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沙漠,一眼望去只有无垠的黄色,唯一的点缀恐怕只有生活在沙漠中的银灰色的仙人掌。
微热的阴风引动人心的燥热,凡是踏入此地的人和鬼都将迷失在内心的迷宫之中,若是没有过人的勇气,等待你的只有沙龙鱼的深渊巨口。
在沙漠的高空中一艘飞舟在逐渐降低高度,船舷破开的气流卷起层层风沙,荡起的朵朵浪沙绽开不一样的风采。
掌舵的阎罗王通知陈鹏等人到达目的地,由于秦广王的移动速度太快且目标不定,他们只能在死亡沙漠外围沿着各大城区的位置进行巡逻。
听到阎罗王的通知,练功房内的男子从胸腹中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手上的黑色石头早已化为烟尘,清澈的双眼闪过一丝干练。
“到了吗?就差最后一层瓶颈,看来短时间内还突破不了。还有两块悟道石需要不少时间,贪多嚼不烂,还是需要多多消化才行。”
练功房内的男子正是陈鹏,这还是他拥有肉体后第一次静下心来修炼。
短短两个时辰让他真正的梳理了一遍身体,各大结构和细节都和生前的身体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更加硬朗,足以和一般的法宝进行对抗。
强健的体魄足以让他的刀法更上一层楼,对大道的承受能力也是以往的数倍,为接下来大道入体做好十足的准备。
雾之大道和金之大道的感悟基本到达了一定的高度,若是想要彻底掌握大道,恐怕要把‘雾’补全才能一窥三界真正的雾。
‘雾’表示以他现在对雾之大道的感悟有机会一跃大步,离地成就金仙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成仙的那一步陈鹏却怎么也找不到,好似老天在和他开玩笑。
“罢了,不去想了,现在的任务是协助阎罗王殿下找到邪魔,这才是重中之重。”
陈鹏喃喃自语道,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内心却有些急躁,自己的曾曾曾……曾孙女的修为都和自己并驾齐驱,身为长辈的他有着不小的危机感。
别以为他不知道,不肖子孙从‘鬼校’时就盯着他的储物戒两眼放光,还说什么等到自己挂了再继承遗产,我看要是她实力足够恨不得当场抢过来美名其曰替他保管。
哼,怎么可能让陈曦瑶得逞,这可是他的惯用招数,绝不能阴沟里翻船!
陈鹏走到甲板上,拿出久久没有反应的对魔策,不由得感叹死亡沙漠的浩瀚。
从进入沙漠已有半小时之久,以金仙的速度足以横跨种花家,然而就算这样,这一路上也没有半个生命。
滴!
来了!
陈鹏连忙查询,只不过对魔策上沙龙鱼的信息稍纵即逝,在书页上一闪而过便消失了。
【对方速度太快根本收录不到任何信息,不过之前的定位在四点钟方向,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殿下!西北方!”
陈鹏神情严峻,阎罗王毅然决然的调转船头,在搜寻邪魔这方面,他相信陈鹏。
飞舟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线光斑,旋即疾驰而去。
突然的转向让两小只猛地撞在走道的墙上,陈曦瑶眼疾手快抓住默默,这才让默默没有受伤。
出现的变故不仅没让陈曦瑶生气,反而兴奋的战意跃然于脸上:“找到邪魔了!默默快随我前往甲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龙鱼,我要看看这家伙和龙、鱼有什么区别!”
相较于两小只吕志就倒霉了,正在熬煮海鲜汤的他被鲜美的汤汁溅了一身,苦苦熬制的浓汤被浪费,脸上露出些许愁容。
只能盛起还在锅里的汤加速熬制,试图在战斗开始前完成。
加入了无限章鱼的汤汁,不知道和碳烤章鱼的效果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让人期待啊。
在甲板上的陈鹏死死抓紧护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魔策上,紧皱的眉头随着对魔策上的信息闪烁的节奏在跳动。
“三点方向,不对,一点方向,又变了七点方向!”
飞舟在空中行驶出一个又一个奇葩的姿势,掌舵的阎罗王额头上的汗珠都在脸皮上甩来甩去没有离开过,全心全意操控着全速行驶的飞舟,只为不跟丢沙龙鱼的行踪。
历经九九八十一次转向,对魔策上关于沙龙鱼的信息才渐渐稳定下来。
“好了!殿下不用变向,沿着目前的方向继续追上去,它确定了行经路线。”陈鹏累的瘫坐在地上,为了跟上沙龙鱼的速度,他几乎耗尽全部心神。
刚才要是失误一次,沙龙鱼必然逃脱,不愧是连秦广王都要找寻支援的对手,果真狡猾。
沙龙鱼:八阶巅峰
和想象中的差不多,不过尾巴要更大点,身上长满鳞片
简介:长不过三百尺,龙头鱼身,凌乱的胡须遮住半脸,同时有着抵挡沙土加速在沙中行进的速度。
坚固锋利的鳞片能抵挡沉重的压力,这也是沙龙鱼能在深沙中畅游的主要因素。
邪魔中的中型种,流线型的体型赋予了它惊人的速度,长久以来在沙中游泳锻炼出一身强健的肌肉,它的尾巴是它力量最强大的地方。
绝对的控沙能力能让它在沙漠中犹如一个不知踪迹的绝影刺客,擅长潜伏偷袭,往往在目标还没发现的时候就已杀死对方。
弱点:速度见长的它有着相较于同阶邪魔脆弱的身体。
(备注:饿鬼王和它比起来就和手持弹珠的孩童与杀手之王一样,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唯一的弱点也只是相对于其他邪魔来说,是目前除了混沌以外最难缠的邪魔。
当你跟上它的踪迹之时就已被它盯上,请务必小心。)
陈鹏心头一暗,靠!你现在才说有什么用!
它现在明显放慢速度不就为了等我们,看来它是准备吃定我们了。
不过现在的方向……
“傀城区,都市殿范围内的城区,别和我说都市殿的封印地就在那里啊。”
陈鹏心有预感,来时不祥的征兆此刻笼罩在心头,无时无刻在提醒着他,此行必将遭受大难,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