你们赶紧让开啊。”
李教授脸露怒意,“小姑娘,这可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更不是你逞能的地儿,这是——”
婉宁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看来自己不亲自动手是不行了!意念一动,婉宁运起轻功在防护服中间飞了一圈,防护服们只觉得手中一轻,担架上的人就不见了。
前后不到一分钟,婉宁将六名患者悉数送回了房间,然后把房门一关,对佟校长吩咐了一声:“任何人不许打扰!”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一脸震惊,李教授更是气得脸色铁青,“肆意妄为,简直是肆意妄为,我念你创立学校一片善心,一再忍让,你却得寸进尺任性妄为,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能让几个孩子为你的愚蠢和自大买单。”
说着李教授迈着两条老腿,就冲出去找绿军装们帮忙。
佟校长和老师们对视了一眼,脸上也是一片凝重。许小姐虽说是个好人,可治病救人的事儿她哪懂呀?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哇?
一时间佟校长等人也是异常为难。
此时,周副科长醒了过来,顿时悖然大怒,一手捂着头一手叉着腰声嘶力竭地大吼:“岂有此理,简直胆大包天呀,来人,快来人,给我将这个无法无天的臭丫头绳之以法——”
最后这个法字,由于太过激动直接喊破了音。
防护服们耷拉着脑袋,只得慢腾腾地往患者所在的那间宿舍走。
佟校长纠结地思忖了三秒,最后一咬牙挡在了前面:“不行,许小姐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周副科长把眼一瞪,嚣张地一脚踹向了佟校长:“滚,许小姐算个屁——”
佟校长老迈,登时被他踹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了。躲在一旁围观的孩子们见到佟校长痛苦的模样,登时哇的一声哭了。
佟校长心在善良,对孩子们有如亲生,孩子们也都非常喜欢佟校长,此刻见到他们最敬重的校长被人给打了,纷纷跑了出来。
“你这个坏人,你别打佟校长——”孩子们哭喊着涌了上去,这个抱着周副科长的腰,那个拽着他的手,另两个一把抱住了周副科长的腿。
霎那间,学校里哭声震天,周副科长原本踹得很爽,这会儿不禁头皮发麻。那死丫头踹自己时,威风八面,怎么轮到自己踹这老不死的了,却仿佛把天给踹塌了呢?这不公平……
此时的婉宁,刚刚查看过几个患病儿童的情况,他们的病情发展快得吓人,被周副科长等人一耽搁,这会儿虫体已经完全进入脑部了,人体大脑是多重要的器官呀?稍有差池重则丢命,轻则痴傻,一刻也耽搁不得了。
由于病情太重,药效太慢,婉宁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以神识化为触手伸入孩子脑部,直接禁锢住虫子,然后施针将其逼出来。
可这一办法,说起来容易,施展起来却异常的困难,婉宁的神识虽然强于普通人,但毕竟不是无所不能的。上次与蒋兴兆一战,为了取胜以神识禁锢住蒋兴兆两秒的时间,却瞬间耗光了她所有神识,可现在却有六个儿童需要救治……
就在此时,患病最早的那个孩子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起来,婉宁秀眉紧拧,没时间纠结,拼了!
打定主意,婉宁先以银针刺入孩子几处大穴,致其昏睡防止他乱动,然后将神识分出一缕,进入其脑部。
这一过程需要非常小心,若是碰到不该碰的区域,没准这孩子就会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婉宁很快就找到了虫子,但此时还不能杀它们,需以神识引导着它们离开患者脑子,然后从口中排出。
当这名儿童张嘴吐出一口活蹦乱跳的虫子,婉宁心下一松,浑身有如水中泡过一般,汗湿透了衣裳。
迅速将这些恶心的虫子杀死,婉宁来不及休息,又来到了第二个儿童床前。
如此,等第二个孩子排出虫子,婉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直响。这是神识消耗太过造成的。赶紧服下一枚“养神丹”,几近枯竭的神识迅速回复,婉宁抹了把汗,继续工作。
外面,周副科长被一群孩子拖着动弹不得,又是狼狈又是愤怒。偏偏一群残疾儿童,他也不敢动手,真真是把他气得憋了一肚子火。
而李教授,怒气冲冲地跑到外面,把绿军装给请了过来。一队荷枪实弹威风凛凛的军人踏着整齐的步伐冲了进来,登时吓得孩子们噤若寒蝉。
周副科长终于从孩子们的“魔爪”中解脱了出来,连忙跳到郝连长面前,大声嚷道:“你们来得正好,赶紧给我把那臭丫头抓出来,我要治她一个蔑视国家之罪!”
郝连长,也就是最先拦住婉宁的那个军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周副科长好大的官威,你管好自己的部下就行。我们部队做事自有部队的章程,就不劳周副科长操心了。”
周副科长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上讪讪的,心里恨得直咬牙,这个什么郝连长,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郝连长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盯着周副科长意味深长地说:“得罪你就是蔑视国家?我竟不知一个小小的副科长,竟然能够直接代表国家了,周副科长真是好大脸呀!”
说罢,郝连长冷笑一声,大步走了进去,留下周副科长汗水涟涟,一阵后怕。
佟校长等人想拦,可面对军队,他们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哇,郝连长和李教授强行破开房门的时候,正巧看到一名儿童头部插满银针躺在床上。而许婉宁,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孩子。
“胡闹——”李教授顿时怒不自抑,手指着婉宁严厉地指责道:“你有从业资格证吗?你懂什么是针灸吗?随随便便就敢给人扎针,你简直就是不分轻重,草芥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