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们两个瞅着对面那个女的花痴的眼神有些不耐,转眼看向院子里那满脸青黑的人。
“请问村里南边那块荒地是你们家的吗?”
虽是明知故问,齐延也是没办法,谁叫院子里的那人到现在都没什么反应,只好就先问着。
芒种收回视线,冷冷的看向这几个人,脸色很是不善:“是我们家的。”
女子听见丈夫回话,瞬间娇羞的收回视线,绯红脸颊的柔柔的颔首,也在相公话落之后轻声细语的回了一句:“不错,正是本小姐的。”
本小姐?
齐延和王泽很不解,这一看就是妇人的穿戴,怎么还能成为小姐?
她话刚一落,惹来身边人不屑冷哼一声:“嫁如我的狄家不管事人还是东西都是我狄家的,哪来什么小姐,滚回去。”
邓柔晓一脸含羞的样子听闻这句话之后瞬间僵硬在脸上,转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眼里尽显警告:“相公说笑了,可我确实是小姐,和…。”
男子对于她眼里的警告视而不见,收回眼,做了个请的动作:“这是我家的婆娘,总是妄想当什么小姐,也不看看这乡下的地方哪来的小姐让你当,让你们见笑了,里面请。”
齐延和王泽两个人对于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不感性趣,要不是因为外面的那块地,恐怕就是这农家小院到出银子让自己来自己都不带来的,为了樱桃庄园,这点小小的事情还是讲究一下。
两人跟着芒种进了堂屋,等到落座之后芒种才缓缓的开口:“地方小,你们别见怪,这要是放在上半年,我家还没这砖瓦房,还是以前那土坯房。”
他们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刚说起话,门口就被人揭开了门帘,见刚才那院子里的妇人端着冒着热气的水进来,温柔的笑着把水放在他们的跟前。
男人把事情看在眼里,攥着拳头的手青筋蹦起,起身没好气的拽上这个爱献殷勤的人出了堂屋,走到自己屋子前哐当一脚踹开门,把她推进去,碰的一声又关上门。
邓柔晓收敛脸上的笑容,怒瞪着他:“你疯了。”
啪啪!
两声清脆的响!
男人伸手指着地上捂脸的女人,见她眼里出现不可置信的眸色,嘲讽道:“记得,要是在敢在外人的面前露脸,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不信就试试看。”来开门扭头撇了一眼:“*。”
冷酷无情的声音打断了地上女人的各种想法,*?他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真是不想混了,愤怒的起身,可当一脚伸出屋门的时候,婆婆元氏却恰巧的经过,冷笑着道:“我可是听芒种说只要你在外人面前露脸就打断你的腿,你确定你现在要出去?”
“你个老逼婆子,滚一边去,是不是我让芒种打你打的轻?今晚要不要再打上一回试试?”听见这老婆子说的话她心里就生气,完全已经没有刚才温柔恬恰的样子,面对她的嘲讽她也讥讽回去。
元氏瞅瞅堂屋,笑着回脸,也不等她的反应伸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就是这样还是不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不长的时间一下在被两个人打,心里的怒火中烧,扶着门框擦擦嘴角的血,急红眼的她上前就是一撇子。
元氏就站在原地不躲,就这样实实在在的接受了她的一个巴掌,紧随其后就是听着她嘴里一些的谩骂,过了小片刻,元氏瞅着堂屋的的门帘稍微的动了下,她紧忙的装作害怕似的求饶,伸手‘推开’愤怒中的邓柔要,实则是使劲的暗自拧了她一把,边往后退边害怕的告饶:“儿媳妇,我不会了,真的,你别打我,我…我这…就去…。”
“娘,这是怎么了?”哀求告饶的声音惊动了屋子里的人,芒种出来一看是这种情况,老脸顿时被骚的通红。
要是放在往常兴许自己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家里还有外人在,这娘们就开始为难起自己的婆婆,他的亲娘,这让自己的脸往哪放?不由分说的把邓柔晓从娘的身边给分开,一脚踹了出去,转手扶着娘轻声的安慰。
“没事,没事,你可是别和媳妇打架,我…我已经习惯了,要是…不然我会更惨。”元氏抽抽噎噎的,把挨打的脸往侧边一歪,故作悲伤的哭泣。
那一面的侧脸完全的站在再大家的视线里,齐延和王泽以及领来的那些人全看的清清楚楚,默默地摇头,这媳妇都敢殴打这婆婆,简直是大不孝,这样的女子就是泼妇,悍妇,休妻都不为过。
王泽无奈的摇头,怎么他们一来这家里的事情就这样的多,和齐延对视一眼,刚才想说的话已经都说了,如果他们真是愿意卖就卖,他们可是没有功夫在这干耗着,有那时间还不如去厂房里看看那些银耳木耳东西之类的,看那些东西都比看他们耍猴的强。
齐延的想法和他差不多,低头轻咳嗽几声,示意他们还在,见芒种看向自己,他忙着开口:“狄老爷,刚才说的事情你请考虑一下,如果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买其他的地方,如果要是同意卖,那就拿上地契去狄春雨家的厂房找我们即可,那…就不打扰你们了,继续。继续。”说完和王泽领着身后的几个下属走了。
芒种疾走了几步,撵上他们,送到大门外拱手:“卖,一定卖,我一会儿拿上地契就去大哥家找你们,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真是失礼失礼。”
齐延反倒是摆摆手:“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说了句不轻不重的话,扭身走了。
芒种磋磨着这句人之常情是个啥意思,可是看他走时那脸上分明挂着耻笑两字,就感觉这话用在这里不对味儿,转身看着邓柔晓去气的把大门关上,隔绝了门外看热闹的人。
门外的人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院子里传来的打骂的声音,紧随其后是摔东西的声音,在仔细听还有求救声以及哀求的声音,元氏站在院子里揉着被打的脸,冷笑的看着他们的屋子,讥笑,小样,跟我抖,玩死你!
寒露从屋子里出来,伸手扶住元氏回到了东屋,眼睛扫了一边芒种的屋子,随后收回晦暗不明的眼。
午饭过后,几辆马车从厂房使出,这些车装的可都是新鲜的香菇,这个季节上能吃上这新鲜的香菇那已经都是不错不错了,要是放在以往,也只能吃一些干的,所以这价格上可是比春天的香菇贵上许多。
吃饭的时候听王泽那么一感叹,梅霜笑了:“这个季节吃上香菇就是一件兴奋的事情,那么要是让你吃上冬青菜,估计你还不笑抽过去。”
“冬青菜?哈哈哈,嫂子,要真是能吃上冬青菜那还真是好了呢,可惜,这大冷天的,别说菜了,就是人也抽条,地理的庄稼就别说长了。”王泽笑的很是无奈,这每年过不都是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变过。
梅霜但笑不语,明年冬天说什么也要种上一些,要是卖给这些富人,想来一个冬天也是赚的不少。
午饭刚刚过,芒种就拿着地契找上们来,神清气爽的,一看就看是开心,见到春雨的时候尴尬的叫了一声大哥,齐延和王泽两个人聪明的没有选择去问,这一家人都太邪乎了,不过这地自己还是要买的,只是过地契这种小事就不用他们亲自的出马,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行。
齐延扭身的瞧了瞧齐陌,让他拿上银子和芒种去镇子上把办,这地早一点下来也就能安心了,静等着过年开春的时候翻土,种地了。
饭后梅霜也加入到了摘银耳的队伍里,她一天多多少少的也能干上一些,虽然现在怀孕才几个月,但是也不影响她手脚,把银耳摘下来放在外面让风吹吹,等到外面有些干了之后再放进干燥的房间进行烘干。
所谓的烘干就是一张大炕,看上放着一个板子,但有一个特点,这炕是热的,如果人坐在上面一下会儿都承受不住,但是对于银耳来说,这是非常好的,中午放到一个通铺的大炕上,晚上那银耳就干。
在屋里站了没一会儿的齐延满头大汗,大冬天的这屋子居然这么热,和夏天有的一比,怪不得这银耳能干的这么快,可是这么热的屋子为什么没有煤炭?
怀着好奇找到了梅霜,她笑着笔画笔画墙面上那一面红砖强:“你去摸摸,小心烫手。”
他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快速的一莫,片刻指尖上传来淡淡的温度,这强居然是热乎的!像是找到新鲜的东西,又放心大胆的摸了一下,怪不得这屋子不冷,快步的走了回来:“我们屋子里的暖和是不是也是这墙的事儿?”
“恩,对,这院子里的所有厂房都带着这种火墙,冬天住在这里面是不是比烧炭火要来的温暖?”
“那是,那东西费银子不说,还没有这火…。”
“火墙。”梅霜接过话茬。
“对,没有火墙来的更暖和,就是晚上睡觉也不用人暖床。”
真是大惊小怪的,现在这附近的村子差不多冬天都在用这个东西,只是镇子上和县城时有一定差距的,没有传过去也很自然,估计这项活计也只有那个工匠会做了。
一大厂房的银耳和木耳以及香菇这一摘就整整半个月,王泽和齐延也在每天都是上午忙活一阵,下午忙一阵,只要把东西运走他们也就钻到厂房里去干活,他们现在非常享受和梅霜谈话,因为从她的话里也能学到不少的知识,关键是那一张的口诀还是要钻研透彻,时不时的就问。
两人也都是聪明的人,没几天就学会,晚上回屋的时候还特意的拿出笔在纸上画,这一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两人现在是无比的佩服梅霜,就这口诀要是传出去何止是一千两,五千两都不为过。
第二天对着春雨夸赞梅霜的时候得到的确实冷冷一笑:“这算什么?我也会,这样,你现在说出一堆的数字,我不用算盘也能算出来,而且比你的账房先生还要快,不信你试试?”
他们两个微微的蹙眉,难道还有比这更加精妙的东西?像要不相信,可是看春雨的气势完全的不像是在说谎。
王泽看看齐延:“要不然试试?”
“我也想看看有没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两人一啪即合,把账房叫了过来,随后两人凑在一起出了一长溜的数字,加加减减的,五花八门,两张一模一样的纸分别放在它们的面前。
“给,算吧。”
这个账房和以前那个账房是有些没法比,但是好歹也是自己聘请来的,拨弄算盘子也算是有几十年了,齐延站在边上摸摸的观察春雨,想看看他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什么门道,可遗憾的是,他的双眼直视看着纸上面的字,完全的把他们当做隐身的人。
春雨从头看到尾,在心里也算出的结果,笑着把那张纸放下:“七千九百六十四。”
账房的算盘子还在不断的拨弄,听见春雨说出的结果手微微的顿了下,随后又开始有节奏的拨弄,过了一会儿才算完,得出的结果和春雨说的一点都不错。
这下子齐延和王泽对梅霜刚家的佩服了,这样傻的二愣子都能学会,要是放在它们的身上岂不是更加的能学会?想找梅霜去学,可是怕要银子,要银子吧这事情也算是好办,可是这妇人是个财迷,要是找她去学,这指不定要多花多少两的银子,可如果找眼前这人学,兴许还能花的少点。
有了这个心思也不在扭捏,把人拽到一遍询问了好几遍,确定他都会之后才开口想要学,春雨一听想了下,娘子并没有说这件事情不可以外泄,随即轻轻的点头:“可以,但是这也算是一种绝活,想要学就要出银子。”
“恩,这话不错,可以,多少?”齐延也想到了,睁着眼睛注视着他。
这个可是难道了他,多少?上次娘子卖了一个口诀就要了他们一千两,可是这次的这个不同,娘子说这个东西要比以前的那个好用的多,要多少好呢?
转眸看看齐延,回过头来又看了看王泽,这人也盯着自己,可他们眼睛为什么那么闪?难道说这珠心算他们都非常的喜欢?也对,这东西都能把账房先生比下去了,能不好么!
张了张:“一…。”
“好,一万两!那你现在开始教我们吧。”齐延听见有一个一字,还以为是一万两,立马的就把话抢了过来,笑嘻嘻的,侧头和王泽对笑,一万两真的很便宜,他们两个人每人也就五千两的银子,这比买卖还真是划算。
见他们贼笑,春雨也不傻,摇摇头:“不是一万两,一个人十万两。”
两人都没听的太清他说的什么,凑到跟前又问了一遍:“多少?”
“一个人十万两,不是一万两。”说完之后有道:“要是不愿意学正好,我娘子说这东西不轻易的交给人否则那就没有什么价值了。”话落有些懊恼的垂头,似乎很是后悔!
两人一听这话,在看看她那副懊恼的样子,心想这话说的也没错,这东西算账还真是好用,十万两学一门技术那也是好的,只是这银子似乎还真是有些贵。
王泽见他是一个老实汉子,上前跟他商量这银子能不能便宜一些:“你看,这十万两是有些太多了,能不能便宜一些?”
春雨低眸,眼底快速的划过一抹不屑,太多?这些人每年赚的银子都不计其数,这会儿学点东西还计较银子的事情,哼,真是像娘子说的那话,越是有银子的人越是抠门,比他这猎户都抠。
王泽还以为这件事绝对的有门,笑着回眸和齐延挤咕了下眼睛,有些得意的笑着,一眼反而是耸耸肩摊摊手外加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春雨是什么样的人去年就已经知道了,和梅霜那妇人简直是不相上下,这人鬼主意也是不少,而且还很抠,估计王泽在春雨身上是使不出多的力度,要说在春雨娘子身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让人大跌眼神的是春雨想完之后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伸手掏掏宽袖,从里面掏出一两的银子,憋憋嘴:“那就九千九百九十九两吧,然后把我这一两放进去,凑个整数。”
噗嗤,齐延笑了,王泽满脸的通红,他在怎么样也不差这一两的事情,这汉子,是真聪敏还真是真傻呢?抬目剜了一眼笑的很开心的齐延,这人也真是太…不地道了。
“那什么。你那一两你收着,我现在的状况是不差这一两的银子,十万就十万,给你银票还是银子?”
春雨高兴的抬眸,咧开嘴乐了:“银子,我还没见过那么银子呢。”只是见过银票。
王泽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顿,没事试探他做什么,这下可好,十万两的银子没有,银票倒是有,扬棚顶长叹,这人不是真的聪明,他算是看出来了。
齐延笑着身后拍拍王泽:“行了,春雨兄和你开玩笑的,你要是想学就准备十万两的银票吧。”
王泽回神:“春雨兄是真的?”
“呵呵呵,王兄,你要是愿意就拉银子,要是不方便就给银票,反正都是银子,我是无所谓!”
春雨也不跟他说笑,刚才只不过就是搓搓他,这人就是心气太高,好像他们这泥腿子没见过银子似的,还故意问给银子还是给银票,他断然选择前者,这十万两的银子怎么得也要去银装里去兑换,谁会没事随身携带十万两的现银?这人不是纯属找虐呢么!
王泽甘拜下风,今儿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乡下汉子唬人的威力,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轻易的试探他。
当晚上的时候,春雨把那二十万两的银票送到娘子手上的时候,见她撑大了眼珠子,问:“这是哪来的?”
“嘿嘿嘿,你猜。”春雨钻进被窝,开心的笑着,伸手搂过她的肩膀。
女人看着银票,猜不出来:“你直接说,我脑子最近很笨,猜不出来。”
“他们两个下雪珠心算,我呢就每人收取了十万两的银子作为辛苦的银子。”得意洋洋的道。
十万两!这未免也太贵了吧,这相公还真是干开口:“你是不是要多了?”有些担忧的问着身边的人。
“不会,当初我想要一万两的,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齐延那家伙笑的非常的贼的接话,后来我一琢磨,这人每年从咱们这买走不少的银耳,怎么着也能赚上不少的银子,后来我话一瓢,就说成了十万两,还有,那个王泽还以为我是傻瓜,还和我讨见还价,也不出打听打听,我讨价还价的那功夫谁人比的过我?”哼!
女人摸摸的捂脸,耸肩,说起讨价还价,这个就目前而言,她知道的还真是没有人比得过自家相公的,不过看看这银票,总之是不错,额外的银子,对自家来说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三天之后,春雨终于把自己所学的东西都教了一遍他们,他们两个虽然知道个啥意思但是还没有体会透彻,春雨只是淡淡的一说:“多看,多学,多想,多做,你就会了。”
两人又些瞪眼,这汉子,叫人的态度居然这么冷酷,两人不约而同的想着梅霜当初叫春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冷酷的脸说着冷酷的话,恩…。兴许是的。
也只有春雨自己知道,这珠心算是在床上被窝里学会的。
这次种植的银耳多了很多,而香菇则是买的全部是新鲜的,这价钱又不一样,木耳虽然比银耳种植的少,但是也有上几千斤之多,哩哩啦啦的二十来天里也都全部整晚,对照清单核算了一下看看这一次赚了有多少!
银耳六亩地出九千三百六十七斤,每斤五十一两,算下来是四十七万七千七百一十七两。
木耳二亩地出三千五百斤,每斤三十三两,折合银子是十一万五千五百两。
一亩地的新鲜香菇出了四千一百斤,每斤一百一十文,算下来是,四百五十一两。
这几样总共的加起来五十九万三千多两七百多两,这可是比原先那三亩地的厂房赚的多,这小半年赚的就比以往赚的那几年赚的还要多,看来这工厂还是盖大的好,有一定的好处,看看这银子就知道了。
把卖的银票拿出来细数了一番,数目也都能对的上,只是少了几两的碎银子,回头想了下是王泽那货没给,说什么三两的银子他们也不差这些,就没给,而自家一像抠门的人二话没说就给免了,真是奇了怪了。
五十九万多两,按照抽成算的话要给进宝他们五万九千七百多两,可是想了下还是凑个整数吧,多给三百两和少给三百两没啥大区别,再说进宝和吉祥也没少多帮自家的忙,何必为了这几百两而斤斤计较。
从里面抽出六万两的银票给了春雨:“银子什么的都算完了,这是进宝他们家的分成,至于这话怎么说我也不用教你。”
以往的时候她是不放心的就嘱咐一些,现在这几年也聪明了很多,根本就不用在教了,他也能把话说的好听,让人听了心里舒服。
当狄有才手里拿着那六万两的时候心脏怦怦直跳,以往一年的时候也就两万多两,而这半年就当道了六万两之多,心里莫不是很感概,真好,当初真是没有白跟错他们,这几年自家现在也算是富户,家里的存银有十万两之多,这要是放在以前别说这十万两了,就是有上一百两的银子那都是不敢奢望,全家赞了那么多年才有那么十两,还是省吃俭用下来的,这一晃不过跟着他们两口子几年就有这么多的银子,怎么能不激动。
二月初,年关降至,再有几天便是除夕,在屋子里憋了三几天的人终于出了屋门透透气,围着厂房走上了一圈感觉还是不错,这外面的天气索然冷,但是好在太阳比较大,中午的阳关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很舒爽。
看看整个院子里的这些人也都一个个搬着小板凳出来晒太阳,看见她的时候都笑眯眯的打着招呼,梅霜看见这些人也很亲切,转眼一看这人群里少了两个人。
“狄五,狄九呢?”
“东家娘子,他们呀都是后面那小溪去打鱼了!”狄十一笑着回她。
“打鱼?”莫非是把溪水凿个冰窟窿出来之后再捞鱼?
梅霜走到后面,果然见这门开着,推开一看,那是两个人在那捞鱼,这分明是三个,里面还有美丽,两人男的扎头捞鱼,美丽在一边清理鱼。
她只是在远远的观望了一会儿,没赶上前,那鱼腥味即使离的很远也是能闻得到,看他们相处的还挺和谐,她也没打扰,返回前院,从正门出去了,这么好的天是要好好的转上一转。
披着虎皮大氅,注意脚下的步,慢慢的走回大宅,看着宅子顶上写着狄宅,苦笑,越是到这个时节越是想念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他们过了好不好。
紧闭的大门身后一推,咦?居然是从里面茬着的,从门缝看,院子里静悄悄一片。
当当当!
梅霜拍想的大门,可是过了半天里面还是没响动,微微拧眉,又使劲的敲了敲:“谷雨,谷雨,开门。”
她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惊动正在屋子里挣扎的谷雨,听见梅霜的话瞬间双眼点着了希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身上已经半裸的男子,猛地开开门大喊:“嫂子,救我。”
正在狐疑的人听见‘救我’凄惨的叫声,心中抖了抖,趴在门缝回话:“别怕,我这就过来。”
转头看看这围墙实在是太高,要是自己没怀孕,兴许还能跳进去,可是眼下…。咬咬牙,转身敲开了邻居,开门的一看是梅霜微楞:“村…狄梅氏,你有事?”
“那个能不能帮我把门撞开,我家…我…”梅霜有些焦急对着他们那院子摆手。
狄润看她的样子很着急,点点头:“你别着急,我这就叫人。”
梅霜轻声道了谢谢之后又回到了大宅门,抬脚刚上了一个台阶就瞧见一个男子慌慌张张的开门,见到她也是一愣,紧紧身上的衣服扭头就跑。
“……。”
不敢耽搁,紧忙快步走进院子里,看见男的人,在听见那求救的声音,她不敢是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如果真的是,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走到守放屋子里,见到谷雨身上的衣服碎成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而谷雨坐在地上哭的很惨,还没等她上前安慰,就听见门外来了一群的脚步声,还有夹杂叫喊的声音。
梅霜紧忙的出了屋子,随后把门掩住笑着看像来人:“谢谢大家,我刚刚找到钥匙,刚才我一急就给忘了。”
狄润的儿子狄文疑惑:“这宅子不是谷雨在这守着呢?怎么上锁了?”
“…。,额,我上她去买东西了,之后把…钥匙给我,我之后想起…有…。”
狄润见梅霜说的磕磕巴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他们知道,他抿唇一笑:“春雨媳妇,你瞧我家这孩子就是爱刨根问底的,你也没跟他一般见识,这家门开了就好,那没啥事我们就先回去了。”狄润伸手拽了拽狄文,几个人出了院子。
梅霜不好意思的送走了他们几个,紧忙的把大门插上回屋,生怕谷雨会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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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鸟!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