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亲王在朝中没什么话语权,他只是五城兵马司中的一名六品校尉,而宣亲王世子想入朝,如果宣亲王帮不了,而又依靠不上/我的话,王家是条不错的选择。安家与王家是姻亲关系,安夫人是王相的妹妹,关系虽亲但已隔了一层,这时亲上加亲是最好的选择。”
而品柔有可能就是那亲上加亲的牺牲品。
随风闪身进来,朝风华一供手后道:“主子,您猜对了,暗卫来报,宣亲王妃已经派了她身边的贴身嬷嬷前往安府。”
“宣亲王呢?”
“宣亲王看着不像是真的不关心品柔小姐,他应该是不知宣亲王妃的这一决定。”
关不关心风华不想知道,有时男人的担当不是‘为难’二字就可以推托。
风华将笔下的纸递给随风,“你亲自去,把这让宣亲王签了。告诉他,品柔是我的好友,她的婚事宣亲王府做不得主。还有,直接告诉宣亲王,我已容不得安府再立于京中,让他自己看着办。”
“是。”随风明白,主子自永安郡得知安府所为后,心中早有除去安府之心。
品柔小姐之事只是个引子,引出主子必除安府之心!
迈步进入归月阁,穿过花园,步过石桥,进入小楼一楼,再登上二楼。这是他第一次以主人身份进入这,有着别样的滋味在心头环绕。
绕过遮挡阳台的屏风,入目的就是床/上的小人儿正趴在那儿,双手托腮的将注意全送给了她面前平铺于床/上的信件。
缓步过去,坐于床沿,轻轻揉压着她的细腰,摄政王腰下又是一团火热,扫了眼阳台那讨人的光线,压下Y火转开问题问道:“在看什么?”
风华趴着动也不动,舒服的享受着天下至尊的服务,“北关来信,王明惠还不错,现在十分得广王的宠爱,连去军中都要带着她。”
了尘那老家伙的蛊还真是不能小看了,她还真他丫丫的不信,凭王明惠本人能将广王这样城府的人迷得如此失了分寸。
扫一眼信件,里面既然连广王几月几日在几时离府,身边带着什么人都详细的记载,看来小东西的人打入得还挺深。
——这是他的幸!
“听说你要为宣亲王府的一个庶女做主?”
风华转头奇怪的看着他,“我和她不是很熟,她是兰兰带来的朋友,只见过几面,我怎么会为她做什么主?”
摄政王失笑的弹了弹她的额头,“父王还说你菩萨心。”
这小东西看着软萌可爱,可要入她心的人绝非易事。
就他为了当这夫君一职,以是机关算尽,也万幸现以成功。宣亲王府的那位庶女,如果不是有何特殊之处,想要入小东西的眼,绝非一朝一夕,何能令小东西回门当天下那般的旨意。
“是安府有何不对?”
“宣亲王世子常对外称入了我的眼,还说要进都察院。这本来是小事,他们来报我也没在意。可是今天纯然公主说,太后已经下旨安府的小姐为燕王侧妃。燕王还没回京,这时太后就急着把安府这位唯一的嫡小姐弄进燕王府。安府已经算是落败,如果没有王家,安府在京中都难立足。可这样的安府,哪里值得太后这样做,所以我想到了宣亲王世子。”
风华爬起来坐着面对摄政王,“宣亲王世子对外说得有板有眼的。我猜啊,如果连太后也信了他的话,认为他真的有可能入都察院,而听说他与安家的那位小姐也算交好。燕王府虽然在京中实权不大,可是在南关,燕王主权可是不小。而燕王现在府里没有正妃,这侧妃一入府可就是主事之人。再有都察院为职的宣亲王世子。。。”
风华揪起了眉头,挠了挠脑袋一脸的懊恼,“但是好像哪里又不对,可我就是感觉我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有些事情连接不起来。”
怎么的好像都有可能,但好像又不太可能,想得她头都大了。
将她的小手抓到自己手中包住,挽救那可怜的头发,“宣亲王府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宣王之父乃皇爷爷的亲兄长,五城兵马统管之意正是他向皇爷爷提出,皇爷爷当年就任他为五城兵马司,到宣王时依旧还是这一职位,只是宣亲王自知非正统嫡系皇室子弟,自请让出司马一职,归还于朝廷,他只任一校尉。”
五城乃京外围京而建之五大主城,五城兵马司之职虽是职位不如庆王这一护国王爷,可实职却是不比庆王低,五城之军整七十万人统归他调动。于龙耀京城,那可是防外的最后第二道防线,最后一道是京城之外的铁甲军等。
“他虽是校尉,但在五城兵马司中,依旧还是有不少的话语权。老一代主事,那些跟随宣王的人还是信任于他的。他虽是府内事情混乱,但正事不误,安府而嫁的宣亲王妃至今已是入宣亲王府有近三十个年头了,可依旧还是未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依靠不了安府与王相府,所以这才寄希望于儿子身上。”
风华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宣亲王手里有什么是值得安府派嫡女入府去偷取的?”
“可调动五城兵马司的军令。”
风华。。。!!
“怎么还在他手里?”不是退守校尉职了,手里还握着总军令?
摄政王淡笑的捏捏她的鼻子,“在本王手里。当初他自请离职时本王未收他军令,后来他连夜又送到府内。可这事儿除了本王与他,没有第三人知道。”
“为什么?”这事情为毛毛要搞得这样复杂?
“宣亲王是宣王收养的义子,这事儿京中无人不知。可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生父却在安府手里。”
“所以宣亲王用令牌挡在前头为条件,求你救出他的生父?”风华秒懂,也只有这一解释能解释得通了。
“聪明,正是如此。那时本王初回京不久,朝中王家势大,大司马主掌京中除铁甲军外几乎所有兵权。”得此令牌是他的幸,却不能他让露于人前,而宣亲王的这一条件正好满足他的需要,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