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在没有能力做好事情的情况下,一定要学会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
“长辈的意见很多时候都是有道理的,特别是有大智慧的长辈临终前,把你拉到床头,苦口婆心地反复跟你讲的话,一定要认真去铭记、去思考。”
“吕家先后两次将军权交给了外人,一次给了灌婴,一次给了周勃,典型的就是挖坑埋自己。”
“另外,优秀的人才会抓住机会就表现自己,肤浅的人永远要记得尽量少暴露自己。”
“让别人过早地看穿自己的底牌,只会让你输得更快、更彻底。吕禄和吕产刚一出手就让军功集团在旁边看出来,他俩不是搞政治的那块料。”
“柿子挑软的捏,这是人的通病。”
“所以一拥而上,环环相扣,在你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你扑倒在地,肆无忌惮地瓜分你的一切。”
“军功集团之所以最后能取得成功,除了对手太差劲了之外,内部的各方配合得当也是至关重要的。”
“刘襄带头挑事,灌婴按兵不动,陈平和周勃周密算计,各种卧底出其不意,刘章敢冲敢拼……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但是,军功集团也犯了很多错误,比如忽略了武库的重要性,比如对南军和北军赌注式的冒险,比如恰好有一个愣头青刘章敢带一千多人去追杀吕产……总的来说,军功集团的成功也有很大运气成分。”
“至于吕禄和吕产这两个失败者,吕禄是真傻到家了,吕产则是有点犹豫不决。”
“一方面是他们的政治天赋差了点,另一方面是他们的政治经验少了点。”
“但是吕家最后被灭族,也不能全怪这两人,毕竟他俩被吕雉扶上位,时日不长,权力虽大,但是并没有消化手里的权力机构。”
“军功集团又隐藏得极深,以至于身边很多关键岗位都是卧底,他们还毫不知情。”
“像郦寄、刘揭这些重要的“自己人”其实都是敌人。”
“如果吕雉能多活几年,把吕禄和吕产放到这样的关键岗位多锻炼几年,把关键岗位都换上真正可靠的自家人,也许吕家最后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一败涂地。”
“可惜的是,很多悲剧都没有如果的可能,吕雉突然离世就像吕家被灭族的导火线,一旦被点燃,迟早要爆炸。”
“另外,我们在利益分配和权力安全的问题上,永远只能相信真正的自己人。”
“比如未央宫卫尉那个人是吕更始,这次政变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当然我们不能说吕家就没有用自己人的意识,比如把吕更始放到长乐宫卫尉这个位置,其实在吕雉当政的时候就是正确的,因为吕雉是居住在长乐宫的。”
“但是吕雉死后,未央宫才是帝国的中心,这个时候就得有所调整。”
李斯:这事上就没那么简单了,你光想着用自己人还不行,你还得分得清谁是真正的自己人?
李世民:这话说得也对,这大汉的朝廷上就是个例子,刘邦不行了这些大臣全都一边倒,这是现实。
很多人都觉得别人对自己很恭敬,很听话就是自己人,是心腹?但是事实上呢?所谓的心腹在你呼风唤雨的时候,全都是听话的好臣子,你指哪他打哪,你要啥他给啥!但你千万别让他觉得你不行了,否则这些人绝对会全部重新自己找退路了!
背叛吕家的那几个人以前不都是吕家的心腹吗?不是吕家的心腹,在吕雉的统治下,他们能获得那么高的官职、那么重要的岗位?
真正的自己人分两种,一种是来自骨子里的血脉相连,天生就是利益捆绑在一起的,比如我们的亲人们,一种是弱者对强者的暂时臣服,比如那些看似很听话的下属。
包拯:也不完全是吕雉和吕家真的对那些卧底看走眼,这也不是主要原因,还是人性经不起考验,因为人性很多时候就是这么丑陋。你家财万贯的时候,你会遇到很多朋友,但是你穷困潦倒了呢?人家拍屁股走人,路井下石时那就是背叛了,无论是虚情假意还是同生共死,大多数都是真的!因为之间的利益变了,都是利益和安全,变的只是我们自己的条件。
“所以,在权力场或者名利场上,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来保证自己不倒台!”
“别用利益去考验人性,只要你失败过几次,你就基本上能够见识到所有人性的丑陋面,如果你不想经历这些丑陋的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保持在高位不摔跤。”
“你得用能力证明,跟着我有肉吃,反对我连汤也没得喝。”
“这就是吕雉在时,军功集团不敢动,吕雉一死,吕禄和吕产一暴露,人家争先恐后地反吕的原因。”
“一个人决定掺和权力的事时,就基本上没有回头路了,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了。”
“级别越高就越残酷。”
“最后,回到这次政变上来,周勃、陈平、灌婴成了新的三公,瓜分了相权,同时扶持了一直低调的刘恒当了皇帝,也就是后来的汉文帝。”
“至于刘姓宗族中出力最多的刘襄刘章这哥俩却并没有太多收获,算是这场游戏的陪练者。”
“而军功集团在经历这次急剧的膨胀之后,也会在几十年后开始迎来皇权对他们应有的打击和报复。”
刘邦:至少老了得那种无力感消失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知足了!
秦始皇:这位吕后能力确实突出,大志者,每一步都是一种局,可惜没算到吕家会这么无能。
吕雉: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吕家不行,就算我儿子刘盈我也知道这孩子不是什么当君的料,他太优柔寡断了!要不然也不能安排一道险路去走,还是算错了一步。
赵匡胤:你这也挺厉害了!就张姑娘说得你活着的时候,这群人可不敢返。
刘彻:到头来,谁又能想到,争斗了半辈子政权,被人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