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一次在缅北,我跟凌云在较量,你加了进来,如果不是有替死鬼分散了你的注意力,我就几乎被你打死了。”老狗直接说道。
“所以你就把我的大狙打烂了。”狗子替他补充道。
“怎么,我把你的tAc50打烂了,耿耿于怀到现在?如果不这样做,你会让活着我离开?。”老狗得意地说道。
“会。”狗子肯定地说道:“你左脚用力,右脚跟上的步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嘿嘿,果然是近年最厉害的新生代刺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走路习惯,却被你小子瞧出来了!真不枉我培养了你十年。”老狗低声地笑着说。
“另外那次就是在黄色贝雷帽的基地,那个藏在四楼的狙击手就是你,对吗?”狗子从不关心别人对自己的赞扬,只是淡淡地继续问道。
“是的,我确实可以在你站起来打直升机时击毙你。你的胆也真够肥的,仅凭猜测就敢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在山顶暴露自己。有没想过,万一那个狙击手不是我呢?”老狗说道。
狗子说道:“我运气一向不错,当时我也没有其他方法可选了。更何况......”
“什么?”老狗问道。
“如果躲藏在四楼的狙击手不是你,早就被我击毙了。”狗子自信地说道。
一直伴随着狗子左右的好运气,大部分源自他的精准的判断力。在需要拼一拼运气的时候,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了,至于剩下的百分之十,那就真的是运气了。
“有道理有道理,我确实是这个世界上你最没把握杀掉的狙击手。哈哈。”听了狗子的话船夫感到非常自豪,自己培养出来的顶尖刺客,却无法狙杀自己。这两方面都让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猛的人。
“不。”谁知道狗子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没把握,是不忍出手。”
“卧槽。”船夫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做人能不能不这么直接,留点面子给我不好吗?”
“不能。”狗子语气平静地回答:“就正如你不忍心射杀我一样,事实就是事实,我们之间无需隐瞒。”
表面上老狗是狗子的师父,但在他的心目中,早已把老狗视作父亲。所以狗子根本没想过对老狗动手,就算当时会被老狗击毙,他也认了,自己是绝不会扣下扳机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能做的事,他绝对不会逾越。
看到老狗听了自己的话没有作声,狗子就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船夫组织的情报系统覆盖面非常广,感觉就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人。但我告诉你,黄色贝雷帽跟船夫组织不相上下。你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处处不留痕,但在船夫组织和黄色贝雷帽的情报系统里面,你的一举一动就像不着寸缕的人在马路上跑步般明显。他们总有办法把你找出来。”老狗回答说。
“为什么要加入黄色贝雷帽?”狗子当然知道这些厉害,所以他不想再在这方面讨论,而是继续问道。
“为了保命。”老狗有点唏嘘地说道:“不要再问为什么,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好吧。这次突然出现,不会只想和我喝个下午茶吧?”狗子只好无奈地改变了话题。
“帮我杀个人。”老狗终于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
“哦?”
“这人下周会到港岛开会,帮我杀了他。”老狗说道。
“怎么?你的刀子不再锋利了?”狗子问道。
老狗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有不在场证据,所以他死的时候,我必须出现在黄色贝雷帽北美总部。”
“可以。但我是一名刺客,替你做事,要有条件。”狗子说道。
“钱你已经不缺,我猜你的条件就是刚才那些为什么吧。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为什么失踪不能说,为什么加入黄色贝雷帽不能说。除此之外,其它都可以作为你的报酬。”老狗聪明至极,先把该关的后门关上,再跟狗子谈条件。
“把我八岁前发生的事情告诉我。”狗子说道:“我知道那时肯定发生了一场很大的变故,才导致应激反应在我身上发生,让我自我封闭里好几年,忘光了八岁前的所有事。我可能本来是一个很快活的儿童,本应有着光明的人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在阴暗的角落里,以杀人为职业的,对吗?”
听了狗子的话,老狗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他喝光了杯中最后一滴黑咖啡,才缓缓地说道:“我不敢确定,一旦把事情告诉了你,到底是为你好还是害了你!”
“我的路,由我来选择。”狗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吧,”老狗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说道:“你也成年了,而且还这么优秀,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也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好吧,这就作为你帮我办这件事的报酬吧。”
“成交。”狗子马上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得到了狗子准确的回复后,老狗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狗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衣服的内袋取出一个牛皮纸公文袋放到狗子面前说道:“老规矩,这人的资料都放在这里面,你回去自己研究。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下,目标人物后天到港,他只会在港岛逗留五天。一旦他安全离开港岛,任务就失败了,我们的交易将会取消。而我很可能就带着你的秘密进坟墓。”
狗子把公文袋收好,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熟悉陌生人。此时在他面前的老狗是一副老实的港岛蓝领工人模样,粗糙黝黑的面孔,一点都瞧不出他是一个犀利的狙击手。
“嗯。”狗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狗子绝不会让老狗死去,所以为公为私,他都要把这次的任务完美完成。
蓝领工人坏坏地笑了笑问道:“我想知道,如果事成后我毁约,你会作出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