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小手,抓着我,就像捏着一团火球,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发烧。
我记得我听见李富贵的声音,他现在还敢来树洞屋,就一定在干什么鸡鸣狗盗的事情,我吓的起身就开始穿衣服,穿起衣服就抱着念白,开门。
天,亮了。
咯咯咯
外面的公鸡也刚好打鸣,看到我家大树上,都站满老鹰,它们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怀里的念白,视她为食物,前爪如钩子一般,飞向天空就来空袭我,给我挠的双臂,都是一条条血痕累累的伤口,疼的我吸嘴。
我当机立断就抱着她,埋头就跑,老鹰就一直追着我两,蛇的天敌是老鹰,今天怎么会那么多老鹰,平时都没有。
呼呼呼
我一直朝着爷爷家方向跑,头也没回,她的身体像火炭一样,嘴里不断嘤嘤的说难受。
咚咚咚
“爷爷,我回来了,快救救念白!”
门敲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就是没有开门。
于是,我就撞坏了我家大门,发现屋子里厨房那儿有黑烟滚滚飘来,我顺着浓烟过去,发现奶奶躺在火炕边,四脚朝天瞪大了眼睛,嘴里不断吐着白沫子。
把念白放在火炕上,我打了一瓢水泼在奶奶脸上,想通过冰冷的水把奶奶刺激醒,可没想到她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伸手指在她的脉搏处,脉搏还有跳动,拉开她的衣领有深深的掐印。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给奶奶做人工呼吸,不断按压她的胸腔,咳咳咳,奶奶咳嗽几声终于醒了。
奶奶立马抓住我的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走我家老头子。”
“是我啊,奶奶,初七啊!”
奶奶抬头看了一眼我头上的玉簪,一把摘下簪子,来回拿着看,眯了眯眼,我看着她眼睛带着星点,她哭了出来,告诉我爷爷被人带走了,他们一身黑西装,好像是黑社会。
“带头的人可有什么特征,他们为什么要带走爷爷,还有奶奶你救救念白。”
奶奶拉着念白的小手贴在她的脸上,翻了翻念白的眼皮,告诉我这孩子身上染上了雄黄粉,说我这母亲怎么那么粗心,蛇是最怕雄黄的,哪怕她是一个蛇人。
她跟我说她根本记不起带头的是什么人,因为他们是闯进来的,他们用毛巾捂住我的口鼻,我挣扎了几下就没有了意识,醒来的时候爷爷就不见了。
说到这儿,我第一个想到的凶手,一定是李富贵,只有他手下的人才会穿黑西装。
“谣言的事我听说了,村里的人都以为二愣的死,是因为你动了风水,我们不去偷不去抢,你千万不能跟黑社会有任何牵扯,念白交给我,你快去镇上报警。”
我听了奶奶的话立即出门,向邻居借马儿,因为马儿跑得快,可是没有任何人愿意借给我,见到我拔腿就走,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只好一路小跑,都不休息,往镇上赶。
来到镇上警察局,我就看到李富贵,早就站在大门口等我,对着我笑。
那种笑,我觉得是不怀好意,凶手就在警局等我,“警察叔叔,快抓住这个男人,他带走了我爷爷,擅闯民宅,你们……你们动啊!我是来报案的。”
后面来了一个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凑到我耳朵面前说,“是他把你爷爷送来的警察局,举报你们许家擅自家养蟒蛇,给村里的人带来生命危险,现在我们在调查刘老汉呢,你也会被带去问话的,不用急。”
诬告!
我家不养蛇,除了念白,哪来的蛇。
我爷爷是被冤枉的,李富贵……。
他为什么这么做?
李富贵,低头对我吹一口气,俯身看着我,手里拿着烟斗,焰雾吹的我鼻头,我情绪一激动上前就抓住他。
咳咳咳
就在这时候,从屋内走出来,递给我一份死亡鉴定,而上面写的是陈二楞,陈二楞不是心肌梗塞死的,为啥上面的鉴定,却是被蛇咬死的,下颚有个五厘米的伤口,那伤口的大小,怎么看都像被蛇咬的。
李富贵,在伪造鉴定,陷害诬赖。
咔嚓
我被带上了手铐,直接送往警局,他们携带着警枪就出发,一共出警五辆警车。
坏了!
中计了,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念白,不是爷爷,爷爷不过是引我入局的筹码,念白沾染上了雄黄粉,就会变成蛇形,引发她体内的蛇性。
他们带着枪,如果念白开始攻击,警方就有正当理由枪杀她。
“放我出去!我没啥笔录,那是我的孩子,她不是蛇,是人。”
“我们请了侦探审问你,哼!就你一天怪事多,有啥就服从指挥。”
啪一声,一把警枪放在桌上,然后对我丢了几块洋葱,嘴里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
李富贵等所有人都走后,他才肯进来,审讯室只有他可以抽烟,一身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坐在我对面。
“初七,别跟资本斗,我要的是念白,她肚子里有蛇牙,必须用雄黄粉将她逼回原形,然后射杀取出,冥王不肯做的事情,我替他做。”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看来造谣者确定是他不会有错,有钱有权,就可以煽动人心,闷晕我奶奶,带走我爷爷。
我没有理会他,上前就抓着铁门,摇晃着撞击着,我想要出去!
吱吱吱
因为我猛烈的撞击,触发了警局的机关,我当场就被电晕,没有了知觉。
昏迷中,我脑子里都是浮现念白吃人的场景,她张开血盆大口,见人就咬,一口吞下,警枪连发十发子弹,都没能击中她,警车被她掀个底朝天,引来村民围观。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手心多了一样软软的东西,捏起来好像念白的手,我缓缓睁开眼睛。
就看见她在和李富贵谈判,嘶嘶嘶吐着蛇杏子,“我身上的东西你是拿不走的,这是老祖给我的,想要伤害我妈咪,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念白……。
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