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对ellen十分不客气,实际上她脚步却不快。
身后的人虽然脚程不利索,但小步迈着很快就追上她,还十分绅士地把行李箱给拿了过来,又将那枚编织帽给盖在她头顶。
姜予安回头看他,“你行吗?要不然还是别那么客气,我自己推行李吧。”
ellen睨她,“商、予、安!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讨厌听的话,就是问他行不行!男人,只能行!”
“那我不是在关心你吗?”
“不、用!”
“不用就不用,你爱推就推,巴不得你多做点事情。”
两人一见面就在相互针锋相对。
轻哼之后,姜予安也不再要求把行李箱要回来,任凭他拖着残缺的腿小步在机场走着。
与此同时,她后知后觉也跟着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幼稚。
真是和幼稚的人待在一起,年龄都会发生满减。
“看什么?”
察觉到姜予安的目光,男人垂下蓝色的眼帘,睨了她一眼。
姜予安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没什么,看你头发好看。”
ellen轻哼,语气骄傲:“那当然,我新染的头发。”
如果不是知晓他就是这样的人,姜予安一定要误会他不是在说自己的头发,而是在说今天又打赢了谁谁谁。
真是小孩心性。
与他那张似乎拥有驻颜术的脸蛋有的一拼。
这么多年了,他似乎永远都这样。
难以想象在西尔斯城这片土地,能够生长出一朵阳光开朗的大喇叭花。
虽然狠戾起来就成为食人花,但那不妨碍在姜予安的眼中,他是无害的。
(
“上车吧,先带你去吃好吃的。”
ellen让人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领着姜予安进了车后座。
“可以啊,都有司机专门给你开车了。”姜予安啧啧称奇,不忘挖苦打趣,“你那瘸了的腿还能开车吗?”
“你信不信我两条腿瘸了都还能开车?”ellen不服气道。
在驾驶座开车的司机大叔脊背都挺直了。
好家伙!
在西尔斯城谁敢对这位爷说这种话?
多看这位爷的腿一眼可能都会被揍一顿,更别说在ellen面前提他的瘸腿了。
简直就是在摸老虎的屁股,在大棕熊的肚子上打拳,在护食的狼嘴里抢肉。
更让人诧异的是ellen竟然没有生气!
反而乐呵呵地和这位东方面孔的小姐说说笑笑。
果然,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同人不同命。
司机大哥不敢多嘴,专心开车。
南安和ellen聊了两句之后,目光就看向车窗外。
和那大变模样的机场一样,西尔斯城的路况也大变模样。
路修得更加平坦,道路两边也栽种了新的绿植,还按上的灯。
唯一不变的就是充斥涂鸦的墙面,不过于从前的肮脏路边相比,在新的路况下,这些涂鸦都看上去不再充斥讽刺意味,反而像一幅幅艺术品。
挺有趣的。
涂鸦的墙面后几乎都在施工,暂时还没有完整的建筑,都在勤劳地务工。
“咱俩也才一年没见吧?”
姜予安诧异地收回目光,赞叹地看向ellen。
“没想到啊,你竟然让西尔斯城大变模样,还越来越好了。”
ellen傲娇地还胸,轻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