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强石没想到自己说话竟然也有些磕巴了。
“团长虽然是一个身材高大身手极好的人,却不是,”布莱恩停顿了一瞬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强石,接着说道,“你这样的。”
强石眉毛一挑,又接着说道:“我这样算哪样?这句话没有说清楚啊!”
他勾起的嘴角牵强的颤抖着,额上青筋皱起,语气里已经有抑制不住的怒火了。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布莱恩分明长得瘦弱,可他极其平淡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威严,面对比他体格大了不少的强石,他的气势却不失分毫。
“好了好了,强石先生,我们,我们导演说笑呢!”
副导演连忙冲上去打圆场,布莱恩刚刚想要反驳几句,却又接受到了司熙的眼神暗示。
“走吧。”司熙牵住了阮迟迟的手,阮迟迟淡漠的扫了一眼强石,随即便头也不回的跟着司熙离开了。
强石捏着拳,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离去,心底燃起滔天怒火,却又无处宣泄。
“可恶!”强石狠狠的跺了跺脚,盯着司熙高大的背影,在嘴中默默念叨着他的名字。
“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
“你们不用理会他,不会让这样的人进我们的剧组的。”布莱恩走在前头,像是在安抚着同二人释道。
“我只是答应了制片人给他试镜的机会,可我却没有说一定会让他过,或许一开始我还对他的身手抱有一些期待。”
布莱恩忽然站定,他回过身来看向二人。
“可他这样的身手与性格,完全就不适合这个角色。”
司熙知道布莱恩是个有原则的导演,也完全知道他竟然不会录用强石,只是没想到,布莱恩这样的大导演都要收到制片人的压制。
“你这样,可以吗?”司熙问道。
布莱恩苦笑了一下,回答道:“这部片子确实不是什么能够拿到大奖的深刻片子,更加不是以爆米花电影形式拍摄的商业片,它属于我个人的即兴,所以,能够得到支持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在某些时候确实得屈服。”他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我还是很有原则的,虽然这是一个中规中矩,两头不讨好的影片,可它却是我这几年里最想拍的影片,我断然不会搞砸它。”
“那便好。”司熙看到他眼底的坚定,也安下了心来。
陪着布莱恩将个别配角选出后,司熙和阮迟迟便回到了酒店,开始打磨起剧本来,可司熙却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吗?还在想布莱恩的事吗?”
阮迟迟问道。
“他这部电影,居然能够获得赞助。”司熙的语气里透着疑惑与不解。
“这个影片,并不会让赞助商们赚得盆满钵满,可是商人眼里,从来不会有亏字。”
司熙很清楚如今电影行业的行情。
“而强石又是制片方强行塞进来的,如若布莱恩不接受,那么,这部影片到底又会如何呢?”
司熙的话语提醒了阮迟迟,她细眉微蹙,眼里闪过担忧。
“不过不论怎样,我都不会让这部影片就这样失败。”
司熙语气十分坚定,让阮迟迟感到非常的安心。
布莱恩筹备这个电影已经筹备了许多年了,所有的拍摄场景以及工作人员他都早已选好,只是他却迟迟未有遇到他心目中的两位主角。
于是,这部影片便一直被耽搁,就像是一只即将远航的船,却由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风帆,搁浅在岸边,迟迟未有下海。
当他一看到阮迟迟和司熙二人的表现时,他便十分认定二人的能力。
这绝对是他心目中的男女主角。
没有多久,阮迟迟和司熙便被通知入组了,二人原本只是想来欧洲找寻司千忆,却阴差阳错间要长期留在欧洲了。
即使在异国他乡,二人的样貌及出挑的气质,依旧十分吸引眼球。
两位大明星并排的从车上下来,剧组的工作人员纷纷朝他们投去目光。
“天呐,这就是布莱恩导演看中的那两位华国人吗?”
“不愧是布莱恩导演看中的,即使是东方人,却依旧有着能够扮演这些角色的气质呀!”
“那当然了!哦,我的上帝,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两个人吗?”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就是司熙和阮迟迟啊!”
“啊!是他们两个啊,是那两个霸占热趋许久的东方人啊!”
“原来是他们,我看过他们的影片!上帝啊,这两个东方人是真的非常厉害!”
当司熙和阮迟迟摘下墨镜的那一瞬间,周围的沸腾凝滞了一瞬。
大概是头一回这般近距离的接触两位东方美人,东方美人身上总是透着一股独特的气质,让这一众工作人员忽然移不开视线来。
他们都停下了嘴里的功夫,倒吸一口凉气。
真美呀。
两个人都是大美人,透着一股东方的神秘与细腻,反倒是十分符合吸血鬼这个神秘又迷人的形象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忽然间就明白,为何布莱恩导演会选择这二人来担任这部西方魔幻片的主演了。
“都愣着做什么呢?还不赶紧来给强石先生上特效!”一声尖锐的嗓音将气氛打破。
众人都顺着那尖破的声音望去,只是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咖色皮肤的男人,他长着一头棕黑的卷发,瞳孔黝黑,眉毛浓黑,是个混血。
他穿着一件POLO衫,一条紧身牛仔裤,踩着一双老A式布鞋,正恶狠狠地盯着在场的工作人员。
这小矮子分明什么气势,可却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司熙在听到强石的名字的时候便眉毛一皱,他十分不满的看向那个混血的小矮子,仿佛要用眼神将他从此处抹除掉一般
小矮子感受到了内部渗人的寒意,鸡皮疙瘩一起,随即便顺着那股寒光看去,对上了司熙的视线。
他眼里总透着一股压迫感,仿佛司熙能随时带走他人的性命一样,让小矮子感觉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一样,再也扯不出一点尖利嗓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