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这个人,他昨晚就看见了,只是这是别人的私事,他也不好多问。
现在你要带着一起上路,那可就不是私事了。
说实话,他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这两炮灰的朋友,受伤昏了过去,只是当他看到阿贝对着快要醒来的彭谷后脑勺一拳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同时,也为这两人的作为不解。
要是得罪了,杀了便是,这样带着,不折磨,就是快醒来时打昏,有什么意义?
(彭谷:我擦你大爷,什么叫做这样没有意义,让你试试这种睡过去就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的感觉,你就会知道有多难熬了!)
他那里知道,这是两个人的“肉票”,勒索用的。
作为世家子弟,他出来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表现好点,为日后争夺那个位置做准备罢了。
修炼资源?不好意思1,从未缺过!
丁浩一看,这人竟然想要让自己把行走...哦不,躺着的华国币丢了?这怎么能忍?
语气不善道:“这是我的朋友,我必须带着他!”
华国币是他的好朋友,没毛病吧?
钱多多听得嘴角抽搐,见了个鬼的朋友,每当你朋友醒来的时候,你就让他睡过去,可真是...相亲相爱。
只是听其坚定地语气,就知道让他们不带着此人是不可能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翻脸,一个人而已,就当是多了个炮灰吧。
于是警告道:“带着可以,但是不要给我们惹麻烦!”
丁浩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就知道没有把钱多多的话当话。
钱多多有些生气,这么多年,还没有几个人敢无视他,有心发火,但是还是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两伙人一个带路,一个紧随其后。
走了大概有半天的时间,来到了钱多多等人所说的河流处。
丁浩装作急不可耐的样子,嚷嚷道:“以及就在这下面,我们下去吧!”
说着,作势往前走了几步。
回头一看,钱多多等人戏谑的看着他,一副你继续走,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他心中暗骂,玛德,竟然把劳资当猴看,别让老子抓到机会!
脸上出现一抹讪讪,缓缓退了回去。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不错,让所有人都信了他是一个稍微有些小聪明的毛躁少年。
钱多多看够了戏,才站出来解释道:“这里有一处暗河,要等到正午时刻,才会出现暗河入口,现在还差一会儿,要是这样进去,绝对找不到的。”
想了想,他有道:“对了,待会儿记得动作要快,暗河入口只会出现一分钟。”
说着,看了看阿贝提着的彭谷,意思不言而喻。
丁浩不耐烦的道:“放心吧,不会耽误事儿的。”
钱多多心中不爽,但是强忍了下来。
片刻,正午到了,没有任何异象,面前的河道就这样出现了一个黑袄袄的入口。
丁浩也不得不感叹,这几人狗屎运有点旺盛啊。
这条河这么长,他们能恰好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碰到,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啊。
“进!”钱多多招呼了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其余人紧随其后。
里面有些昏暗,刚刚进去还有点不适应。
等适应之后,在仔细观察,脚下是一条石道,幽暗寂静,向身后看去,黑袄袄的入口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汹涌的河水。
但是被什么隔住了,流不进来。
钱多多热心的招呼道:“丁兄弟,跟紧了,这里面道路四通八达,很容易迷路的!”
丁浩微微一挑眉,没有多说什么。
轻轻捏了下怀里的小白,将其叫醒。
同时给了阿贝一个你自己小心的眼神。
四人应该之前进来过,对眼前这一切丝毫没有好奇之心,一心赶路。
丁浩等人就不一样了,他第一次看到遗迹,必须好好观察一下。
很快,他们就落后了一大截。
因为前方有一个拐弯,前方四人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这时,阿贝感觉手中的彭谷醒了,右手不听使唤的下意识就朝着其后脑勺去了。
哪里料到彭谷竟然仿佛早有准备,竟然躲开了,让这一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加速了他清醒过来。
彭谷睁开眼,眼神里满是庆幸,被打这么多次,也算是有点心得了。
他料定只要他有醒过来的迹象,阿贝肯定要朝着他的后脑勺攻击,于是在还未清醒之际就努力将脑袋向一旁挪了一下。
现在看来,果然有用。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躲不开第二下。
这只是为了恶心阿贝而已,也可以说是最后的倔强。
当然,这些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对方不会杀你。
他眼睛四处瞟了一下,珍惜每一眼风景吧,说不定以后可能就看不到了。
只是,这随意的一撇,却让他大喜过望。
因为他又有了资本!
于是赶紧喊道:“别打我,这里是遗迹吧?我对你们很有用的!”
要是空口白牙的,阿贝肯定不相信,甚至还会赏他一记狠的,但是人家一眼就认出了这里是遗迹。
那事情就变得不同了,他把目光投向丁浩。
丁浩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本来还没在意,但是听完彭谷所言,心中也起了心思。
虽然他们两个实力强横,但是遗迹里的危险他可一窍不通。
要是有个熟悉遗迹的人带路,会免去很多麻烦,而且也不用处处受钱多多等人的掣肘。
他本来打算靠实力打出一条路来,现在看来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
只是,这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如何能相信?
尤其是在这里,随便找个危险的地方,彭谷就能将他们甩的远远的,甚至于能坑杀他们。
这些不得不防。
彭谷见两人愿意听他解释,心中松了一口气,尼玛,要是一拳打昏了过去,那可真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遗迹有进无退,我们只能向里面走,越深处危险越大,我们需要通力合作才能得到好处,并且安全出去。”
他真诚的道,“我不要好处,只求你们不把我打昏过去就可以!”
他实在是受够了这种眼一闭生死不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