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真心满同情他的,他既然说那人非/常人,而且当时几乎一手掌权的启明帝都只能送些外物感谢下救最心爱儿子性命的章怀太子,此人看来-来头不小。
镜子里倒映出她一脸的可怜之色,摄政王为防她又想差了,双手不停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推本王下水的正是皇兄。”
风华的整个表情僵在脸上,她刚才脑子一闪而过不少人,但唯独没有先帝。妹丫的,这到底又是几个意思?
“当时本王与皇兄一同在假山在玩闹,皇兄失手推了本王,见本王掉入水中,是他将路过的章怀太子叫来的。”摄政王脸上扬起丝不易发觉的苦笑。
一直以来,他从未怀疑过皇兄,哪怕发生过这种事情,他也从未对皇兄动过疑心。现在看来,皇兄当年也许不是无意之举。
父皇对他的疼爱人尽皆知。父皇在世时,自他懂事起,上书房是随意可进之地,与宫里其它的地方没有任何不同。仅三岁,冥卫令就传到了他的手里。
龙耀的玉玺其实并非祖上那枚,祖上传下来的那枚,在他三岁玩耍时掉到地上坏了,是父皇下令秘密的重新做了枚一模一样的换上。
他一直以为皇兄不知,现在看,皇兄也许早早就知道这些。也因为知道了这些,早早就有了除去他之心。只是因为冥卫守护,所以他得外在表现得视他如子降低他的戒心。
风华同样的透过镜子没有躲过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苦笑,没有说什么的乖乖由他梳着发。
只是梳着梳着,风华突然的反应过来另一个她认为更重要的事儿,“阿冥,你怎么会梳头发?”
虽然梳的是她一向习惯的男子发型,盘于头顶,用玉冠固定而以。可是他一摄政王,自己的头发都一向是轻风梳的,怎么会这技术了?
摄政王被问得面色一囧,“本王学的。”
重回岗位的冥卫与暗卫个个都想进去抱着娘娘的大腿哭诉,主子这些日子对他们头发的摧残,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心中的苦无处去诉,他们现在头皮还痛着!
风华憋得一脸涨红,她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丫到底是怎么学的。可怜的冥暗卫,可怜的八大卫!
她这如此明显的笑意身后的摄政王如何能没看到,越是看到就越发的囧了。
但手下动作不停,也万幸这小东西嫌麻烦,喜欢的是男子发式。否则他还真不敢保证能梳出那些麻烦的女子发饰来,那可比修习内力要难多了!
用罢晚膳,风华赶走了要陪他散步的摄政王回书房,她由张管家领着,方嬷嬷与盼盼陪着准备逛逛摄政王府。
这里以后也是她的家,她总不能连哪是哪都不知道吧?
生活就是这么的让你无奈,当你在百忙之中准备抽出时间的让自己放松放松时,可你所在的位置偏偏就不会让你如愿。
风华自正院出来,人还未到通往后院的角门,守卫王府大门的亲卫来报:尊亲王妃来访,样子似乎很急切。
已经戌时,尊亲王做为宗仁府的二把手,他的王妃自然不可能不知礼数的无事这种时候来摄政王府。
风华下令将人引进主院客房,她自己也转道回正院。
坐于客厅主位,风华的一杯热茶还未入口,尊亲王妃就已经快步的由盼盼引着进来。
“妾身参见王妃娘娘。”
风华挥手示意她起来,“是品柔发生什么事了吗?”
尊亲王妃与她向来无交情,今儿这般时刻前来,除了为刚收还是由她而救的濮阳品柔外,她想不出对方还能有什么事情前来。
“娘娘见谅,王爷与妾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品柔这丫头一醒过来就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王爷与妾身实为担心,妾身去郝院正府求见,府内下人说郝院正在摄政王府。不得以,妾身只得冒然前来打扰,望娘娘恕罪。”
尊亲王妃的急切之意与关爱品柔之色不视做假,这点风华还是看得出来。
只是她奇怪的是。。。“品柔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回娘娘,正是。如果她仅是如此,妾身还不至于如此担心。可是她一个人缩在床角,下人想给她换身衣服她都不肯,一靠近她,她就大叫,连妾身都近不得她的身。”尊亲王妃急得泪都要出来了。
品柔刚带回尊亲王府时一身是血,她立刻去下令采衣阁按品柔贴身丫环所说的尺寸赶制出来一套衣服,准备先给她换上,其它的再慢慢做,自然,等品柔醒了,也顾着她的喜好些。
可谁知道下人一碰她就惊叫着躲了起来,谁都无法靠近。
王爷与她实在是没办法了,一身血衣可以先不换,但刚失了那么多的血,如何能不吃些东西?
听她这话,风华有些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起身朝方嬷嬷道:“你去告诉摄政王,我去尊亲王府了。”
“是。”
尊亲王妃吓得连连摆手,“娘娘,这可使不得。妾身只是想请郝院正。。。”
风华不在意的甩甩手,脚以朝着外面走去。
尊亲王府与庆王府格局倒是相差无几,明显尊亲王或是王妃喜爱花,内院花园内别人的府诋正常都是假山环绕,巨木花围,湖泊围花。但尊亲王府的花园内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花,各种各样的花按品种用石头走道相隔开来。
尊亲王夫妇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将濮阳品柔安置于王妃正院旁边一院,按正常,这可是嫡女所住之处。
院子的规格风华没有太去过多注意,迈步进入内室。
尊亲王妃所说还是轻的,濮阳品柔如疯子般头发散乱,缩于床角全身都在瑟瑟发抖。也许是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更往已经无法再退的床角又缩了缩。
示意别人都不用跟,风华将门关上走向床的方向,声音尽量轻柔:“品柔,是我,风华。”
听到声音,濮阳品柔震惊的抬起进入双膝间的脸急切的看过来,当确定是谁后,她立刻如见到救命稻草般朝外爬过来,“风华,风华,你来求我了是吗?你是不是来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