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人不是谁,正是被绑在树上的李富贵,害!好家伙,我居然把他给忘了。
想也没想的上前松绑,没想到绳子一松开,他就跪在我面前,双腿都在发抖,开口就骂骂咧咧的,“去你娘的,不死之身又怎样,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一样会痛,一样会累。”
本来我就因为这酒馆的事,搞的心情很差,没想到看到他如此痛苦,我心情就出奇的好。
捂着嘴忍不住笑,肩膀都在抖,插着腰,垫着脚尖,或许是因为我这一举动,惹得他更不爽,“没良心的女人,好歹我训练过你,就是你师父,这符咒就是猎手常用的平安符。”
平安符?
李富贵因为一时半会站不起来,多坐在地上,拿起木棍在地上画画。
“知道女娲吗?”
我点点头,白了他一眼,坐在一旁抱着瓶子。
李富贵见我没耐心,索性就开门见山,跟我说,女娲作为我国古代神话当中的创世神之一,女娲更是人类之母,她抟土造人,才有了人的存在。
女娲的形象是人首蛇身的样子,在远古时期的母系社会中,女娲的法力是三人中本领最高的,她不仅一日之内变化七十次,并且生来就是人面蛇身,而古代人将女娲的形象描述成这幅形象,也是源于当年蛇类在人类的心目中是一种充满灵性和敬畏的象征。
根据传说,某一天,她经过黄河的河畔,想起开天开辟以来,创造了山川湖海、飞禽走兽,改变原本一遍寂静的世界。
世界还是缺了点甚么,于是,女娲就参照自己的外貌用黄河的泥土捏制了泥人,再施加神力,泥人便变成了人类。
我听不下去了,准备起身就抱着酒瓶就走,他却拉着我的手,怒气冲冲,“所以,用泥巴包着酒瓶,你再用法力铸魂,往瓶塞浇水,就打开了!要用人类初始的传说,解谜,女娲的泥可不是普通的泥。”
“我上哪找女娲造人的泥巴,那可是传说,没有科学依据,我准备回家,拿火钳烤红,然后一烫,就碎了。”
李富贵摇摇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走到树下,背对着我,解开裤袋。
他……要干嘛?
嘘嘘嘘
啊!
辣眼睛,辣眼睛。
他居然当中小便,然后捡起地上的树棍,在那里搅拌,然后对我勾了勾手。
“快点!我的童子尿很贵的。”
童子,童子?哈哈哈。
我眼泪都笑出来了,咳咳咳嗽两下,将酒瓶递给他,然后他用木棍往上面摸,然后指了指那天我跳的西凉河。
不用他说我知道他啥意思,我需要用到法力,所以这水还得跳。
轰隆,天上一道天雷划过。
我想也没想,衣服都没脱,纵身跳入河水里,我在水里看到无数的水鬼,他们上来就用头发,将我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我的手还有脚都无法活动。
他们抓着我的头发,看着我痛苦狰狞的表情,就在水里咯咯咯笑。
我要活着……。
于是,我开始回忆起想要保护念白时的情景,心中那份坚定更加执着,我头发也渐渐长长,身上的衣服渐渐边长,变色边材质,白衣浣纱,腰带束身,我眼睛一眨,在水下都没有那么疼。
甚至不用憋气,呼吸都很流畅,我咳嗽两下,都不会咽下水,我摸了下我的喉咙处,长出了鱼鳃。
蛇尾冲破了水鬼的长发,我一挥胳膊,就有很多的小泡泡,我在水里还能行走。
怨鬼此时变得无比凶残,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大骷髅头,张开牙齿,就要向我咬过来。
“去死吧!”
我握紧拳头,也毫不示弱,游过去,谁料骷颅头还没靠近我,我拳头见就出现一道特别强的白光,他们纷纷被打散了,犹如水母一样,飘在水里,行动特别迟缓。
趁着法力还在,我立马往上游,冲破水面,我飞了起来。
哗啦哗啦
水溅在李富贵身上,就连酒瓶也没沾染,他湿漉漉的吐了一口水,对我竖起大拇指,指了指瓶子。
刚刚我握拳就打到怨鬼,那么我再握拳……说时迟那是快,我握紧的拳头,毫不犹豫一拳出击。
咔嚓咔嚓,我听到了瓶塞碎裂的声音。
嘶嘶嘶
里面的蛇有力无力的吐着,蛇杏子看着着地的我,这蛇声怎么像。
没错,一直以来暗自提醒我的那条隐形蛇,那条蛇我始终都看不见,摸不到,就只能听见声音,偶然一次看到,就和现在一样,见到五脏六腑。
原来一直默默提醒我的人,就是青浅的良知,它一直以另外一种身份出现。
嘶嘶嘶,夫人没想到你找到我了,还带上了这个讨厌的男人。
我看着这条蛇,微弱的用蛇语和我说话,小脑袋抬起来都十分困难。
“你的良知告诉我,你并不坏,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想杀死我爷爷奶奶。”
“因为你爷爷也是一个算命大师,他只会坏了我好事,还有你奶奶一个半仙,这一世的许家,人人身份都那么令人意想不到。”
青浅?
他,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明眸皓齿,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绿瞳眼,充满了冷漠且无情。
“等你的良知回到你体内,你就不会这么说话了,青浅。”
啪
一道天雷打在那条小蛇身上,小蛇全身犹如烧焦一样,冒着黑烟。
啊啊啊,吓得我立马跑过去抱着,用食指戳了戳它的脑袋,心脏还在跳动,可是已经十分微弱。
“我不需要什么良知,我乃冥界之王,蛇界的主宰者,能保你活到十八岁,你应该知足,铺好的路,你不走非要和这个叛徒在一起!”
空气中,都有一股酸味,我从他的眼神中,看着他对李富贵满满的敌意,血丝布满整个眼眶,握着的拳头都在咯吱咯吱响。
这一刻,我怎么觉得他是在吃醋,而且特别明显。
顺着青浅那杀人的眼光,我看到他看着李富贵的地方,不是哪里,正是裤头拉链没拉的地方。
原来,他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