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最招架不住凌祎城这样的目光,看似暗黑无波,却又像是蕴藏着狂风暴雨。
她假装皱了眉头,再揉揉太阳穴:“走吧,我是真的难受。”
凌祎城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俯身去欧瓷的椅背上拿外套。
欧瓷不想在这样公众的场合被他明目张胆地占便宜,于是不动声色地往一旁移了移。
凌祎城俯身的动作一滞,欧瓷僵硬地扯了一个笑容,然后迅速从包里翻出钱包:“凌祎城,这顿饭我来请吧。”
凌祎城将外套搭到自己手腕上:“为什么?”
“为什么?你送了我一辆车啊,所谓礼尚往来就该如此。”
凌祎城轻笑一声,明明是风光霁月的样子,欧瓷硬生生听出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瞪他一眼。
男人伸手过去就握住她的手,钱包被他丢到桌面上,指腹在她的肌肤上慢慢摩挲:“小瓷,一辆车就值一顿饭?”
其实在欧瓷的钱包里还放着那张餐厅的收银小票。
那也是她欠的,并承诺要还的。
欧瓷就知道他嫌少,嘀咕着:“可是我没有多少钱啊。”
说完又补了一句:“人都给你了,我还觉得亏呢。”
凌祎城挑了挑眉梢:“我不也是将自己给你了?”
欧瓷:“……”
瞧他一脸的嘚瑟样儿,她很嫌弃的,好吧。
真以为自己是香馍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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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然然打电话给欧瓷的时候,欧瓷果然已经被凌祎城诱哄到了他的滨湖宜城。
“嫂子,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柯然然斜靠在沙发上翘了二郎腿,一双眼睛不停地瞄着墙上的时钟。
都十二点了,连个人影也没有。
欧瓷这边忙得是人仰马翻。
凌祎城从火锅楼出去之后就喊着胃不太舒服,拧着眉,拳头抵着胃口的位置,脸色也不太好。
她原本是要回家的,男人这个样子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走了。
开着那辆彪悍的悍马将凌祎城送到滨湖宜城。
凌祎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欧瓷出声提醒:“凌祎城,到了。”
凌祎城睁开眼睛看了看,眉头拧得更紧:“让我再休息一下。”
车里地方狭窄,怎么休息?
欧瓷下车,勉为其难地将他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扶起来:“回房间休息吧。”
是她让他吃火锅的,出了事,她也有责任。
凌祎城身高腿长,看起来身材匀称,实则忒重。
欧瓷扶着他的胳膊,他浑身像是没有力气一般,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欧瓷身上,随之而来的就是男人炙热的体温和喷薄的呼吸。
欧瓷的腰被凌祎城抱着,月匈被挤压着,连带着脚步也被压得踉踉跄跄。
浑身上下的便宜被占了个遍,她想要警告他好好走路,最终还是忍住了。
和一个病人计较,会失了她的风度。
好不容易将凌祎城搀扶到卧室的床沿边上,结果男人在倒下去的时候,手指轻轻一带,欧瓷直接就扑到他身上去了。
这个姿势,很不错。
凌祎城在欧瓷看不到的地方,眉梢眼角都是奸佞的笑意。
欧瓷累得气喘吁吁,没空想太多,还怕将他压坏了,手忙脚乱从他身上起来再一屁股跌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凌祎城,我去给你找一位医生过来看看吧。”
之前她原本是提议直接去医院的,可男人说了,他的身份特殊,去医院怕对公司影响不好。
这个理由欧瓷没法反驳。
凌祎城此时已经满脸正色地斜靠在床头上,抬了一只手轻摇慢晃,一副没力气的样子:“别去忙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腹黑男突然就化身成居家旅行必备的体贴好男人。
欧瓷在心里默了默,还不错,至少比穆司南好伺候。
那晚穆司南海鲜过敏,她累死累活折腾了一整夜。
凌祎城洒脱地说别忙了,她也就不用和他客气了,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两鼻孔里只有进气没了出气。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的情况不但没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因为凌祎城开始哼哼起来。
傲娇又矜贵的男人难得表现出柔弱无助的一面,可把欧瓷急坏了。
“是不是很疼啊?”
她上前用手替他揉着肠胃的位置。
凌祎城顺势就闭上眼睛享受着小女人的温柔,末了,还厚脸皮的说上一句:“其实,你还可以替我擦擦脸。”
欧瓷垂眸就看到他额头上浸满的汗珠。
估计是被疼的。
转身又急急忙忙去卫生间拧了毛巾小心翼翼擦拭着。
生病扛着也不是事儿吧。
欧瓷忍不住再次提议:“凌祎城,你这样不行的,我真得去叫医生。”
凌祎城拉住她的手:“要不然,你去房间给我找点药。”
欧瓷一脸黑线,有药干嘛不早说?
风风火火去隔壁翻找医药箱,然后拿了药盒递到凌祎城面前:“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凌祎城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很勉强的语气:“就喂我这个吧,两颗就行。”
就喂他?
欧瓷看着他双手撑腰貌似很痛苦的样子,默默地认了。
端来玻璃杯,将药片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再喂水,最后还不忘扯了纸巾替他擦拭唇角,全程伺候得像老妈子。
凌祎城终于心满意足的靠在床上休息,连带着脸色都好了几分。
欧瓷就像沈钰儿说的一样,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凌祎城也算是领悟到其中的精髓了,其实偶尔示弱也不错。
豆腐心的女人在喂完药之后又去厨房熬了两碗小米粥端出来。
照旧是欧瓷喂,凌祎城的意思是他疼得不想动。
欧瓷送佛送到西,一勺一勺喂得认真又细致。
两人近在咫尺,凌祎城看着她微微曲了身体,低垂着眉眼温温柔柔的样子,好几次就差点化身为狼了。
然后,某处燥热得不行,大手也开始摸上欧瓷的腿。
欧瓷将碗杵到床头柜上:“凌祎城,你干什么?”
吃个饭也不老实。
凌祎城的掌心厚脸皮地贴着她的肌肤也不挪开,然后胡乱编了个理由:“我就想提醒你不用对着我吹那么久。”
两人面对面,刚熬出来的米粥太烫,欧瓷的确是每一勺都吹过的。
自然,风也会有吹到凌祎城脸上的时候。
可事实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很明显就变了味儿。
欧瓷气得正想将将剩下的粥扣到他脑袋上的时候,柯然然的电话就来了。
怕他捣乱,出声警告他:“然然的电话,我接的时候你千万别说话,知道吗?”
凌祎城没回答,只是拿指腹在欧瓷的腿上不轻不重捏了捏。
欧瓷不放心,恶狠狠地对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记住了,嗯?要不然我就这样。”
凌祎城很不满地哼了一声。
欧瓷甩开他的手,拿着电话去了客厅:“然然啊,今晚我可能回不来了。”
“为什么呀?嫂子,我今天第一天进门,你竟然狠心地让我独守空房?”
欧瓷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的卧室门,然后一脸正色:“哪里是第一次,上次醉酒不算吗?还有,如果不愿意的话你还是回酒店吧。”
这是必杀技,一招致命。
柯然然立刻就怂了:“那你明晚要回来陪我。”
欧瓷打一棍子再给一个棒棒糖,声音放柔放软:“嗯,今晚有朋友生病需要照顾,是属于特别情况,明天一定回,然然乖乖地,我明天给你带早餐。”
柯然然:“……”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一顿早餐就将她收买了,真是很没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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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在客厅的话凌祎城一字不漏听在耳朵里。
男人慢腾腾从床上起来,欧瓷进屋就看到他身形不稳的样子,赶紧上前搀扶着:
“你干嘛?”
不好好躺着,爬起来做什么?
凌祎城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以下:“憋得慌。”
欧瓷面色嫣红,一下就松了手。
“自己去。”
她才不要扶他去卫生间。
凌祎城作势往一旁倒,欧瓷又赶紧抓住他的胳膊:“哎,哎,你站稳一点。”
人家胃疼怎么没他这么折腾人呢?
凌祎城的解释:“估计我血糖低。”
欧瓷如果不是手腕受伤,她就会是一名医生,虽然后来放弃医学专业,基本功还依然保留着。
刚才吃过饭怎么可能会血糖低?
真当她智商有问题啊。
“凌祎城,你今晚闹够了没有?”
欧瓷细细想来,觉得男人很有装病的嫌疑。
凌祎城听她这么一说,施施然站直了身体,一双长臂将生气的女人圈到自己怀里。
“我不闹,你会留下来?”
真被她猜中了吧。
欧瓷抱住他的胳膊就咬。
“嘶!”
凌祎城拧着眉,单手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
其实,他的胃是真疼。
但止不住地想要欧瓷也是真的。
宽大的浴缸里,欧瓷被男人牢牢地挟持着。
“别动,今晚我温柔一点。”
欧瓷就怕他疯起来不要命的样子。
人家一夜七次,他根本是一夜都不停。
水位淹没到欧瓷的锁骨以下,水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凌祎城的吻在她的纹身上流连往复,欧瓷怕水,只能紧张地抱着他的腰。。
浴缸真是个好东西。
凌祎城觉得应该再建造一座顶级的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