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非子看了看这个房间,客厅很正常,但卧室里有两台电脑,一个监控集中器,电脑上显示的画面,正是我们之前说到的那几个地方。看来,非子他们推测的完全正确。
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被收拾的口鼻流血,趴着地上,都不能动了。
非子呵斥江林:“你出手咋这么重啊?等会儿怎么问他话?”
江林笑道:“老大,我只打了他三拳。”
那人睁开眼:“我……我数着呢……九拳!”
江林嘿嘿笑道:“三拳是我自己的,另外六拳,是我替他们打的。这总可以了吧?”
“你们……擅闯民宅,我要打电话报警!”那人咬着牙,扶着沙发爬起来,就要去摸桌子上的手机。
我抢先拿起手机,问他:“你叫什么?”
“我没义务告诉你们!”那人吐了口沾血的吐沫,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把手机扔给非子,对江林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打三拳?”
江林一愣:“你想打几拳啊?”
说完,江林上去,一拳上去,又把那人打翻在地。然后一把将他提起来道:“你他娘的再浪费我们的时间,我这就宰了你!”
那人眯瞪了一下,道:“我是在帮人监控你们,但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的。”
非子说:“能说说原因吗?”
“我说了,不但我会没命,我的家人也活不成了。”
非子摆弄着那部手机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会有人给你联系,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我劝你们还是别查了,你们不但查不到线索,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非子笑道:“这么大的靠山?我还真想见识见识。监控猎灵团的一切行动,这肯定是团总部的某个人干的,而且这个人和阴竹派有勾结。
阴竹派被我们搞的焦头烂额,竹羽重伤,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我不认识什么竹羽,我只知道为团里做事。”
江林一听,笑道:“你为团里做的都是些啥事啊?整天盯着我们,这就是为团里做事?
别人可以拿你的家人威胁你,我们就不会了?凭借你这屋子里留下的信息,三分钟之内就知道你姓谁名啥。
你害得我们几次差点丢了命,你动动你那猪脑子想想,我们能放过你的家人吗?”
说完,江林起身,开始四处搜查这人的身份信息。
搜来搜去,江林从那人的钱包里找出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显示,这个人叫戴辉,家就在城南的一个小区。
江林把身份证扔到那人面前:“你也太不小心了,把身份证带在身边。你要是不说,我们这就去找你的家人谈谈。”
那人见了自己的身份证,顿时就服了软,道:“我告诉你们,我所在的这个猎灵团就是负责监视你们的,至于上级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知道。我们的团部设在东郊的上岗村,31号院子。我去那里开过会,当时去的时候,几个领导都在。”
非子不解道:“为什么把团部设在那里?”
“因为团里活动的时候,人很多,我想他们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给你们开会的,到底是什么人?你认不认识?”
“那个人自称叫聂封……”
“聂封?”
我们三个人立马大眼瞪小眼了。
江林笑道:“你小子可别胡说八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个聂封很会卜卦,他说自己是团长,但对团里的人不放心,所以,团里的人,特别是你们几个,都要帮他盯好。”
非子皱眉半天,似乎还是不相信。这几天来,聂团长一直在跟着我们,他要探听什么消息,还用得着这样监视我们吗?
另外,他说,他感觉自己在十年前就被盯上了,而且,还是他把这事从那二狗的嘴里给问出来的,聂团长不可能拆自己的台啊。
非子深吸口气,问道:“你说是聂封,那他干嘛在自己家的门口也安装监控摄像头?”
那人想了想:“这个我不清楚,但你们想一想,万一你们真查起这事来,唯独他家附近没有摄像头,你们不就一眼看出这事是他做的吗?”
江林站起身,问非子:“怎么办?要不把聂团长喊出来,咱们当面问问?”
非子想了想,摇头道:“先去这个地方看看再说。”
“那这个人怎么办?”
我说:“看来,还得麻烦高伟了。”
“不麻烦。”高伟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我们一看,高伟已经开门走了进来。
“我给你们擦屁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就怕你们惹事,所以,一路跟过来瞧瞧。”
把眼前的事交给高伟之后,江林开车,我们很快就赶到上岗村附近。
可是,还没进村子,远远望去,我们就感觉不大对劲儿,村口蹲着好几个人,似乎都在那里烧纸钱。一看就跟死了不少人似的。
江林把车停在村口,我们下车走过去看了看,的确是有不少人在烧纸,那些烧纸人的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黑婆啊,你赶紧走吧,别再祸害村里人了。黑婆啊,村里人没得罪你吧?你这阴魂不散的,到底想干哈啊?”
我们仔细听了听,这个村里应该是出了一些事,这些事好像跟一个叫黑婆的有关系。
我们没打扰那些烧纸的人,而是走到后面看热闹的人群中,找了个老大爷,问他这村里到底发什么事了。
借着火光,老大爷打量了我们一眼,叹口气说:“你们是外来的吧,啥也别瞎打听了,赶紧走吧!”
非子说:“大爷,我们是来这里办事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啊?”
老大爷说:“俺们这个上岗村闹黑婆子,邪门的很,村里的好几个人都出事了,你们这些外人晚上来这里,就不怕招惹上?”
我问:“闹黑婆子?这到底是啥事啊?”
“哎呦,这我可不敢说,我回家睡觉去了。”那老大爷匆匆避开我们,朝村里走去了。
我们说话的功夫,旁边的一个胖女人听了,凑过来说:“那老头说的没错,你们赶紧走吧。这黑婆子要是跟上你们,你们就没命了。”
我说:“大姐,我们不怕这个,你能跟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大姐瞅了瞅周围,说:“原先啊,俺们村有个神婆子,长的是一脸的乌黑,她活着的时候,村里人以及外乡知道她的人,都喊他黑婆子。
那黑婆子啊,活着的时候,没少给人看过事,也帮不少人治好了病,但是她生病快死的时候,俺们村里的人都嫌她家里脏,最多就是给送个馒头,送碗粥,这大小便都拉床上,几天都没人管。
可能是那黑婆子觉得自己的病好不了了,与其活着受罪,不如死了的好。有一天晚上,那黑婆子把油灯里的油撒到自个儿床上,点着,把自己给烧死了。说起来也挺可怜的。
那黑婆子的屋里着火之后,村里人见了,赶紧去救。去救火的人说了一件可怕的事。他们说,那火已经烧了很长时间了,老婆子的脑袋都烧炸开,脑子蹦了一床头,那肯定是死定了啊。
但是,他们忽然听到屋子里有人在咯咯地笑,笑的非常瘆人。一听就是那黑婆子的声音。
几个救火的人一愣神的功夫,就听屋里传来一个更为恐怖的声音,那黑婆子扯着嗓子说,她死后会经常回来的,而且,每一次回来,都会带走几个人的命。
救火的人一听,撂下手里的水盆,铁桶就跑了。他们出来之后,把这事给村里人讲了,讲完之后,村民们大都不信,以为那几个人是不想卖力气救活,编个瞎话出来搪塞的。
但没想到,黑婆子死后的第七天,也就是回魂夜那天晚上,我们村死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本来没什么大病,就是感冒比较严重,村里有个医生,去给那孩子打了吊瓶。
吊瓶没打完,孩子就浑身发抖,口吐白沫,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早就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