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宽伸手将辰小道从地上拉起来:“那行,咱们一块去吧,等下到了之后你们不要说话,有什么问题让我来问,如果说我无法解决,就要麻烦三位大师出手。”
捂着后腰,辰小道呲了一下牙齿:“行,但闫局你别忘了因果报酬。”
干他们这行的,最讲究的就是因果循环,天理报应。
放以前可能会出手帮个忙,不收取报酬。
可现在不行了。
现代社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指不定出手帮哪个就给自己埋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因果。
所以这收取报酬一是为了应因果,二是为了生存。
这就跟卦师算卦不空卦是一个道理。
所谓金空银空卦不空,请卦师算卦无论算什么都要出卦金。
卦金多少随缘给,富的多给点,穷的少给点,反正不能走空卦。
走空卦的意思就是算卦的人没给钱。
换句话来解释:你是一个卦师,今天我找你算卦,但你算完后我消失了。你没有拿到钱,就相当于背了因果。
而这因果报应会应到算卦的人身上,当然也会应到卦师身上。
只不过卦师受到的反噬轻点,而算卦的人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况。
你去算卦卦师不给算,那么只有三种可能。
将死,大祸临头,悲惨。
将死指的是这个人阳寿快尽。
活人不收死人钱,卦师自然也就不收钱。
第二种大祸临头,指算卦的人即将碰上大祸无可避免,这种挽救不了,也不收钱。
最后一种是命运悲惨,说的是算卦之人大运已至,往后只剩下惨无翻身,所以呢,不收钱。
除却这三种,其他的无论谁算都要收取相应的卦金。
为的就是不背因果。
辰小道虽然是道士,但是这因果循环也是无可避免的。
闫宽反应了一下,推着门往外走:“我会往上申请,尽量给你们争取报酬。”
老米头上手将辰小道拉到了身边:“警局还能少你钱?先干正事儿吧,回来再说报酬的事情也不迟。”
“那不行,我得先问清楚,不然结束后不付我因果钱,报应到闫局身上或是我身上咋整?”
风知白打着哈欠走在几人最后,抬手夸张的指着他跟老米头:“汝等道士卦师甚是麻烦,看老身,没有因果,又何惧呢?”
风知白是先知灵体,没有五弊三缺也没有因果报应,循环不爽这么一说。
除非她干了违背天理的事情还被她老天爹爹发现了。
“老祖奶奶,你没有因果?”
一听风知白说不怕因果报应,辰小道眼睛都亮了。
这个世界上,他还从来见过不背因果的人。
无论是阳人还是阴人,只要有寿在,都会背着一定的因果。
这因果可能是前世种下也可能是今生种下的。
人的寿命短短几十年,做过什么事情说过什么话都会留下相对应的因,也从而会结出相对应的果。
好坏取决于这个人做过的事情缺不缺德,合不合天理。
修行道行越深,背的因果越重越杂。
他虽然不知道风知白到底是什么人,但今天她救自己时漏的那一手可见道行绝对不低!
这样的人,身上没有因果还不怕因果,太吓人了。
所以当风知白说自己不惧因果时,辰小道很震惊。
“老身乃玄学先知,生于天地,何来因果循环?”
“什么?”
额头冒了问号,辰小道没听懂风知白说的什么意思。
将疑惑的目光看向老米头,企图想要从他的嘴巴里知道点什么。
老米头这两天已经被风知白的疯言疯语搞习惯了。
看到辰小道朝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也只是笑笑摆手,那意思是想告诉他:这丫头说什么我也不清楚。
对老米头竖起了ok的手势,辰小道撩着头发凑到了风知白的面前,像极了腿部挂件:“就冲老祖奶奶您这一句话!以后丧尽天良的事情您先上!”
“呸!老身可是好人!怎么会做丧尽天良的事情!”
啐了辰小道一口,风知白甩着宽袖快步跟上了闫宽。
闫宽一直没说话,默默的听着三人聊天。
在听到风知白说的话后,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瞅见风知白一脸花痴的盯着自己。
哆嗦了一下身子,闫宽干笑了一声:“如果上面不批,三位大师这个钱我闫宽单独出,肯定不会让三位大师空手离开。”
“那也行,反正不走空趟,钱多钱少无所谓。”
辰小道双手插着裤兜,跟着闫宽蹦蹦跳跳的下了警局台阶。
闫宽点头指着不远处的停车场,声音平静:“你们在这里等下,我去把车开过来,警车不好上路,我们开私家车去。”
说罢,眼神在辰小道和老米头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风知白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风知白就感觉看到了母老虎一样,有点害怕。
抖了一下肩膀,赶紧低头:“那我去开车了。”
潇洒转身只留下了一个匆忙离开的背影。
“好的,小宽宽,回见。”
风知白完全不知道闫宽的想法,眨巴着双眼,看向他宽厚的背影,摇摆着手满脸痴笑。
怎么说呢,这县尉是有点好看在身上的。
当然,她对这么小的娃娃不感兴趣,纯粹是喜欢闫宽那张好看的脸。
“啧啧啧。”
风知白花痴的状态引的一旁的老米头和辰小道都暗自砸吧嘴。
往她面前站了站,辰小道抬起手在风知白眼前来回晃了两下:“哇,老祖奶奶你不会是想嫩草缠...”
“缠什么?缠什么?”
他一句嫩草缠老牛还没说出口,就被风知白给吼闭嘴了。
挂着脸,他赶紧赔笑打圆话:“缠,缠,缠缠绵绵,缠缠绵绵!对,我的意思是,老祖奶奶你以后跟闫局肯定是缠缠绵绵,双宿双栖!”
风知白右边柳叶弯眉一拧,从腰间掏出手帕一甩,一脸白痴的斜眼看辰小道:“老身对他这种刚出生才几天的小宝宝尚无想法。横看右看也就是看个皮相,这尘世间男子女子貌美如花,若不多看上两眼养养神儿,岂不是浪费了这现世一遭?”
提着裙角,她优雅的下了门前的台阶。
“哇,那你刚才还一脸花痴?不知道的真以为你个小丫头片子垂帘人家闫局的帅气潇洒呢。”
老米头也跟着下来了,还不忘配合着辰小道调侃风知白。
“老身活了这么多年,看过的俊男美女比你们这些小东西吃过的盐巴都多!一个两个的,有时间调侃老身,还不如想想等下怎么对付那怨鬼来的实际。”
“滴滴——”
正说着话,闫宽将车开过来了。
“三位大师,久等了,先上车吧。”
“哎,好。”
老米头对着闫宽露出了友好的笑意,上手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我坐前面,你俩坐后面。”
辰小道眼疾手快的打开了后车门,对着风知白做了个请的动作:“老祖奶奶请。”
“嗯,乖了。”
傲娇的搭了一把手,风知白坐到了车子最里面。
等全部都落了座,老米头才继续开口:“丫头,你刚说想办法对付怨鬼,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
辰小道也将目光看向了风知白:“对啊,什么办法?”
拿着手帕擦着脸上的虚汗,风知白真的是要塞心了!
侧身看向辰小道,她无语的放下了手帕:“小道道,你是道士还是老身是道士?”
又看向老米头:“老身能文不能武小米你是不知吗?问老身有何法子,还不如让老身直接去找那怨鬼对峙!”
“也不是不可以。”
话一出,辰小道和老米头同时点头,并且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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