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惠也不用她理自己,依旧得意的说:
“就算你是郡主又如何?就算你是燕王的未婚妻又如何?就算摄政王对你另眼相看又如何?就算是你的身边一堆的人在保护你又如何?你不是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你不是依旧满身是伤的任我处置?”
看着依旧面无表情,无声无息的风华,王明惠认为她已绝望了,心中是更加的得意了。
“风华啊风华,我是真没有想到啊,从小你就笨得可以,我随便说什么你都信,就连你府里的黄侧妃和南宫欣仪随便骗骗你,你竟然连封地的管理权都被抢走了,你一个如此笨的人,怎么配拥有你现在拥有的这一切呢?”
说着她的面色就越来的越狰狞,声音也越来越尖锐:
“现在你竟然还敢在来抢我的燕王,你也配,你也配?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只是个光长脸蛋不长脑子的贱人,你怎么配得上燕王,你怎么敢来抢我的燕王。”
到了最后她的声音已然几乎是咆哮了,全身颤抖的站了起来,近似癫狂的一把从旁边手下的手里抢过鞭子,朝着风华就抽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贱人,我打死你这贱人。去死,去死。”
风华一个侧身,紧紧的用自己的背护住随风,生生的挨住对方的抽打。背后本有剑伤,被这般抽打,那种痛。。。
王明惠毕竟只是闺阁女子,本身没什么力气,抽了十几下后,风华一声未吭她自己倒是先累得气都快喘不过来。
丢了鞭子看着风华鲜血染红的背,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是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干的事情,今天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要不是有人下令要好好的折磨这贱人,今天她非得直接亲手杀了这贱人不可。
终于全身舒爽的王明惠离开时,路过风华身边还甚不解气的朝她的后腰侧踹了一脚,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石门重新关上,隔绝了那猖狂的笑声。
“噗。”一口鲜血吐出,风华整个人直接朝一侧无力的倒了下去。
“郡主。”随风满脸泪痕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面色惨白的离自己不甚远的风华。
刚才王明惠一来他就醒了,奈何郡主死死的压住他的嘴,而因为迷药他又全身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郡主受苦。
“没事。”风华的声音全然透着无力。
“我体内有於血,一口吐出来就好了。”
随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知道郡主是在安慰他。
哪儿来的於血?
郡主身上还带着重伤,刚刚又后背被抽了十七鞭,这是内伤了啊!
风华看向他,牢内昏暗,她并没有看到他已是满脸泪痕。
声音透着疲惫的交待:“你是摄政王的人,他们不敢对你动手,但如果你清醒的话,为了灭口,他们一定会杀了你。所以你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都得表现得在昏迷当中,知道吗?”
随风没有开口,他不知道下回如果郡主还受苦,他会不会忍得住,他无法保证。
风华接着说:“我不会死的,你也知道我自身的修复能力,只是现在身上的伤多了些,修复得会有些缓慢,但我不会死的。”
说完,她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别吵我,让我睡会儿。”
她没说的是,一战下来,不断的受伤,再不断的修复,她现在心脏抽痛。为了保护心脏,体内已经没有能量可以拿出来提供给她的伤口了。
随风不敢发生丝丝声音的仰头望着上方那小小的排气口。
王爷,您在哪?
快来救救郡主啊!
京城出了天大的事了,风华郡主在从护国寺回京的路上失踪,被疑似国舅府的暗卫抓走。
庆太妃人还在护国寺,得到消息时当场晕死了过去。
庆王已带着三万将士将国舅府团团围住,要王国舅交出风华郡主。
现在是连国舅府周围的几条街道都已无法行走,全被京城周围的百姓给团团的堵住了。
原因是:
摄政王派去保护郡主的人,那些尸体被从护国寺的半山腰运回了京城。
一路上的百姓看着那些,有的甚至都看不出人样儿,全身是箭的尸体,再联想到竟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的对付天清大师的恩人。
一传十,十传百的,不到一天时间,全城的百姓几乎都疯狂了。
皇宫内还没有消息传出,摄政王府也是一片寂静,但整个京城的气氛已是万分紧张。
摄政王府正院,书房内。
“砰。”又是一个巨大的声响传出。
门外守着的亲卫全都跟着紧了皮,看来里面的桌案又毁了。
书房内,摄政王一脸冰雪的负手立在窗边。
“王爷,现在国舅府外被层层围住,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进不去,国舅与国丈躲在皇宫里也不敢出宫。”
“宫里传出了消息来,他们偷听了国舅与国丈的谈话,听意思这事不像是他们做的。属下也查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他们的确是国舅的暗卫,还有那些被他们自己迷晕的人也都承认了他们是国舅的暗卫。”
轻风咽了下口水,一件件事情的汇报。
“暗卫们查出,国舅的孩子都在府内,但他的女儿王明惠从昨天就没回府,不知去哪了。还有皇宫里太后身边的暗卫昨天也有调动,那个王明惠前天从护国寺回京后没有回府,而是直接进宫,出宫后又直接出城了。”
“将王明惠的贴身下人全抓来审问了没有?”摄政王的声音已经沙哑。
“抓了,但没审出什么,他们全都不知道他们主子去哪了。”
“太后那边盯紧了。”摄政王面容憔悴的看着窗外的大树。
那树上正有树叶从枝头掉落,随风飘荡的缓缓落到地上。
“是。”轻风领命,但没有立刻离开,甚是担心的看着摄政王。
“王爷,一天了,您连口水都没喝,还四处奔波。您要是身子挎了,还怎么救郡主?”
摄政王却没有理这些,反而问着其它:“天清大师呢?”
“天清大师今天早上就带着众僧人坐在城门外了,也是不吃不喝的,现在还在呢!”这点轻风也是不解。
要说前世恩人,这看着已不再只是前世恩人的关系了。