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姝婳预测的还真是对了,钟维国紧赶慢赶的,带着钟离瑾,钟玉轩和宇文轩回来了。
四个人风尘仆仆的,衣帽上还有雪花,浑身的寒气。
一家人又忙碌起来,熬姜汤的熬姜汤,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忙活开了。
“爹,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钟姝婳道,“娘每日都在盼着你们回来呢。”
钟维国脱掉大氅,就抱起来自家女儿,“爹也一直想早点回来呢,这不就带着你几个哥哥回来了。”
“爹的脸好凉啊,婳儿给你暖和暖和。”钟姝婳双手捂着钟维国的脸颊。
钟维国笑了起来,“还是养个姑娘好啊,养儿子没用。”
还没有脱掉外套的钟离瑾和钟玉轩,“......”
“怎么就没用了。”钟玉轩嘀咕道,“好歹还能多给家里吃点米。”
钟离瑾轻笑出声,“你吃的的确是不比旁人少一些的。”
贺与兰道,“你们一个个别在这里贫嘴了,赶紧把外面衣服脱了,换上干净的衣服,已经给你们熬了姜汤了,钟维国,你身上都是寒气,抱着婳儿干什么,也不怕把寒气传给婳儿。”
钟维国一听自家媳妇这么说,立马放下来了钟姝婳,“就是许久没见婳儿了,有些想她了。”
屋子里面已经是暖洋洋的,红叶和红云端来姜汤,给几个人暖暖身子。
“娘,我身强力壮的,不爱喝这些玩意。”钟玉轩道,“我都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贺与兰道,“不行,快点喝了,要不然,你就别吃晚饭了。”
“娘,你也太心狠了一点吧。”钟玉轩道。
钟维国自然还是维护自家媳妇的,道,“让你喝你就喝,不喝明天也别吃饭了。”
“就欺负我一个。”钟玉轩对姜汤的味道嗅之以鼻,跟钟姝婳嫌弃的模样一模一样的。
钟姝婳捂着嘴笑,“没想到二哥也有怕的时候啊,你要是不喝晚上可就没有好吃的了。”
“你别在这里幸灾乐祸,你以前喝的时候不也这样。”钟玉轩没办法,将一碗姜汤一饮而尽。
钟离瑾问道,“义轩,刚才从马上摔下来没事吧。”
“没事。”刚才宇文轩的马,蹄子打滑,一下子将宇文轩从马上摔下来了。
贺与兰听到后吓了一跳,“什么,义轩从马上摔下来了,有没有摔倒哪里呀。”
宇文轩道,“伯母,我没事的。”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贺与兰拉着宇文轩上看下看的,“有没有觉得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啊,这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觉得没事,还是要找大夫看看。”
“是啊,义轩。”钟离瑾点头,“待会让阿洛去给你请个大夫,给你看看,外伤没有,说不定有内伤呢。”
宇文轩是在马上掉下来的,又是被马甩出去的,不免让贺与兰有些担心。
“宇文哥哥受伤了吗?”钟姝婳问道,“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很定很疼的,宇文哥哥你可要听娘的话,要请个大夫看看才行啊。”
宇文轩露出笑容,“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看大夫的。”
“你们身体暖和了,就回房里洗一洗,准备吃晚饭了。”贺与兰道。
阿洛请来了林大夫,让林大夫个宇文轩好好的把脉,看看宇文轩有没有什么内伤。
林大夫检查了一番,宇文轩没什么大事,只是多休养就好了。
临走的时候,林大夫留给宇文轩一瓶药膏,让他抹一抹皮外伤。
宇文轩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收下来了,他的确是没有内伤,也没有明显的外伤,不过身上摔青了一片。
随后红叶送来几件新衣服,这都是贺与兰早就让人缝制好的。
“宇文少爷,您试试这衣服合身不合身,要是不合身,在让人修改。”红叶道。
“好。”宇文轩点点头。
宇文轩沐浴后,抹上了药膏,换上了新衣服,正是合身的很。
这时候,宇文轩的小厮李泉抱着一个包袱进来,“少爷。”
“你怎么过来了。”宇文轩正在桌案前写着什么,“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
“我这不是担心少爷身上的伤么,过来看看。”李泉道,“贺夫人对您可真好呢,担心您,给您请大夫,还给您做了新衣服,样样都没忘记少爷。”
“就你小子废话多,这是去干什么了,手上抱着的是什么。”
“是夫人吩咐下来,给每个下人都做了两套新衣服,我这不是拿了新衣服了。”李泉笑得一脸开心,“夫人可真是体恤我们下人。”
“说的本少爷以前亏待了你一样。”宇文轩道。、
“哪里啊,少爷对小的那可是好的很,您就是小的再生父母。”
“滚一边去。”宇文轩笑骂道,“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好叻,小的这就告退了。”李泉道。
李泉刚走没有一会儿,钟姝婳就过来了,手上还拎着食盒。、
“这是压惊汤,先喝点汤,等会就吃晚饭了。”钟姝婳将食盒里面的一碗汤拿出来,说是压惊汤,其实就是补汤,“娘说了,你刚从马上摔下来,受惊要喝点压惊汤。”
“让伯母费心了。”宇文轩道,“怎么不让丫鬟送来,你自己送过来了,外面天这么冷。”
“不就几步路的事情么,难不成你不想见到我啊。”钟姝婳道。
宇文轩道,“就是有些诧异,向来懒得动弹的婳儿,给我送汤了。”
“这说的什么话嘛,我明明就是那么勤快。”钟姝婳道,“那你身体有没有事情啊。”
“没什么大事,让我多休息几天就好了。”宇文轩道。
钟姝婳点头,“正好过年了,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在家多休息几天吧。”
宇文轩将汤一饮而尽,这味道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不过是贺与兰的一片好心,又是钟姝婳亲自送过来的,就算是再难喝宇文轩都会喝下去的。
钟姝婳拿起来桌案上的瓶子,“这瓶子怎么这么眼熟啊,你受伤了。”
“没有,好着呢。”宇文轩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瓶子。”
钟姝婳打开闻了闻,“这是活血化瘀的,你受皮外伤啦。”
“你怎么知晓的?”
“怎么说我也是和薇薇自小相识,经常去林大夫家的,久而久之的,就算是不会看病,也知道一些药的作用的。”钟姝婳道。
“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那你也应该说嘛,总说自己没事没事的。”钟姝婳道,“从马上摔下来能不疼么。”
“只是不想让伯母费心。”
“说的你好像不说,我娘就不会担心我一样,我娘责怪我爹,说他非要这么着急忙慌的赶路,才还得你从马上摔下来的。”钟姝婳道。
宇文轩心里有些快愧疚,“那伯父是如何说的?”
“我爹还能怎么说啊,肯定是认错啊,要不然我娘肯定会更生气的。”钟姝婳笑道。
“都是我不好,让伯母这么担心,还让伯父替我受了过。”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又不想从马上摔下来,你这人真是奇怪。”钟姝婳道。“再说我爹娘这样也正常啊,以前不知道为了我大哥和二哥起过多少次争执呢,回头她们不还是好好的么,你别多想了。”
“伯父和伯母的感情可真好。”宇文轩道。
“那当然了,我爹娘可是村子里面夫妻感情最好的。”钟姝婳有些得意。
宇文轩道,“婳儿真是幸福,能有这样的爹娘。”
钟姝婳不免想起来宇文轩的身世,道,“那你现在住在我家里,就是家里人了,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嘛。”
宇文轩知道钟姝婳这是在安慰她,露出笑意,“那我要是跟你抢了爹娘,你可别怪我啊。”
“你想的倒是美,爹娘最疼爱的肯定还是我啊。”钟姝婳道,“你可别忘了过年给我压岁钱啊。”
“这压岁钱好像是要别人心甘情愿的给,婳儿怎么现在就要起来了。”宇文轩笑道。
“我是家里最小的,当然是要给压岁钱的,我现在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而已。”钟姝婳道。
宇文轩道,“这样说来,不给是不行了。”
“那当然不行了,要不然我可是会找你的。”钟姝婳哼了一声。
“既然婳儿都这么说了,那我不给也不行啊。”宇文轩道,“只是你也知道我手头无钱。”
钟姝婳道,“能给多少是多少,我也不挑的,只要给了就行了。”
红云前来道,“小姐和宇文少爷都在这里啊,该吃饭了。”
“这就去吃晚饭了。”钟姝婳道,“明儿可就是年三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范文秀在家里走来走去,范家一点都没有过年的气氛,往年也是一样。
家家户户不是腌制咸鱼腊肉,也是要做一些糯米圆子这些忙活着过年的,只有范家冷冷清清的,一点都不像是过年的样子。
“宋家来人了。”范普安进来,说了一声,“姐,他们家上门来提亲了。”
范文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了,她是待嫁的姑娘,自然不可能前去,“那,娘这次有没有反悔啊,没有答应啊。”
“没有,娘一口就答应下来了,宋家说是等年后就挑日子,娘说明日就能挑日子了,这件事情早办早好。”范普安道。
范文秀露出笑容,“这件事情总算是成了,我就怕娘又反悔了,那可就麻烦了。”
“姐,这次你是真的要准备出嫁了。”范普安虽然经常跟着范中进东奔西跑的,可是小时候也是范文秀一手带大的,姐弟两人的感情倒是出奇的好,“你算是如愿以偿了。”
“是啊。”范文秀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次日就是年三十了,感觉家家户户都热闹起来了,一个劲儿的在忙活。
徐厨娘的婆婆生了急病了,不能在家里忙活,徐厨娘不得不告假回去了,要回去忙活过年的事情,还得忙活家里。
阿红叶过来帮忙了,她是最熟悉怎么做的,孙嬷嬷年纪大了不能做太多的活儿,红叶和红云她们都是京城来的,那边没有这边过年的习俗。
“这么多饺子呢。”钟姝婳看着满满一灶台的饺子有些惊讶,“这估计得有千儿八百个了。”
红云道,“早上做饺子,下午做糯米圆子呢,以往京城过年的时候都会炸丸子和年糕呢,这边是做糯米圆子,各边的习俗都是不一样的。”
“我可喜欢吃糯米圆子了,刚炸出来的最好吃。”钟姝婳道。“我一口气能吃十个呢。”
“那我可要好好的尝尝。”红云道,“京城过年的炸丸子和炸年糕也很好吃的。”
阿红拿着一筐子糯米进来,“小姐醒啦。”
“阿红姐姐。”钟姝婳眼睛一亮,“你怎么过来了啊。”
“我过来帮帮忙,她们几个都不会做糯米圆子。”阿红笑道,“正好我们家今天也要做炸糯米圆子,倒不如一起过来帮忙。”
“那姐夫呢?”钟姝婳问道。
“他在村里帮人杀猪呢,等会中午过来。”阿红道。“中午一起过来吃饭,小姐早上还没有吃早饭吧,我给你下一碗饺子吧,都是我们刚才才包好的。”
“好呀,我都饿了。”钟姝婳昨晚上不该看小说本看上瘾了。
钟离瑾,钟玉轩和宇文轩都在钟老太爷那里,今天是年三十都不能懈怠,还在看书。
“爹,娘。”钟姝婳喊了一声。
“婳儿起床啦。”钟维国看见钟姝婳,扬起了笑容,“我和你娘正在说你呢。”
“说我什么呀?我最近可没有做什么坏事。”钟姝婳有些心虚,难不成自己看小说本的事情,被她爹娘发现了,不过想想也觉得不可能,要是被发现了,这两位还能如沐春风,一脸笑意呢。
贺与兰道,“说你最近长高了,像个大姑娘样子了,就是少一些顽皮就好了。”
钟姝婳松了口气,“我才没有顽皮呢,都是二哥教坏我的。”
“你别什么事情都赖在你二哥身上。”贺与兰点点钟姝婳的额头,“我还不了解你。”
“娘,您明明昨日才说婳儿是最贴心的的,今天怎么就变了卦了。”钟姝婳在贺与兰跟前撒娇,“我还是不是您最疼爱的女儿了。”
“婳儿多听话啊,什么时候调皮过。”钟维国道。
“爹说的对嘛,我是最乖的了,娘你可不能说我。”钟姝婳道。
贺与兰道,“好好好,说不过你们两个,我呀,去别处看看。”
孙嬷嬷抱着一杯热茶,坐在厨房里面看着她们忙活,“这才是过年的气氛啊,热闹。”
“青叶,把这碗饺子端给小姐去。”红叶道,“还有这一小碟醋。”
“知道了,红叶姐姐。”青云将饺子和醋放在食盒里面,“这饺子是不是下的太多了,小姐吃不掉那么多啊,再过一会儿就要吃午饭了。”
红叶道,“刚才不小心弄得多了,你就一起端给小姐去吧。”
“知道了。”青云拎着食盒离开了。
红云把蒸锅揭开,一股子热气,冒了上来,将洗好的糯米全部放在大蒸锅上面蒸熟,这些都是下午要做糯米圆子的。
旁边一木盆的肉,全部都是葛晀山送来的,本来钟维国说要花钱买下来的,只是葛晀山无论如何都不收钱。
“这么多饺子啊。”钟姝婳看着一个个饱满的饺子,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爹,我吃不掉这么多的饺子,你帮我吃一些吧。”
钟维国对着青叶道,“再去拿个碗来。”
“是,老爷。”
钟姝婳夹了一个饺子,放在醋碗里面,“爹,你知道吗?庄叔回来了。”
“庄卓回来了?”钟维国昨天才回来的,贺与兰也忘记跟他说了,钟维国才知道这件事。
钟姝婳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庄叔回来了,庄家一家可都高兴的很呢,小蝶一家今年也能过个团圆年了。”
“看起来是啊。”
正说着话,阿洛进来了,“老爷,庄老爷一家来了,要拜见您呢。”
“刚说庄叔,庄叔就来了。”钟姝婳道,“爹,你不去见见么。”
“你去把夫人找来。”钟维国揉揉钟姝婳的头发,“婳儿,你在这里吃着,我先去看看你庄叔她们。”
“知道了。”钟姝婳点头,“爹,我等着你回来。”
庄卓知道钟维国回来,是立马就想过来拜访,感谢钟维国的,可是昨晚上太晚了,就搁置了这件事情,本来说今日是大年三十,等过年的时候过来,可是庄卓等不及,就今日过来了。
钟姝婳很喜欢吃饺子,两口一个。
青叶过来送碗筷的时候,钟维国去见庄卓去了。
“放在这里吧,等会我爹来了就吃了。”钟姝婳道。
钟姝婳倒了一半饺子在另外一个碗里,这碗饺子太多了,她吃不掉。
钟维国还没来,先等来了钟离瑾,钟玉轩和宇文轩,三个人刚从钟老太爷那里过来。
“为什么我大年三十还要听我祖父讲课啊。”钟玉轩揉着额头,“听了一上午,我感觉我脑子都不够用了。”
“那是你笨。”钟姝婳朝外说了一句。
“你也在这里啊,大过年的说你哥我什么坏话呢。”钟玉轩道,“哟,再吃饺子呢,日子过得不错嘛。”“这是刚刚包好的饺子,我还没吃早饭呢。”钟姝婳道。
“这里怎么还有一碗。”钟玉轩拿起筷子,坐在桌子跟前就吃了起来,“听一上午,听得我头昏脑涨的,正是需要补充的时候。”
钟姝婳道,“这是留给爹吃的,你要吃不会自己去下饺子吃啊。”
“这有什么的,回头再让人给爹下一碗饺子不就行了么,你怎么这么小气。”钟玉轩道。
钟离瑾笑着进来,“玉轩,你又在欺负婳儿了。”
“我可没有啊,她还不让我吃饺子呢。”钟玉轩一口一个饺子往嘴里塞,“这味道不错,是我爱吃的馅儿。”
宇文轩道,“你早上不是吃早饭了么,吃了八个包子,现在还饿呢。”
“那当然了,我在祖父那里耗费了体力,现在吃点饺子补充不错体力。”钟玉轩道。
“看着这饺子味道应该不错。”宇文轩道。
“想吃啊,自己下去。”钟玉轩道,“这饺子可没有你的份。”
钟姝婳道,“这饺子也没有你的份,都是你硬抢过去的。”
“回头我再还你一份饺子就是了,别这么小气的,大过年的。”钟玉轩道。
钟离瑾问道,“爹是去哪里了?”
“爹娘去见小蝶一家了,刚才阿洛过来说,庄叔一家过来了,爹去见他们了。”钟姝婳道。
钟玉轩道,“那你怎么不去凑凑热闹啊,怎么还在这里吃啊。”
“我当然是饿了啊,我一早上都没吃早饭。”钟姝婳道。
“谁让你早上睡在被窝里面起不来,你看我一大早练武,之后又去祖父那里上课,什么时候向你这么懒怠过。”钟玉轩道。
钟姝婳道,“那又怎么样,爹娘和祖父又不会说我,你也可以这样啊。”
要是钟玉轩这样,估计就被钟维国一脚踹去练武场了。
“我可不会像你这样颓废。”钟玉轩道。
钟姝婳道,“这怎么就叫颓废呢,这是知道享受。”
钟玉轩将一碗饺子一扫而光,钟姝婳那份还在慢慢吞吞的吃着。
“你怎么吃得这么慢,吃多了,中午你就吃不下了。”钟玉轩道。
“你别惦记着我这一份啊,我能吃完的。”钟姝婳道,“你离我远点。”
钟离瑾好笑的看着这两个人,对宇文轩道,“每年都要来上这么一回,估计明年还得来上这么一回。”
“这也是挺热闹的啊。”宇文轩感叹道,“这才有过年的气氛呢。”
钟玉轩将钟姝婳剩下的饺子全部都给一扫而光了,吃的肚子饱了,就跑了。
“太过分了。”钟姝婳道,“连我的都要抢,有没有一个哥哥样子,大哥,你也不管管二哥。”
钟离瑾道,“我可管不到啊,他不听我的。”
“那你就揍他嘛。”钟姝婳道,“下次你要是手软,我就帮你揍。”
贺与兰进来道,“你要揍谁呢,一个姑娘家成天口里说的尽是这些浑话。”
“娘,您怎么呢过来了。”钟姝婳吐了吐舌头,站在钟离瑾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