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你确定今晚就把那些鬼抓回来吗,现在分店的罪物似乎并没有正面对抗性质的。”
女声还坐在原位,饶有兴趣地看着身边的季礼。
季礼重新点上一根烟,有洪福在场他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觉得庆幸。
该着那几只赌鬼倒霉,在这个时候撞在了他的怀里,并且数量还对上了。
虽然现在分店之中并没有抓捕鬼物的罪物,不过季礼的青铜古棺完全可以将三只鬼完全封印。
并且带着其中一只送回阴曹地府,量那几只赌鬼也不会有多么强大的能力。
夜已深,但洪福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显然还精神振奋,他仍然捧着那一沓冥币。
摆明了这第二局他也要参加。
不多时,换好了一身衣服的余郭与方慎言一同来到了一楼。
余郭拉着方慎言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他经历了怎样的羞辱,并扬言今夜一定要赢过那三只赌鬼。
方慎言似乎还没太睡醒,手上拎着眼镜,余郭说什么估计也没太听清。
紧接着潼关、常念、解正全部走了下来,潼关一来就神态严肃地问向季礼:
“怎么难道这么快就确定要抓的鬼物了?”
他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鬼物,但只是看着眼前一楼聚集的阵容就感觉应该很难对付。
季礼还没等回复他,还穿上那件米白色风衣的梅声,以及不太受其待见的戴英琪一前一后走了下来。
戴英琪下楼速度略快了些,惹得梅声微微蹙眉,冷声呵斥着:
“你要跟着我可以,以后不许靠近我半米之内。”
戴英琪也不恼怒,默默往后退了半米的距离,跟在梅声背后,眼中满是偏爱。
说起来戴英琪由于身世的原因,再加上竹马会馆中剧本中的影响,让他对梅声加了一层极为浓厚的滤镜。
只不过,这是否叫做爱,恐怕他自己也不清楚。
最后单独一人走下来的是小千度叶,她还是穿着一件白裙,外搭一件黑色的束腰风衣,双目处缠绕着一条白布。
一个人扶着楼梯扶手向下走时,略有不便,孤身一人看起来有些让人心疼。
见到人齐,季礼推了推余郭后解释道:
“在护城河外的一条主干道上,有三只赌鬼在拦路下赌。
我们这些人都是欠了酒店的鬼物,所以正好一起行动,将这几只鬼抓回来。
难度不大,凑这么多人也是为了省事,一次解决。”
潼关看了一眼常念才明白过来,他还以为叫这么多人是因为那只鬼很难对付。
听季礼的样子像是胸有成竹,在场的众人基本上都拥有罪物,想必收服那三只鬼并不难。
“余郭、洪福头前带路吧。”
……
季礼、方慎言和余郭、洪福坐一辆车行驶在最前面,后面第二辆车是潼关、常念和解正,最后一辆车是梅声、戴英琪和小千度叶。
三辆车,整整十名店员,行驶不过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余郭将车停好,一指前面的一颗老树,树下有一块石板上面亮着一盏油灯:
“就在那里!”
他第一个下车,径直走向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七八捆冥币,恶狠狠地念叨着:
“有种你们就把这些全赢了,够你吃几辈子的了。”
停好车后,十个人分为三波凑在了一起,身边堆满了无数捆冥币,在黑夜里怎么看怎么诡异。
季礼皱了皱眉,他什么都没看到,余郭所指位置空空如也。
“三个赌鬼在哪?”
所有人将目光对准了余郭和洪福,洪福随手从裤子兜里拿出一张最小面值的冥币,将其点燃。
借着烟火气,三只恶鬼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为首的恶鬼,面如骷髅、身形枯瘦,无眼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洪福手中燃烧的冥币。
在它面前摆放着一张麻将桌,坐在正东位置,显然是在等候有缘的三人入座,开局。
麻将鬼的隔壁,是一个侏儒样子的鬼物,它同样紧盯着燃烧的冥币。
在它的面前没有桌子,中间摆着一块暗红色的三角桌布,上面一副扑克牌,恶鬼席地而坐等候剩余两位。
扑克鬼的旁边,坐着一个胖鬼,它的目光显然更加贪婪,并未注释那面额最小的冥币,而是对季礼身边那捆冥币感兴趣。
它显然是一只骰子鬼,它单独坐在一块石桌的正中央,中间有一个敞开的骰盒,装着六枚骰子,对坐放着四个石凳。
骰子鬼这边需要四个人。
季礼看向了身边的方慎言问道:“你会打麻将吗?”
方慎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潼关,潼关也点了点头。
季礼招呼了一下,“那咱们三个去跟它打麻将吧,剩下的让他们自己选。”
说完他和方慎言二人,一人提着两捆冥币,径直走向了麻将鬼的方向。
余郭拍了拍洪福,双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三只鬼、三种赌局上看了一眼分析道:
“那只麻将鬼我们跟他玩了一天一夜,我一把都没胡,我怀疑他出老千,那么剩下的两个想必也会出老千。
除去麻将鬼,就剩扑克和骰子,骰子这个东西说道挺多,我没把握。
反而是扑克鬼,这三个人显然是斗地主,这样我们两个二打一,赢面肯定很大!”
洪福认真地思考着余郭的话,反驳道:“我倒是觉得它们没出老千,是你点背,否则为什么我能赢?”
余郭急了,特意多拿了一捆冥币,气势汹汹地拉着洪福的胳膊走向扑克鬼。
潼关拉了拉常念的手,指向了骰子鬼的方向:
“那边只有四个石凳,解正和梅声他们四个都要完成抓鬼任务,你就别参与了,多走走,说不定能看出些东西来。”
常念点了点头,在场的都是第七分店的精英店员,对付三只赌鬼不会有什么意外。
所以她很听从潼关的话,开始在三个赌局上来回溜达。
解正、梅声、小千度叶和戴英琪,他们四个自然是选无可选地坐到了骰子鬼的那边。
这也是最好的结局,除了解正之外,剩余三个根本对这些东西不了解,骰子的猜大小反而最简单。
最边缘位置,季礼、方慎言和潼关各自提着两捆冥币,十分自信地分别落座。
麻将鬼坐在正东位,方慎言是正北、潼关是正南、季礼与那只鬼坐对位的西位。
麻将鬼转了转头颅,像是在打量着牌友,松垮的骨头看起来要把脑袋晃下来一样,最后伸出手骨拍在了桌上。
一小沓冥币出现在桌子中间,“五千万”。
季礼三人互相看了看,各自掏钱丢在桌子上,自动麻将桌响起了洗牌的声音。
麻将鬼坐庄,置出两个骰子,查了查,打了个响指。
没一会一副骨制的特殊麻将牌,出现在了四人的面前。
季礼神情很认真,将自己面前的牌一张一张的看了看,然后抬头看着二人一鬼问道:
“我是和谁一伙的?”
身处季礼下家的潼关皱了皱眉,有些苦恼地反问:
“你会打麻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