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停下了步子。
孤御愣了一下看向风知白,谨慎出声道:“是哪里有问题吗?”
将目光望向她。
风知白抬脚跺了跺,示意几人看向脚底:“从拖拽那一步开始出现问题了。”
顺着她剁脚的方向低头看去,三人看见了一大片干涸的血迹从他们所站的房子里面延伸出来!
震惊的收回了目光,他抬眼打量楼层内其他的房间门口,干净无比!
仿佛整个楼道里只有这一户曾经出事过。
“不对...那个男人杀人后拖拽尸体应该是从不同方向拖拽,而不是从一个房间里拖拽!不是的,这些血痕不是那男人留下的!”
惊恐的看向风知白慌叫出声:“这是另外的案发现场!”
辰小道仿佛get到了什么,嚯了一声!
“嚯!我知道了!是有人借中央大厦当初杀人一事借题发挥!实际上这里并不闹鬼,而是某些人做坏事的藏尸现场!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藏污纳垢的地方,所以才会传出闹鬼一事!也就是说,当年中央大厦闹鬼闹的不是那些死去的人,而是大活人!”
老米头一个激灵!
一瞬间也明白了!
震惊的看着风知白,他压低了声音:“能传出这样的闹鬼传闻还不被大厦的主人找事儿,甚至能大肆处理这么多的尸体...这个人...”
“不简单。”
辰小道接口出声。
孤御拿掉了眼镜,眼里露出了微微害怕:“这个人跟大厦的主人和开发商关系密切,可能真如风小姐说说,他们甚至能逃避开警方的眼,或是...警方需要依附与他们...”
“资本。”
三人同时出声。
无数个细思极恐充斥了几人的脑子!
只有资本权利钱财地位才能这么操作,才敢这么做!
见他们都想通了,风知白勾了一抹笑意:“看来你们还不算太笨嘛。”
听说风知白的说话声,孤御吃惊的抬头看她。
他深深的被面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震撼到了!
早就已经推断出了当年大厦闹鬼实际上是人为...
看在眼里的不急不缓,其实她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一步一步引导着所有人寻找当年的真相!
即便无关鬼怪。
她太谨慎,太懂得如何审局利势了。
“风小姐,你是早就知道当年的事情真相了吗?”
“怎么可能。”
孤御这么一问,风知白双手习惯一揣,立马反驳道:“老身又不是神仙。”
“可我感觉你好厉害啊!感觉什么都知道!”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仨的智商有点低?”
微微嫌弃递给了孤御一个眼神。
引得他尴尬一笑。
在线等,如何高情商回复这个问题!
“那咱们现在推门进去吗?”
老米头躲在风知白身后,手指着面前房子的门,躲避又害怕的问道。
走到一边,礼貌性的往后退了两步,风知白双手往前做了个请的动作:“赶紧的吧。”
见状,老米头拉着孤御也闪到了她身侧。
辰小道微眯着眼睛转身看向风知白三人,幽怨无比:“每次都让我打头阵,是不是太过分了!”
齐刷刷的淡定摇头,仨人对他的质问根本没有任何的愧疚感!
无助的收回脑袋,他抓着八卦镜,掏出一张打邪符贴在了脑门,又在右手上面包了一层黄布,这才伸手去抓门把。
门把上面有红色的血迹,干涸了,可手一触碰到还是会有一股明显的磨砂感。
他屏住了呼吸,右手使劲儿一用力!
...纹丝未动...
双眉一挑,他气鼓鼓的吹起了两腮。
“嗯!”
闷哼一声,手上再一用劲儿!
...纹丝未动...
“嗯!”
“你嗯嗯嗯的,啥时候能把门嗯开?”
风知白无语了。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舒服多了。
“小道,你行不行啊?不行整个符咒炸了得了。”
“符咒炸了会被看出来吧?要不把门踹了吧?”
孤御的脑回路已经渐渐跟着几人走偏了。
“把门踹了还不如炸了,好歹炸了的看上去规整一点。”
老米头搭着手,作势就要掏符。
“咔擦——”
还没掏出来,辰小道手下的门把传来了咔擦一声。
三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空气凝固了。
吐了一口气,他缓慢的松开了手,房间的门伴随着他松手渐渐开了...
一点一点的光亮透过房间的门缝渗透出来...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辰小道紧张的吞着口水。
这个点,房间的灯居然还亮着!
不是有人就是有鬼!
抬起手,他指尖推着门,长久不用的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老米头三人跟在辰小道身后,可能是氛围感太强,就连风知白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害怕。
不自觉的放轻了步子,四人提脚,艰难的跟随着门的频率缓缓进入房间。
“啊!”
“啊!”
“啊啊啊啊!”
还未等他们四个进入!楼道里面传来了几声尖叫!吓得辰小道几个人跟着发出了土拨鼠的叫声!
楼道里的人听到楼层房间有叫声,被吓的同频率尖叫!
“啊啊啊啊!有鬼啊!”
一时间,十四层叫声连天!
也是在尖叫中,房间的大门彻底打开了!
风知白四人站在房门前,借着昏暗的灯光很快便看见了屋里的景象...
随着房间内渐渐清晰,几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她见过很多很多的行刑现场,也见过很多的行刑工具,见过鲜血满地,见过尸体堆积成山。
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现如今,提倡着人人平等的社会,她怎么也想不到,百年千年之久还能看见如此惨烈的行刑现场...
挂了满墙的刀剑弓戟,满地不同样式的砍刀镰刀电钻,还有满桌各不相同的手术刀,镊子,剪刀,血管钳等等等!
风知白所见过的任何工具,这里没有少只有多样化!
托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房间,浓郁的腥臭味夹杂着腐烂味充斥着几人的胸腔!
顺着摇曳昏暗的灯光,辰小道看见了几张满是鲜血的手术台。
干涸的血液扒在手术台上,像是渗透进去,永远永远都清理不掉一般。
老米头抬起眼帘,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不同高度的绳子,明明无风却在此刻摇摆不定。
孤御的眼镜片映衬着一片一片的黑红色!
以为是镜片脏了,他抬手擦着眼镜框却发现这些颜色挥抹不去,不是镜片的颜色,是房间内的颜色。
呆滞的停住手,他目光落在地面上。
干涸的鲜血竟然布满了整个地面!
僵硬的抬头,红色爬满了房间内的所有角落!
几人入眼所看的任何一个位置任何一个地方!只有鲜血的颜色!
这里!是一间血屋!
不存在任何一丝纯白的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