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发誓,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现在行动不便,她绝对一巴掌将这个人给呼趴在地上。
太不要脸了!
“邵深你给我滚出去!我看到你我血压高!”
“血压高啊?那心跳肯定也很快吧?想我了对不对?我就知道昨天一天没见我肯定想我了是不是?有没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邵深凑过去,趁她没有留意,飞速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景一,我昨天出国了一趟,处理了一些事情,不过没跟女人在一起,我也没有别的女人,我可以发誓。”
“就算你出国处理事情,那你就忙得连给我打个电话发个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你不也没有给我打电话给我发信息?”邵深挑着眉梢反问。
景一的嘴唇动了动,“我,我是女生耶,你是男的,你不主动,你难道还要我一个女生主动吗?”
邵深笑了,小心地从她的背后抱住她的腰,“还不承认自己吃醋了?”
“我就是吃醋了,邵深,你混蛋!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景一撇着嘴,眼泪要出来了。
邵深这次倒是没否认,点头,“我承认,我的确是故意的,谁让你整天惹我生气,而且还不让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就想让你着急着急。”
不等景一再开口,他连忙就又说:“不过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仅此一次,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邵深我要跟你冷战一周,这一周,我不想见到你。”
“真的?”
“假的!”
“傻孩子!”邵深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后脑勺那块没有长头发的地方,他轻叹了口气,怕是这块这辈子都不会再长出头发了,“景一,后脑勺受伤的地方,还疼吗?”
景一摇摇头,“一般不怎么疼,不过就是下雨的时候,有些痒。”
“哦,我回头问问医生,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邵深你昨天去哪儿了?”
“能不能不说?我想有点个人隐私。”
“好,给你隐私,给你空间。”景一凉凉地笑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从*上下去,趿拉上拖鞋,出了卧室。
邵深嘴角抽了抽,跟在她后面,“其实我——”
“别说,我不想听。”
“……”
不听拉倒,还真不想说呢,谁没点隐私啊。
邵深撇了下嘴,跟着她来到卫生间,却被拒之门外,差点还碰到鼻子。
正摸着鼻子暗暗庆幸,听到有人在笑,一扭头,就对上了刘成欠抽的嘴脸。
“哎哟,某人不是故意的吗?这是怎么了?”刘成一边吃着粥,一边说着风凉话。
邵深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不划算。
正巧这时候他的手机来了个电话,于是他就接着电话去了阳台。
电话是顾文生打来的,邵深知道,他是要告诉他陈浩然的下落,但他更清楚,他还想要他劝劝小谦。
世上的事,哪能两全,尽如人意?
他如此,顾文生如此。
电话接通,邵深并没有立马开口,他听着电话里顾文生的声音传出来,“邵深,是我。”
“嗯。”邵深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仍旧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帮我劝劝小谦,如果他来我这里上班,我把我名下的股份10%转给你,作为报酬,我知道,拿金钱来跟你商量很俗,但我们都是商人,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
邵深点了一支烟,看着远处的东方,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太阳必定像个大火炉一样蒸烤着大地。
他说:“你公司10%的股份我可以考虑考虑,毕竟你也说了,我们都是商人。”
顾文生,“……”他就知道,这个混小子不会上当。
他叹了口气,“15%都给你,我老了,等小谦过来公司,我就把我名下的所有股份都转给他。”
“都转给他,那我的呢?”
“混蛋!邵深,纵然你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你也叫了我三十年的舅舅,这个时候趁火打劫,有良心吗?虽说我这些年靠着你挣了不少钱,但是我也给邵氏带去了不少的利益,你不能恩将仇报。”
“你随便,爱给不给,没事我挂了。”邵深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你给也行,不给,我也不稀罕。
顾文生咬了咬牙,恨得咬牙切齿,真想将这个小兔崽子给狠揍一顿,“小谦什么时候来公司上班,什么时候股份转你名下。”
“不行,你这人在我这里信用度为零,你必须让我先收到你的诚意。”
“兔崽子,别以为你爹妈不在了,就没人能收拾你了!”
“给你今天一天的时间考虑,过期不候。”
“陈浩然现在在哪儿,你还想不想知道?”顾文生抛出诱饵。
“不想,所以你最好别跟我说。”
邵深利索地挂了电话,一扭头,吓一跳。
景一脸上敷了个黑乎乎的面膜站在他身后,差点把他的魂儿都给吓飞了。
“景一,你大白天的敷什么面膜?”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景一翻了个白眼,朝他伸出手。
“干什么?”邵深不明所以。
“手机给我。”
邵深一脸疑惑,但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她。
“你要手机干嘛?”想起上次被她接到的张苏的电话,他至今心有余悸,虽然并未做亏心事,可却不想让她因为胡乱猜忌而生气难过。
景一没搭理他,但却翻看了他一眼,心里想,若是心不虚,没做什么亏心事,你紧张什么?
轻车熟路地打开手机,景一找到通话记录,翻看到刚刚跟他通话的是一个叫顾文生的人,她不知道顾文生是谁,似乎他提到过一次,但她没留意,不过她猜测应该是跟他关系亲密的人,不然依他的性格,不会跟那人聊那么久。
她将手机还给他。
邵深松了口气,只是仅仅只是一秒钟而已,她却开口问道:“你刚才跟顾文生打电话,我都听到了,陈浩然现在在哪儿?”
邵深愣了下,刚才他开免提了吗?没有,他似乎没有提陈浩然的名字,她怎么知道他跟顾文生提到了陈浩然?
“我都听到了,你别想否认。”
“景一,你听到了?”
“我听得清清楚楚。”景一强调。
邵深剑眉皱起,他从没发现他的手机有多大的外音,相反,他的手机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外音也有,但是极小,一般情况下根本就听不到。
刚刚他除非是开了免提,否则依照顾文生说话的声音,她不可能听得到。
“陈浩然在哪儿?你为什么说你不想知道?邵深,我问过你的,你跟陈浩然是不是认识,你说不认识,那我今天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在你认识陈浩然之前,我并不知道陈浩然是谁,这点我从来没有对你撒谎过,至于你刚才听到的,只是我跟顾文生的一种说话方式,我没有不想知道陈浩然的下落,我恨不得现在抓到他将他剥了皮抽了筋。”
“那你为什么不问顾文生陈浩然的下落?陈浩然的下落还没有那15%的股份重要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跟你的事业,哪个重要?”景一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她承认自己生气了,并且还很生气。
她日夜都在想着将陈浩然那个混蛋抓住,大卸八块,可他居然可以知道陈浩然的下落但他却选择不知道,真的令他很心寒。
她不知道,倘若将来,真的遇到一件事,让他在她和他的公司之间做一个选择,他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抛弃?
这样的男人,她还敢托付终身吗?
尽管,她也不是真正的敢去畅想他们的未来,因为毕竟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有病,说不定哪天一犯病就死了。
可她还是觉得心里难受,很难受。
“景一,这没办法比,事业和你,我都要。”邵深无比坚定而又认真的说。
“真贪心!”景一冷笑,转身离开。
……
这一天,景一都没有出她的房间,也不许邵深踏入她的房门半步。
第二天一早,景一收拾了行李,在邵深出现在家门口之前,她跟景震告了别,提着行李箱赶去了郊区的度假酒店。
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看到邵深。
林正刚恰巧也就在酒店里,见到突然出现的景一,吓了一跳,“丫头,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你怎么跑来了?”
上下看了看景一,短袖短裤外裸露的胳膊腿上,还带着明显的伤,不过很多已经结痂了。
这还要归功于昨天邵深带回来的所谓的“金疮药”,涂抹上之后,过了一天*,今早起来她就发现,很多地方都结痂了,这也是她之所以能够说服她阿爸出来的根本原因。
“林爷爷,我没事,您看,这些伤都结痂了,我在家闷得不行。”看着林正刚,景一的心里就想起来阿爸说的话,这个人是自己亲外公,以前不知道的时候也没多大的感觉,如今看着,莫名的有些亲切,有些心酸。
她想她阿妈了,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道她人在哪儿,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按时吃饭,好好睡觉。
“要是不舒服你要及时的说,可别硬撑着,不过你就别参加体能训练了,他们训练的时候你就去玩,我告诉你啊,这里有个甜点屋,做甜点的师傅据说在业界是相当有名的,那里面有你们小女孩都特别喜欢吃的东西,你可以趁他们训练的时候你去吃东西。”
林正刚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卡递给景一,放佛是一早就知道今天景一会过来似的,这张卡就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这是甜品屋的免费用餐卡,据说全国也就99张,编号是从001到099,你看看你这张卡号是多少?”
景一接过来看了看,“001。”
“知道说明什么吗?现在送给你了,你可以随便吃,据说啊……”林正刚顽皮地凑过去,小声说道,“还能打包哟。”
景一一愣,再抬头,就见老人哈哈笑着,转身离开了。
天下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让她遇到,免费的甜品呢!还能打包!实在是太令人激动了!
林爷爷就是好,好感动哦!
不过,等他走远了,景一却突然发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啊。
低头再看这张卡,越看越觉得这卡她似乎在哪儿见过,是真的在哪儿见过,不是假的。
捏着卡,顺着林老头儿消失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景一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说:“你小子,我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将来不把丫头娶回家,你就别问我叫林爷爷了,我都替你臊得慌!”
她放眼去看,却没看到附近有人,人在哪儿躲着说话呢?
而且这声音,一听就是林老头儿。
然后,她又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人说:“林爷爷,要是我跟景一结婚了,您绝对是我们大媒人!我先提前谢谢您啦!”
景一原本那会儿拿着卡是很感动的,这会儿,满腔的感动却化作了满头的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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