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没劲儿了,快,有没有人参。”
没劲儿了?人参!
春雨短暂的失神之后紧忙的跑出去,家里又没有人生病,准备什么人参,现在只好期盼狄大夫家里有人参。
产婆见人跑出去了转身又回到屋子里,不断的在*上人。
屋外面的十来个壮汉有的经历过这种事情也就跟蛋定的站在屋外面等着,有的根本就没娶过媳妇,更别说碰见这种事情,尤其是看见血的盆子,那脸色刷的下都变的很白。
春雨急切的从狄大夫家跑回来,手里攥着一点点的人参,推来屋门就要进,可是产婆手疾眼快的愣是把人给堵门外:“这女人生孩子你凑什么热闹。”产婆看看手里的那几片人参,也不用切,随机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
满头是汗的春雨蹲在墙根下等着,听着屋子断断续续的喊叫声,心都揪着疼,攥紧的手上青筋蹦起。
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照耀在天边,此刻院子里的人们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这天边的景色,全部精神灌注的盯着屋门口。
片刻后,一阵婴儿的哭啼声从屋子里传来,瞬间点燃春雨心中的那盏灯,脸上有着高兴,有着惊喜,有着心疼,还有一丝丝的期盼,站在屋门口眼巴巴的瞅着那关闭的两扇门。
终于,产婆咧着嘴抱着一个用比较厚点的被单裹着的小婴儿出来:“恭喜狄老爷喜得贵子。”
春雨伸脖瞅着屋子里,对于她递过来的手并不感兴趣,他此刻的心在屋子里的女人身上:“我娘子怎么样。”
是活着,还是…。,想到后面的那种结果,他脸色更是惨白。
产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不先看自己的孩子反而是先问屋里的人,难道她表现的还不正常吗?要是屋子里的女人死了,她抱着孩子出来也不会是这种笑嘻嘻的表情,微微的摇头。
她的摇头,春雨心里瞬间冰冷,眼泪不知不觉间顺着眼眶狂流,看的产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美丽在一旁看着,她可算是旁观者清了,也明白这狄春雨是误会了产婆,上前结过产婆手里的孩子,对着产婆轻轻的道:“你赶紧的告诉她,他婆娘没死。”
要是不说,估计这人还得有的哭,能不能殉情她不清楚,但是看着这情况哭上一天一夜还是有可能的。
产婆会意的点点头,转过身来拍拍蹲在地上的人的肩膀:“你个大老爷们哭啥,你娘子还在屋子里睡觉,你也怕把人吵醒了?”
这话她说的还算明白吧,回头看看美丽,眨眨眼,她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在不明白估计这人脑子就是有问题,可是想想也是不对,这狄春雨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那也是有名的,置办的产业这么大怎么可能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春雨抬着眼眸颤抖的声音问她:“你…你说我娘子睡着了?”想说那个死字,可是感觉晦气,就变着法的说。
“对啊,母子君安,你婆娘只是累了,睡着了,等明天一早就能醒,到时候你可是要多多的照顾她的身体,她…。她。”话说完一半,人已经进屋了,她张张嘴看着那涮来回晃悠的们,感到很是无语。
这都是什么情况,难道不应该把自己的银子结清了再走?
为难的看着抱孩子那个妇女,这满院子都是男的,她也是不好意思开口,这种事情唯有女人比较细心点,讪讪的对着美丽到:“那啥,天也不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你看…。这…。”
美丽脸上有些僵硬,她一个被卖了的人,身上哪有什么银子可给的,转圈的看看那些汉子也都是一个德行,哎。
“你现在这等下。”
这些人里唯有她是最适合进去的人,小心的抱着孩子进了屋子里,见到春雨正在细心的给梅霜擦脸上的汗,这种时刻她非常的羡慕梅霜,有这样的男人真心实意的对待她已是不错,现在连儿子也有了,这日子过的那才叫一个爽。
“大哥,外面的产婆还在等着呢。”
春雨疑惑的抬眸,半晌才回过味儿来,笑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想了想放回了袖子,又拿出了一锭的银子:“拿去吧,替我谢谢产婆。”要是没有她在,此刻媳妇也不知道在哪呢,这十两的银子不多。
平时感觉这人抠门都已经成为习惯,可是冷不丁的大方一回,瞬间的有些不适应,接过那银子,抱着孩子又出去了,把银子交给产婆,看的她眉眼生笑,一直的夸赞狄春雨,直说下次再接生还叫她。
对着美丽谢了又谢的,这才拧着腰走出厂子。
春雨见梅霜睡的很深,坐在床边上守了一个来时辰,屋子里点上了煤油灯,他才恋恋不舍的走出屋子,这才有功夫去看看自己的孩子。
美丽想嘱咐他几声小心抱孩子,可是当看见他熟练的接过自己怀中的小家伙的时候才晃过神来,大哥已经有过两个孩子,这抱孩子的事情他当然知晓,自己刚才还以为他是第一当爹呢,笑着摇摇头,进厨房熬点小米粥,尽量的把粥熬的浓稠一些,小米粒孩子吃不了,稍微的喝点米汤还是可以的。
翌日天微微的亮,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转转眼珠,见屋子没人,而屋子里的窗户什么的都已经关上,明显的感觉屋子里很沉闷,闷的很,稍微一动,身子就像是被卡车碾压了两圈似的,叹口气,缓了缓才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咯吱,门被人轻轻的打开,梅霜看过去见是春雨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走了过来,她笑道:“相公,咱们孩子呢,在哪。”
春雨抬眸,见人已经做了起来,紧忙的上前,有些神经兮兮的:“你怎么起来了,赶紧的躺下。”这一见面就要看孩子,都不知道顾着自己的身体,昨儿可是留了不少的血。
“哎呀,我没事,快说,咱们孩子呢?”昨天眨巴着困急的双眼听到产婆说生的是男孩的时候她才睡过去。
这一早睁开眼睛当然是看看孩子,看看他张的什么样子,毕竟这一怀可是九个月多,哪有不想看的道理。
“你先把这粥喝掉,我在把孩子抱来。”哎,睁开眼没别的就是孩子,不过看娘子的精神头还真是不错,提着半颗心也能落地了。
梅霜噘嘴,接过那碗的粥咕嘟咕嘟的喝,一口接着一口,喝到一办的时候居然发现里面还有两个鸡蛋,也不客气,张口一咬就是小半个鸡蛋,一个鸡蛋三几口就没,不是她能吃而是她真的饿了。
吃过饭,梅霜坐在床上望着门口,这真是盼子心切,望着那门口的那扇门快望穿窟窿来了,这人才姗姗来迟,不等他走到床边,她就激动的张开双手要接。
抱上孩子的那一刻,她乐了,看着怀中那个有拳头大小的孩子脸,脸上尽是笑意,真好,有子有夫有家,自己在这里也不算再是孤苦那么一个人了。
“相公,咱们的孩子叫什么?”摸着儿子的小手,笑着问道身边的人。
春雨瞄了眼她怀中的孩子,撇撇嘴,从今天醒来,娘子根本就没有正眼的瞧上一瞧他,此刻的完全都是儿子,儿子的,这刚生下来一天,就急着问孩子的姓名,他怎么知道,可是不愿意惹娘子不开心,随后来了句:“狗子吧,好养活。”
狗子?
梅霜慢慢的扭头,这是人名么,自家的孩子叫狗子,那他爹和他娘是啥?
“不行,就是小名也不能叫。”剜了他一眼,一口的回绝。
石头和丫蛋那小名虽然不咋好听,但是比起狗子可是好听的很多了,这人,啥意思。
“娘子,我这不是顺口就说的么,再说,村子里的孩子不都是狗蛋,留住之类的,这样叫着好养活。”他抓了几下头道。
女人无奈的摇头,这货还信这个,真是迷信。
“算了,咱儿子的名我这几天先想想,等想好了之后告诉你。”
还是别指望他了,让他给孩子起名,这真是不一定能起出什么明堂来。
小屋子一关就是一个月,而且还是满满的一个月,别说洗澡,就是她要开开窗户透透风他都不允许,她前脚刚刚的开开,后脚这人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把窗户关上,最后干脆,直接的就在屋子里守着那也不去,她关了一个月,这人就陪了一个月,除非有必要他真的是足不出屋。
“春雨啊,我今儿是不是可以出门溜一圈了?”笑眯眯的叫着给盖子换尿布的某人。
“恩,只要不是朝着风口大的地方,你随便的走。”男人头也没抬,根本不用看娘子那一张的脸,他就能知道娘子此刻肯定是漏小虎牙笑的很贼。
梅霜在他这陶了个没趣,瘪瘪嘴,扭着的出屋,她现在一点都不担心儿子会不会饿,因为她刚刚喂过,孩子在春雨的手上她刚放心,这丫的心思现在细腻的很,比她这个母亲做的还要称职。
有这么一个全能的老公也不错,背着小手笑着出门,艾玛,天空啊,大地啊,我来啦。
围着厂子转悠了一圈,浪迹回来的时候见孩子已经睡了,春雨也守在一遍打盹,女人有些心疼的给他盖上薄被,都说女人月生完孩子最是痛苦,半夜起来喂奶,换尿布,可她却不这样认为,只是除了孩子在半夜吃奶的时候她会醒,其余的时间根本就没她什么事情,都是他在干,看他眼底浓重的很眼圈,此时觉的心里有愧。
孩子满月,春雨跟梅霜商量:“咱们孩子满月是不是请请村子里的人。”
“不用。”回了一句,感觉有些不妥:“要不然就请一些和咱们比较熟悉的人吧。”满月对她来讲真的没什么,但是在这里总不办满月的话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春雨拧拧眉,此事他觉的不应该,从心情和从事情上都还是大办的好,这孩子算的上是自己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举得男,没有给梅霜像样的婚礼,难道还不给孩子一个像样的满月?
这件事情不能听她的,她是无所谓,但是这对自己的意义重大。
“娘子,你要是觉得这满月酒办起来费事,不如我来操办,这次不但操办,还要往大了办。”
咦?
“你怎么大方了一回?”
他撇了撇她:“我对你什么时候小气过。”
女人坐在椅子上低头想了想,还真是没有对自己小气,似乎也没有对外面的那些买来的下人小气,该吃吃该喝喝,要说小气似乎他只有对他自己小气,哎,这人,怎么说好呢!
摆满月酒在春雨的坚持下定下了日子,在家门口摆流水宴,一摆就是三天,都说他小气,这回大一个给你们看看。
进宝,吉祥和迎宾这三个人当仁不让的坐起了劳动力,帮着买肉买菜买面,后面的几个媳妇们也都忙活着蒸馒头,梅霜这一看哪成,三天的流水宴,光靠她们几个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得累折了,还是请人来做的好。
她们只负者购买粮食和菜肉之类的就行了,别满月酒还没办完,这几个人就先垮掉了。
九月初四,春雨和梅霜抱着孩子领上美丽就回了三进院的狄宅,她们举办满月宴也是在这里,厂子那个地方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次一天,清晨,村民们知道今儿是个啥日子,一早的就到了狄宅,帮着狄一他们开始干活,不拘束男女老少,这春雨家摆酒宴那可是在村子里头一遭,在村民心中他们夫妻两个就是财神爷,现在更是知道这厂子归梅霜管理也就意味着冬天会有银子赚,他们一个个听的那可是三几天没睡好觉,一想到过年的时候能发上几百两的银子,那就兴奋。
全村的人像是商量好的似的,都挤在一早来干活,狄一他们倒是省事的多了,从干活变成指挥,这一长溜的桌子摆完居然没用一个时辰就完事了,这可是比他们原来想的时间缩短了很长一段时间。
满月酒定再上午,时间还没到,村子里的一些年辈渐长的族老也都拎着东西上门,春雨特意的把这些古董级别的人安排在院子里,院子里放了七张桌子,五十多个各家的族长做了六张,剩下的那一张是重量级的那几个人,这几个人在村子里举足轻重,怎么的也不能和村民们挤在一张桌子上。
午饭的菜先上桌,菜单中是六个凉菜十个热菜,很丰盛。
外面的流水宴上也不差,都是大盆子上炖菜,有纯红烧肉,有鸡,有鱼,有鸭,有鹅,还有香肠,还有凉拌的木耳,这东西可是很少见,更别提拿出来办酒席用。
饭菜刚一上桌,门外就来了几个人,顿时外面的人肃静的很,一个个都盯着他们。
“把狄春雨叫出来!就说镇长来了!”一个穿着衙役衣服的人上前拽着说话。
狄有才眉峰紧拧,这人他认识,是镇长身边衙役的头,叫温郡,也是镇长的小舅子,此人非常的嚣张,在镇子上除了镇长恐怕就是他了。
“哎呦,我说今儿早上这枝头的喜鹊一只叫个不停,感情是温…。”
“温郡。”男子眯眼堵住他的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狄有才微微一愣,紧随其后见到镇长也出现在这里,随后会意过来,把‘温大人’改口,要是真的把大人这两个字眼说出来,恐怕事情是真的不妙了,要让镇长听了去,温郡都是大人了他是什么?
镇长和温郡是一担挑,怎么样都成,可是他们这些普通的人那可就不成了,要权没权,要势没势,拾掇你还不是轻瞟的。
狄有才暗自擦擦汗,这温郡,平日里大家都叫他大人,说白了还不是怕他找茬?这叫的甜一点,叫的好听一点,他也就没那些屁事,低头瞄了一眼他,紧忙的像后面的人行礼。
“镇张大人,今儿吹的什么风居然把您给吹来了?要是知道镇长大人能来,我们村子的人一定回去村口十里外去迎接。”狄有才嬉笑道。
云常山低瞄了一眼他,抿唇浅笑:“据说今儿是狄春雨家的儿子过满月,我这是上门来曾点喜气。”
听这话似乎不是来找茬的,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今儿是狄春雨儿子过满月?就眼前这情况还是赶紧的把人迎进去的好。
“瞧大人说的,大人能来都是孩子的福气,大人您院子里请,我这就叫春雨出来迎接大人。”说着紧忙的进院子,把正在和几个大爷爷们说笑的春雨给拽了过来。
“咋啦狄叔。”
“镇长大人来了,马上进院,你赶紧的叫上梅霜抱着孩子去迎接。”这人可是得罪不得。
不说管理整个镇子,单说就他们一个泥腿子也是不敢得罪,尤其是他们这样太过突出的人。
镇长?
他来做什么,自己似乎没有见过这个人,被身边的人一催,他进屋和梅霜简单的说了句镇长来了,她微微的一愣,随机抱上孩子跟着他出了屋门,脑子里却是想着自己有没有杀人放火,劫财劫色的行当,想了一遍没有,才放心都跟着相公去见这个镇长。
不等走到门口,前面打头就进来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男子,身材微微显胖的男子,而他身边的那些人则是慢这个男人半步,梅霜匆匆打量了一眼,紧忙的低头。
“春雨,这是镇长大人。”狄有才有眼色的给介绍。
“大人。”
梅霜抱着孩子不语,站在春雨的身后,眼角的余光却是的打量他,中等个头,身材微胖,脸色有些偏白,长相非常的普通,就是把他仍在人群里,也都很难挑拣出来这人是镇长,但是通身的气势有些严厉,似乎和做镇长有着一定的关系。
云常山慢吞吞的恩了声,随后走向梅霜,看着她怀里的孩子,随手送上了一个吊坠:“这孩子长的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俊俏的公子。”
梅霜瞧着那没玉吊坠,晶莹剔透的,一看这礼物并非是普通的玉,最起码也在一百两以上,有些诧异也有些心惊,急忙的道谢,而不是吧这东西送还回去,要真是送还回去不是当着众人打他的脸?
“谢谢镇长的大人。”抱着孩子弯腰,她一个村妇也不懂的那些小姐的礼仪,对于弯腰这是她最高的礼遇,起身后让出路:“大人,外面风比较大,还是进屋吧。”
云常山含笑的点点头,多看了一眼梅霜,才跟着春雨进屋。
梅霜反而没急着进屋,交代了狄有才:“叔,外面的桌子上的菜给屋子里也摆上一桌,还有镇长领来的那些人也都伺候好。”
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谁知道这些人里面那个是小人那个是君子,把他们照顾妥妥的那才是上上之策,这些人平日里都跟随这镇长,有些说你一句不好,那还不是轻巧的一点事,他们一句话顶过别人的十句话,这一点都不带说大话的。
梅霜没进屋,家里老人女人是不上桌的,要是平时她也就不守着这规矩,可是今儿却不行,屋子里那坐着等的可是镇长,算在这个镇子上一手遮天的人,而自家的男人也不是傻子,虽然话少一些,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跟的上,她也是不操心的。
狄义把事情都看在眼里,默默地颔首,就凭这刚才给孩子的那一点东西看,就知道这人不是来找茬的,至于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也是过不去那几个意思,不是要银子就是要政绩。
狄义招招手:“霜丫头,你抱着孩子过来坐。”
梅霜刚交代完,听见狄义的叫喊,她也没扭捏的走了过去,坐在一遍,眼眸微抬:“义大爷爷,您可是火眼金睛,看看这镇长来是个啥意思?”
一,没人跟镇长说自家孩子今儿过满月。
二,这人看着挺温和的一个人,但是从眼神中还是能看出来那么一点的野心。
三,她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这人怎么知道自家孩子满月,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狄义轻叹了一口,安慰她:“丫头,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明白的。”
她几不可查的点点头,与其这样担心,还不日先吃饱饭,这样才能有精力的对付他们。
拿起筷子刚夹了朵木耳,还没等吃,就瞧见春雨拧着眉朝着自己走来:“娘子,镇长叫你。”
放下筷子,同样的拧着眉:“没说啥事?”
他摇摇头,进屋说的都是一个客套话,这还没说上一会儿,菜就上桌,镇长看看屋子里没她,这不叫他出来找梅霜。
“去吧,丫头,你进屋也听听,顺便没准还能听出来个啥意思,总比坐在这干着急的强。”狄义说道。
话说的是不错,看着孩子还在熟睡,就把孩子交给了春红:“给,孩子我刚刚喂过,估计还要睡上一会儿。”
“恩,你放心,要是饿了我给他弄点别的。”有过养孩子经验的春红笑着点头。
跟着春雨一进屋子里瞬间的被两道视线所大量,她一时间还有些不是适应,也不是惧怕就是紧张,而且,这视线还是那么露骨。
云常山收回凌厉打量的视线,转而笑眯眯的看着她:“你就是梅霜?”
“是。”
“呵呵,别紧张,过来做。”他摆摆手指着饭桌前的凳子,让她上桌:“你就把我当成普通人的好,咱们在一起吃个饭,顺便的聊聊天。”
扯淡,怎么可能把你当普通人,要是那样还真是好了。
深吸了一口气,笑不露齿的坐在一边,她和镇长中间隔着一个春雨,而她的另一边则是温郡,转眸冲着温郡浅笑了下,算是打了声招呼。
镇长夹起一朵木耳放在嘴里,也不说话,小片刻咽肚,才笑着道:“这木耳吃起来还真是不错,肉厚,有嚼劲儿。”
“……。”这人不会就是为了这种东西而来的吧。
梅霜看看俺木耳含笑结过话茬:“这东西都是自家种的,要是镇长大人喜欢吃,走的时候都拿上。”
“哦,不不不,我怎么好夺人所爱,只是偶尔吃上一次还是不错的。”
夺人所爱?木耳成了她的所爱?
“镇长大人说笑了,这东西都是自家种的,没啥爱不爱的。”更别提‘夺’,他的娘子最喜欢的就是银子,只要不抢娘子的银子那一切都不是我问题,所以这点木耳该给还是要给,再说秋天的还要种,之后留多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云常山听春雨这么说倒也不客气:“那成,这东西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镇长还真是幽默,哪是您厚着脸皮收的,分明是我强送的。”他立马把话儿结过来,人家客气你也不能就任由这镇长说自己脸皮厚,再说这东西对于他们眼里根本就不直多少的银子,怎么可能厚着脸皮要你这东西,分明是话里有话。
果然,话音刚刚院落,这镇长就话风一转:“听说你们在村子里种植银耳和木耳,冬天还能种出新鲜的香菇,不瞒你们说,我去年冬天还真是吃到了新鲜的香菇,那味道到现在还记得。”
“冬天的青菜原本就少的可怜,所以这冷不丁的出了一些新鲜的香菇,吃起来那肯定是不一样的。”
“恩,你说的话确实不错。”他也赞同春雨的话,轻轻的颔首。
短暂的沉寂,云常山不说话,春雨更是不说,梅霜只是静静的吃着眼前盘子里的菜,温郡看看姐夫在瞧瞧这些人,脸色有些微变,钻转眼珠把姐夫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话问了问:“你们种银耳和木耳一年也不少赚吧。”
春雨和梅霜对视一眼,前者紧忙的摇头,还带着一些叹息:“哎,赚是赚了些,今年上半年不知道怎么搞的,产量少了不少,也损失了一大笔。”
“怎么的了?”这次问的是云常山!
“种银耳和木耳这些看似简单,但是在种的过程中只要有一点的过错,减产还算是好的,严重的就是绝产,去年冬天村子里扔了一批又一批的木耳料,忙了些日子,一点产量都没有,陪银子不说还要打人工。”他可以对天发誓,他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扔掉的那些都不是他家的而已。
汗哒哒,相公居然也会拐着弯说话,但是说的也不错,而镇长也没问起是自家的厂子还是村子里的,所以这件事情也是不能怪春雨钻空子。
“那这么说这东西还是挺难种的?”
“恩…。可以说是吧。”这样他怎么回答。
好种?
一般人真的种不出来。
难种?
他们家似乎每年都是两批,貌似也不难种。
云常山微微抽搐了嘴角,这人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不说有人警告过他不许动这一家的人,就是有些像贪他们一笔银子他们也是不敢,他只要平安的能到当上知县那就非常的不错了,更可况那人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
“那什么,要是你们种植银耳和木耳上有什么困难,可以到府衙找我。”
这人这么好?
梅霜微微的蹙眉,不像自己家伸手要银子,有事还让找他,难道是要功绩?
低眸深思了下笑着把刚才的气氛调节一下:“那就多谢镇长了,等在过上一个来月,我们酿的樱桃酒差不多就好了,到时候镇长可一定要尝尝。”
“娘子说的这话不错,那樱桃酒很好喝,而且我们已经开出了三百多亩的樱桃园,正准备过上几天就种,这不还没来的急。”
顺着娘子的话接着往下说,也不怕说错话,既然娘子都把自家酿的酒说出来,那么后面一定是有某种的意思,那自己这话一定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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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此,虽然知道亲们在新的一年都会梦想事成,但还要说声(*^__^*)嘻嘻……,群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